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了一月有余就进了京。也不洗漱风尘,直接奔向皇宫。
知道他来,皇帝早就在大明宫民太上皇一起等侯了。没办法,贾赦对两种作物描述得前景太过诱人,做为一个还算合格的皇帝,有解决百姓温饱,一直是他心中的大事。
对他的急切,太上皇看在眼里,心中暗自给人加分不少。就冲这一份为民之心,也不枉自己当年选了他做皇帝。不期然想起贾赦曾夸自己眼光好,心中更是暗自高兴起来。
“怎么皇后没过来?”太上皇心情好,也不管儿子那张还板得平平的脸多不耐看,率先开口问道。
皇帝回答的十分简单:“说是念恩第一次出远门,怕在外饮食不周,盯着人安排宴席呢。”
也算是知道疼孩子的,想起皇后养了平郡王十多年,太上皇对她的观感也好上来了:“让下面的人盯着点,她的话如今哪还有人敢不听。”
“她只是不放心罢了。”皇帝回答的更简短了。
至此,二人的话题再无法继续,只能相对枯坐。却听戴权亲自进来回道:“平郡王晋见。”
“快请。”太上皇与皇帝这次同步得一丝不差,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笑意,就都不由地笑了。
“请皇祖父安,请四叔安。”平郡王进来先行了大礼。等二人叫起后,嘴上就连珠炮似地说开了:“念恩一别多日,见皇祖父还是这样精神,心里放下了好大的担心。四叔却是有点清减了。怎么不见四婶?”
几句话说得又贴心,又亲近,让太上皇与皇帝不由刮目相看,还是太上皇先开口中:“出去了就不想着回来,和那家伙呆着就那么好?嘴也学得贫了。”
可不是,原来平郡王进宫,只请完安就自己坐在那里,话也不肯多说一句,现在却半点不停。皇帝也道:“看来出门一趟,也有些长进了。路上可好?”
平郡王就细细地说了自己的行程,把在庄子里的事儿说得有声有色。又让人把带的东西快快地送上来,就学了贾赦的话:“父亲说,这是百姓救命的东西,不必做得多精细,也要让家里的人知道些民间疾苦,别以为天下承平是容易得来的。”
说得太上皇与皇帝无不动容。有多久,没有人这么说话了?有多久,没有人再这样直白地点出这花花江山并非固若金汤了?
“嗯。戴权。”太上皇先发话:“带着东西去见皇后,把平郡王刚才说的话学了,让她着人整治出来。务必告诉皇后,不必细作,咱们也都尝尝这民间疾苦。”
戴权应着下去不提,皇帝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醒过神来:“念恩,你刚才说得产量可是真的?玉米真能亩产到六百?土豆竟能上了两千?”
“怎么不真。”觉得自己受了怀疑的平郡王老大不高兴,全都写在脸上:“当时我们都以为自己看错了,特意重新打了一亩地,重新量过,才都信了。大家都高兴得不得了,那个县令还哭了一鼻子。”
“父皇!”皇帝激动地看向太上皇。太上皇也激动起来:“活民无数,活民无数呀!”
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激动与兴奋。也是,太上皇虽然退位,却还是做过几十年皇帝的人,当年各自灾荒没少折腾他。皇帝是现在坐在皇位上的人,正被各处的灾荒折腾着。
现在有了这两种作物,西北可以不用再从江南调粮,光是一路运送消耗的粮食就能省下多少。越想越兴奋的二人,看平郡王哪儿哪儿都顺眼起来。
正稀罕着,就听人报:“皇后驾到。”
皇帝开口请人,就见皇后款款而来,让人惊讶的是,她不是一个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