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帝因爱生恨的臣子18(2 / 4)

是极重。

“我信封易哥哥。”自封易进门以来,秦舒第一次开口。她的话语坚定到铿锵有力,“我不会答应退婚的,希望你也莫要再有这种想法。”

封易一怔,拱手致歉,“是我愧对你……”

“我不需要你的愧对。”秦舒快速出声,堵住封易后面要说的话。

秦阁老轻轻咳了一声,示意秦舒和封易到此为止。他们这些长辈还在场呢,两人就算是未婚夫妻也该收敛些才是。

听到秦阁老的咳嗽声,秦舒脸颊微红,退回位置不再言语。

封易哑然失笑,被秦阁老瞥了一眼这才敛去脸上的笑意。

*

接到圣旨后,温桑若宫中的宫女们就开始收拾行李。

“这边,这个花瓶是公主最喜欢的,装进行李一道带去。”瑶夕点了一个小宫女,让她把眼前这个花瓶收好。见小宫女毛毛躁躁的,瑶夕狠狠瞪了她一眼,“怎么回事,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若是这里有一样东西摔了,我唯你是问!”

“不好意思,瑶夕姐姐。”小宫女连忙道歉,然后小心把花瓶抱起来拿去装好。

温桑若坐在上首,抽出花瓶里开得正艳的花,一瓣一瓣把花朵掰开扔在地上,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瑶夕见众人手脚伶俐起来,也不再一直盯着,亲自为温桑若倒了杯温热的茶水,“公主,喝些茶水吧。”

温桑若随手把已经秃掉的花枝扔到地上,没接茶水,褪掉手上的珍珠手链放在手心把玩,“后日就要启程出发了吧。”

从接到圣旨到出发去皇宫,总共只给了她五天的时间。

瑶夕还没开口回话,陈忠那边就带来了温始的口谕。

以陈忠带来的温始的口谕,说她去白马寺是修身养性为太后祈福,自然不该耽于享乐,生活清贫方才能更好的让佛祖感受到她的虔诚。

听完这道口谕后,温桑若手指一用力,珍珠手链被紧紧攥着,珠子把手心磕得生疼。

疼痛一点点漫上来,温桑若面无表情道:“知道了,多谢陈大官提醒,本公主正有此意。”随后出声让人把那些贵重的物品全都撤走,连衣服也都让人全给换成了寡淡的颜色。

瑶夕欲言又止,陛下这也太绝情了,完全不顾父女之情。公主往日最喜欢艳丽的衣裙了。

马车驶在官道上,前面一辆坐着温桑若,后面两辆则是装着行李。这样的排场对一位公主来说,算是十分简陋了。

温桑若掀开马车帘,目光空洞,望着外面的宫墙走神。

直到视线触碰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温桑若的视线方才恢复清明。

封易和他的同僚一起走在官道上,身上穿着御林军的服饰,面容俊秀英挺,完全没有被身上的衣服压下气势。

温桑若觉得,可上马杀敌,可下马作诗,大抵说的就是封易这样的人了。他太过美好了,每个人在皇宫里都或是主动或是被动变得有些面目全非,只有他站在那里,就自成一方岁月静好。

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封易抬头,正好对上温桑若的视线。

以往他望着她的视线,都是温和含笑的,不像现在,连掩饰都不愿意掩饰了,淡漠得像个无关紧要的人。

温桑若垂下窗帘,眼里一点点渗出眼泪来。她觉得自己心里空洞得很,有些后悔,但又说不上哪里后悔。若是让她重来一次,她觉得自己还是会想要占有这个人,还是会为了他不择手段吧。

所以明知道如果她跑去向秦舒道歉,父皇那边待她一定不会如此绝情,温桑若还是没有低下头。

马车行到城门,还没出城就被人拦下了。

“公主,我来送你一程。”齐钧泽站在马车边,负手而立,一袭白衣风姿出众,吸引了旁边不少女子的注意。

马车里,温桑若淡漠的声音传出来,吩咐车夫,“启程吧,再不快些,到白马寺时天色就要暗了。”

车夫看一眼齐钧泽,想起温桑若的脾气不敢多说什么,只好让马车重新动起来。

齐钧泽眸光深沉,突然快步上前,直接迈步上了马车。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车夫吓了一跳,连忙停下车。

齐钧泽站在车夫旁边,俯下身掀开车帘看温桑若,“如今他已经放弃你了,为何不多看我几眼呢?”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温始全都压下去了。不过因为齐钧泽和温桑若的婚事,他还是给了齐家一个说法,但也把温桑若的行为美化了,说她因为与秦舒有些争执,失手推倒了秦舒,他因此震怒,想着把温桑若送去白马寺修身养性。

涉及到秦舒,很容易联想到封易,齐钧泽便猜出来了温桑若对封易的感情。

温桑若垂下眼冷笑,是啊,易哥哥放弃她了,父皇放弃她了,母后也放弃她了,那她就更不会多看他几眼了。

齐钧泽这个人啊!

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对他动情。

这种人只爱两种东西,一种是征服不了的,这会激起他的征服欲,求而不得便会辗转反侧;一种便是权势,为权势而来,为权势而去,醉心于权势之中。

“说完了吗?说完就退下吧,本宫要出城。”

齐钧泽失笑,“为何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