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作,应该会给他与他身后的人,带去更多好处,
采苗的工人与学生都开始上手忙碌起来后,人多力量大,要不了多长时间,这块红薯藤就能变成无数的苗,被运到她已经规划好的那片沙地中。
栽红薯苗的活也很简单,书院中可以用得上的人手却多达两百多人,一天来下,就能栽种好这三四十亩的红薯苗。
书院采取的是学五休二的制度,休息的那两天,会由书院组织学生进行劳动,劳动的内容各不相同。
有时是挖坑撒子播种,有时是挑水挑粪浇灌施肥,为树木修枝、上山砍柴、下河捕鱼之类的活,也很常见。
陈凤琪甚至还在书院不远处,修个池塘,建了个养猪场,池塘里养鱼,猪场养猪,由学生们自己排班喂养,养多少,怎么养,都由他们自己决定,长大的鱼与喂大的猪,都由学生们自己处置。
不同年龄阶段的学生,需要承担的劳动要求各不相同,都在他们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阳阳和乐姐儿在内,都需要参加这种统一劳动。
虽然对他们这些幼学班的孩子来说,基本就是在玩,还需大人在边上看护着,保障他们的人身安全得同时,也为防止他们添乱。
总之就是书院总能给这些学生安排层出不穷的活,确保这些学生在学习之余,不仅保持着充足的运动量,同时还能对生活的艰辛有个切身体会,以免培养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书呆子。
在这种大环境的熏陶与感染下,某些曾经在自己的生活最为落魄的时候,也要勉力维持自己的文人风范的先生,也不得不学着放下身段,参与其中。
直到他们也真正融入其中后,才发现辛苦劳作的生活中,其实也充满许多乐趣,看似普通的日常中,很有可能蕴含着大智慧,让他们从中汲取到大量灵感,各种高水准的诗作频出。
来到南江书院后的精神状态,与从前大相同,从他们的诗词以及绘画作品中,都能明显感受得到。
同样是描写世情,或是表达自己淡泊名利的生活态度,以愤世嫉俗的抱怨态度写出的作品,与对生活怀着积极与热爱的心态,写出的东西截然不同,让人可以从中看出希望与乐在其中的享受。
陈风琪虽然也算得上是学富书车,但她与这个时代的文人不同,是个连毛笔字都写得很平常的人,虽然喜欢研究古人的诗词与字画,本身却对这些一窍不通。
所以书院里的先生们组织与此相关的活动,邀请她出席时,她大多都是拒绝,与县城里的某些应酬一样,只偶尔应酬一下。
当然,除此之外,陈凤琪也不是整日里都埋首在李家大宅中养孩子,除了不定期的主动巡视李家作坊外,还会去李家后来又陆续购买的那些山地转转,做些新规划,或是带着何柳一起,去高台及周围的县城,乃至府城转转。
在有钱有闲,条件许可的情况下,身为了一个热爱历史的历史学博士,能有机会来到历史所在的时代,亲眼见证并参与历史的发展,哪怕这里并不是她熟悉的历史,陈凤琪也很珍惜这种机会。
只是相较而言,南江书院这边,她来得最少,既有她相信高显的能力,知道他一定能将书院打理得很好的原因,也有她对书院里教授的那些,不是太感兴趣的原因。
即便高显有按照她的要求,在主课之外,根据学生自身的素质、特长与兴趣,开设的有多门专修课程。
确保那些考不上科举的学生,在离开南江书院后,也能凭借自身的能力,去找到一份足够让其生活无忧,或是进入官方机构的工作。
陈凤琪依旧对现在的这种以科举内容为主课的书院,不那么感兴趣,也不太愿意与那些先生们多接触,因为容易露怯,她需要维持自己身为东家当家太太的威严。
当然,就像她明知高显的真实身份来历很不简单,她在对方面前也毫不自卑般,不管那些先生曾是什么身份,学识方面多有才华,陈凤琪都不觉得虚,毕竟人家会的,她不会,可她会的,这些人也不会,双方各有所长罢了。
不过让陈凤琪没有想到的是,还没等到南江书院按照她的预计,因书院里的学生成功考取到功名而声名大振,倒是书院的印刷作坊,因她给书院先生们出的诗词集而名扬在外,使得江南出现‘洛阳纸贵’的盛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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