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律重罪。而工部生产的水泥,一律要记数,每袋水泥产出后,由国库付贾赦三文钱,做为他献出方子的奖励。
最后,皇帝还大度地表示,贾赦自己那个产水泥的庄子,不在工部督产之列,所产全部归贾赦自己所有。这个皇帝事前并没有与贾赦说过,贾赦在心里暗暗为皇帝点了个赞。
朝臣们听了此信,都在心里琢磨着如何将自家的人快些塞到工部,对贾赦每袋只得三文钱理都不理,觉得此举不过是皇帝给人的安抚。
可是人家皇帝才不给这些人安插人手的机会,开玩笑,好不容易才收拾了忠平忠安,难道皇帝要再培植出几个臣子来与自己做对不成?
皇帝当庭令工部右侍郎李译,专职水泥生产一事,并负责与贾赦庄子里面的人进行交接。一同降下的还有一道封赏的圣旨,破格升试验水泥有功的崔秀为六品工部主事。
崔秀是谁,大家表示没听说过,可是即是破格,那就说明此人没有功名,只要没有功名,那就名不正言不顺。朝臣们暗搓搓地想着,不过是一个没有背景的六品小官,不信自己还拿捏不得。
“皇上,”开口的还是贾赦:“崔秀在臣庄子里多时,臣深知此人却是不善与人交道。还请皇上能晓喻六部,这水泥方子还有不成熟之处,请诸大人不要打扰崔秀继续研究才好。”
釜底抽薪,不过如此。这个贾赦也太狠了吧,这就不让人与崔秀打交道了?朝臣们完全忘记自己早朝前还与此人套过近乎,在心里把人骂开了花。
只是皇帝觉得贾赦言之有理,特命工部给崔秀划出专门的办公地点不说,还亲自让给他配上两名笔帖式,以学习水泥制法。
总算是把水泥之事安排完了,贾赦算是松了一口气。剩下又没有他什么事了,他只要坐等收钱就好。谁知乐要生悲,皇帝才不想放过这个劳动力。
一下早朝,就有小梁子早早等在大殿之外,一脸笑意地请贾赦留步:“国公爷,皇上有请。”
就算是再想回家补个觉,贾赦也不能在大殿门口对皇帝派来的人说不去,反正他打定了主意,不管皇帝再和他说什么,他都要说不。
可是,这世界上就这两个字最让人头疼。当皇帝向贾赦递过了西宁王爷八百里加急的折子,贾赦还是遇到了这两个字。
“北夷异动?”贾赦一看就急了。他是设想过北夷失了忠安这个内应不会消停,可是也没想到人家现在就动作。要知道,北夷之人也不是傻子,打起仗来他们也计算伤亡。现在不过是秋日,远不是北夷动手的好时机。
皇帝只点着桌面:“锦衣卫传回来的消息还早些,说得与西宁的折子差不多。”
这就是说北夷有动作是肯定的,是不是与西宁做戏还不能肯定。
贾赦有些不解:“南安的世子已经进京了,西宁家的走到了哪里?”
皇帝道:“已经过了西京,脚程快些再有五六日也就到了。”
竟没有拖延时日,这就让人看不懂了。按说皇帝连两家的意见都没有征询就给指了婚,两家应该心怀不满才是,可是一个个的怎么这样配合?说里面没有什么猫腻,贾赦却是不信。
“南安世子那里到底怎么说?”皇帝问道。
原来借着中秋宴客之际,贾赦将那南安世子也请过府,并与人密谈了一个时辰。听那世子之意,南安自觉前期与忠平走得过近,怕是现在再向皇帝服软,会落个兔死狗烹的下场。
皇帝听得忍不住道:“忠平又不是他出首的,人早就没了,还什么兔死狗烹。”
贾赦当日也与那南安世子霍庭如此说过,只是南安世子只得了他老子进京找中间人的嘱咐,却没有做主的权利,只好财向他老子请示后,才能答复贾赦。
“盯紧些吧。”皇帝也有些疲惫,这一天的事儿,怎么就没有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