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比较尴尬。他们的普遍选择就是娶一个身家丰厚的小姐或者富有的寡妇,然后靠着妻子的帮助,进入政界也好,从商也罢,维持自己的地位。不至于自己的兄弟继承爵位后,自己就一文不名了。 也有人能够在父母尚能提供帮助时,靠着自己向上爬,然后获得成功的...但说实在的,这种比较少见。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族青年,从小拥有的是最优越的条件,这种人大部分都会比较平庸,缺乏靠自己奋斗的意志与勇气。 威廉·季布里特是一个颇为漂亮的贵族青年,性格偏于软弱,他也没考虑过自己的未来——他还很年轻,手头上有父母为他准备的一笔年金,他又住在家里,什么开销都不必自己负担,也就没有任何烦恼了,就觉得这样的日子能一直持续下去。 他爱上了麦尔顿侯爵,自然就去追求她了,倒没有借助麦尔顿侯爵夫人在社交场上的地位,获得什么地位的意思。 对于同伴突然提到麦尔顿夫人,而且是以一种揶揄的语气说的,威廉·季布里特觉得不快,皱了皱眉说道:“侯爵夫人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女士,她不该被拿来同一个交际花做比较,收回你的话!” 同伴却不以为意,笑了笑,摊开手道:“清醒点儿吧,威廉!我承认麦尔顿侯爵夫人是一个身份高贵的女人,她有一个高贵的出身,娘家拥有着我们国家最古老的贵族姓氏之一,缔结的婚姻也不容指摘。她的亲戚们,没有一个不体面......” “但是,我还是要说,如果要说‘值得尊敬’,我宁愿尊敬露丝小姐,也绝不会尊敬她那样的女人!至少露丝小姐在‘交际花’的位置上做的挺好的,还会努力读书,就为了能让绅士们感觉更好。” “真要和麦尔顿侯爵夫人相比,露丝小姐已经可以说是像天使一样纯洁,像圣母一样善良,像玛尔达修女一样贞洁虔诚啦!” “而麦尔顿侯爵夫人,虽然看起来是山茶花一样端庄纯洁的女人,但我敢说那个女人简直像鹰和狼一样凶狠,而且她还有着食腐的秃鹫一样的好胃口!凡是被他看中的男人,她不但不会选择以自己作为对方向上爬的踏脚石,还会反过来将他们吃的骨头都不剩呢!” “这一点上,无论是她的丈夫,我们的麦尔顿侯爵。还是她最忠诚的情.人,欧内斯特伯爵,都已经是绝佳的例证了...怎么,威廉,你还要走这些男人的老路吗?”同伴嬉笑着对威廉·季布里特说道,全然不顾对方已经气红了的脸! 除了威廉·季布里特,其他人都笑了起来。显然,没人把威廉·季布里特的‘小小恋情’当回事儿,男人很少真的会痴迷一个女人到不允许自己的朋友‘开玩笑’的份上。特别是这种追求对象还是一个年长的、有权力的女性,就更不容易觉得那是‘真爱’了。 然而这次失算了,还真是‘真爱’呢! 威廉·季布里特当即摔下餐具,要同自己的朋友决斗——幸亏被其他人拦住了,‘决斗’才没有变成真的。但威廉·季布里特显然也没法快快乐乐去参加奥斯汀家的宴会了,最终闷闷不乐地离开同伴们,扎进了河岸区这个遍地游乐之处的‘大乐园’。 其他同伴们,直到去参加宴会的路上,还在讨论威廉·季布里特的‘痴情’。 “我没有想到,他竟然是真心爱慕着麦尔顿侯爵夫人的。”之前开玩笑的同伴这时候冷静下来,其实是有些后悔的。 其他同伴之中,年长一些的‘科波菲尔’感慨着说:“不愧是麦尔顿侯爵夫人,你们知道的,社交界一直传闻,麦尔顿侯爵夫人魅力非凡。她不向你施展魅力也就罢了,一旦她想你显露一二,可以说没什么人能抵挡。” “我觉得这话过头了,我见过麦尔顿侯爵夫人,她确实是个大美人,不愧年轻时‘和礼兰玫瑰’之名。现在36岁了,保养的也很好,至少我看着就是一位26、7的年轻夫人,还娇嫩的很呢!” “她在沙龙中照顾所有人的姿态也很自如,那是她那样的上等妇女才有的表现,叫人心折。如果她不是那种反过来要叫自己的情.人泥足深陷的那种女人,我倒要对她有十二分的好感了。” “但不管怎么说,我并不认为她比其他上等妇女更特别...其他风风光光的上等妇女没有令人绝对无法抵挡的魅力,她又凭什么有呢?” 对于这番反对的言论,科波菲尔倒是有自己的说法:“那只能说明你没有引起麦尔顿侯爵夫人的兴趣,我所知道的,麦尔顿侯爵夫人是会主动出击的。她就像是一个老到的猎人,不会等着猎物自己送上门。” “一旦是被她看中的猎物,她就会去观察、追踪、守候,等待最佳的那个时机,一击致命。” “像威廉那样的家伙,其实我已经见过不下半打了...有时候,你不得不佩服麦尔顿侯爵夫人,她居然可以同时驾驭数位情.人。要知道,这样的事儿即使换成男人来干,都很难干好呢!” 这也是这个时代的荒唐之处了,上流社会很少要求一个丈夫或妻子对自己的伴侣忠诚,但往往要求他们对自己的情.人忠诚。一般来说,同一个时间段,大家都只会有一个情.人...当然,这只是一般情况,总会有特殊的。 这种‘特殊情况’,在男性这边常见一些,他们中有的有多个情.妇...不过这种情况他们也有话说——他们可以说,情.妇不算情.人!情.妇几乎可以等同于妓.女,最多就是长期光顾的对象。但情.人不一样,情.人有‘爱情’。 这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