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感谢订阅! 打你打痛了吧(3 / 4)

打架的戏份还需要恢复体力,5条下来保底两个小时。

转移去B组之后,各部门还得重新置景,调试灯光动线、录音设备和威亚设备,又是一个半小时起步。

看到这场夜戏得通宵……

*

去B组大棚的路上,车里空间安静地可怕。

薛霁真起初有点坐立不安,但呆着呆着就舒服了。

贺思珩的保姆车准确说是一辆商务房车:内置应有尽有,豪华低调且实用,是他这个咖位应该享有的配置。

他随行的工作人员也不多:一个司机,一个助理。

司机很低调,几乎不说话,助理叫阿kar,是个中缅混血,据缸子听来的小道消息说是雇佣兵出身,赤手空拳都能打10个,和贺思珩日常沟通讲一口地道的粤语,阿kar盯着薛霁真看了会儿之后,又扭头和老板叽里呱啦说话。

缸子听粤语歌,但听不懂粤语:“他说什么?”

薛霁真累得要死:“不知道,哥,我先睡会儿。”

这一路晃悠到将近12点,忽然车子停了下来,阿kar让缸子下车一起去前面帮忙:外头下大雨了,因为雨水冲刷,山上掉下来一些滚石,前头好几辆车都停下来了,大家一边提防这山上继续掉石头,一边小心翼翼快速清理路面。

贺思珩坐起来,看了看身侧:薛霁真睡得像头小猪!

又过了半小时,路通了。

淋湿的阿kar和缸子回来了,气喘吁吁的。

“据说后头有个桥墩子差点被冲垮了,侧面钢筋都露出来了,如果今天白天加紧修不好,过两天下雪封山就更难办了!”缸子也是从别人那儿听来的,他倒是不急,反正修不好耽误剧组日常补给和通行,这事儿迟早要解决的,“前头的向副导说了,咱们今天晚上还是克服一下,把镜头全部完成,下雨就下雨吧……”

阿kar显然没见过这么话多的,看下老板欲言又止。

因为他要汇报的话已经被缸子说完了。

眼看着薛霁真没有要醒来的意思,缸子不会打扰他睡觉,但贺思珩不一样,他抬起胳膊,用手背轻轻碰了碰薛霁真的脸颊:“醒醒,快到了,别睡了。”

薛霁真也不知道谁在喊他,含含糊糊应了一声。

缸子又凑过去问:“小真吃不吃烤苞谷?”

这话小薛同学爱听,他费力睁开眼睛,薄薄的眼皮撑开、露出一双过分水润的眼睛:“吃,要吃的,那个老爷爷又来摆摊了吗?我要吃两个,饿死了!”

贺思珩:……

到地方后,果然已经接近凌晨两点。

薛霁真一下车就跑了,缸子追着奔在他身后。

两人果然在街边看到了烤苞谷的摊儿,正要收拾雨伞和推车走呢,把最后5、6个香香糊糊的苞米都打包便宜卖了!

这头阿kar还在和贺思珩汇报,远远看见薛霁真过来。

阿kar不说话了,贺思珩扭过头:“给我的?”

小薛同学点点头:“有点烤糊了,但味道还是很香的,给你一个吧。”大晚上的,这么偏的影视基地里能吃点热乎的已经不容易了,他拿了个最大的递过去。

贺思珩接住,有点无语,又有点想笑。

“吃饱了一会儿好打我是吧?”

薛霁真小声一哼,不说话了,扭头就走。

*

后半夜的戏份一直持续到凌晨5点。

雨小了不少,薛霁真也如同导演吩咐的那样,自打他从马上飞跃下来的那一刻起,就对贺思珩实打实的动手,尽管他已经精疲力尽、失望至极,尽管他知道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蛰伏在对方手下,该打还是要打。

贺思珩想过这小子会用力,没想过这么用力!

180出头的个子,薄薄的一片,怎么又有劲儿了?

难道说那两个烤苞米真的顶用?

郭令芳也有一瞬间的震惊:薛霁真小子有点东西!

“这一脚飞踹真带劲儿!索性把他踹倒在地上打吧,坐他身上、扑他身上都行,反正就是要毫无章法的乱拳乱打。”

贺思珩微微无奈看向郭令芳:“你舍得?”

郭导大笑两声:“怎么不舍得,你做事也不地道,人家揍你一顿怎么了?”

同样被震到的还有康师民:“小薛,可以啊。”

在导演的“纵容”下,在对手戏演员的“忍耐”下,薛霁真这场戏打得很是淋漓尽致!

贺思珩有多疼他不知道,反正他此时此刻带入李稚,只觉得心里有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直冲脑门!从马上飞踹落地接着扑倒六王狂打一气,打到最后衣服打结、长发凌乱,两个人都喘着粗气,一个极度隐忍、藏住所有情绪,一个怒到极点反而平静,最终二人在雨中的泥泞里对望——

“行了,你只有一条路,就是和我一起走。”

六王撑着手起身,将坐在自己身上的李稚掀翻。

李稚伏在地上,冰凉的雨丝落在脸上,他胡乱抹了一把不知道是雨还是泪,歪歪扭扭地支撑自己重新站起来……

“好,CUT!”

“可保可保!”

康师民松了口气:“再来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