我真受不住。”
郭令芳咬着几乎被雨打湿的烟屁股瞪了他一眼:“专打马后炮!”骂完,又喊薛霁真和贺思珩过来,他看得清清楚楚的,贺思珩还想伸手去扶一把,小的那个理都没理,冷着一张小脸儿一歪一歪地走过来。
“明天上半天歇着,天黑了再补几个镜头。今天太晚了,雨下的光线也不太好。就到这吧。”
说着,又指了几个点让人记下,这才宣布收工。
片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终于下班了……”
“六王真的好讨厌。”
薛霁真躲在棚里,打了个喷嚏。
缸子接过沾了水重得坠手的披风,只来得及给薛霁真递一件大衣,忍不住念叨:“人家贺老师刚刚想扶你一把来着,你一个眼神都没给……”
片场多少人看着啊,心里都捏了一把汗!
“噢……”
薛霁真这会儿情绪出来一点了,也有些后悔。
“算了,找他道个歉吧。”
他是下定决心就不会犹豫的人,换掉几乎湿透的戏服,只穿一件加绒的卫衣、披着大衣,戴上外套自带的帽子就往贺思珩的房车走过去,那不巧了么,阿kar守在门边。
“贺老师在吗?我想和他说两句话。”
阿kar点点头,薛霁真踩着台阶就进去了。
贺思珩也才换了衣服,真发接着假发,看起来完全是以假乱真的程度,在尾端挽了一截扎住,给人一种“古穿今”的错觉……
“对不起啊贺老师,刚刚不是故意不理你的。”
薛霁真认错主打一个开门见山,甚至连“我太代入李稚了所以讨厌六王”这种理由都不搬出来,不铺垫也不找借口,打得贺思珩都有点儿措手不及。
“……”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六王拿李稚没办法也是有原因的。
见他态度有点松动了,薛霁真两眼湿漉漉的,又看着他说:“把你打痛了吧,我带了药,贺老师,你需不需要啊?”
贺思珩头疼:“你小子……劲儿那么大?”
薛霁真眨眨眼睛:“真的很痛吗?没关系,后头的戏份你拿鞭子抽我,我也会忍耐的。”
……
贺思珩深深吸了一口气:“阿kar!”
阿kar从外头探出一个脑袋:“老板有什么吩咐?”
贺思珩又看了看薛霁真,好气又好笑地叹道,“把缸子喊回来吧,我们准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