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命风流的嘴脸,真令人恶心。
“云裳”心里嫌弃得不行,脸上还得露出娇羞喜悦的模样来。小心维持着距离,免得汉王的咸猪手碰到自己。
汉王当然不能正大光明地去落梅宫,要从小路走过去。
四下无人,一片幽暗。
汉王看着前面婀娜的背影,不知为何,欲~念大起。再次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云裳的肩膀。另一只手,往她的腰间探去。
云裳身子微微一颤,竟扭身让开了。
汉王有些恼了,睥睨一眼过去。
云裳小声解释:“殿下别恼。奴婢一直盼着殿下,想着殿下。可这里太过危险了。万一有人路过,奴婢死不足惜,只怕连累了殿下的声名。”
然后,羞答答地抬头看了汉王一眼:“殿下快些去落梅宫吧!奴婢一定好好伺候殿下。”
那一眼的风情,令汉王心中一荡,色~魂~授予。那点恼意,瞬间烟消云散。
什么样的美人,汉王都见识过。这个云裳,是瑜美人的心腹。对汉王来说,就是正菜吃完以后顺便喝一口汤。
不知为何,今晚的云裳格外妩媚诱人,仿佛有种无形的魅力,引得他心中瘙~痒难耐。
“罢了,本王最是惜香怜玉。”汉王目光贪婪热切:“先饶过你这一遭。”
云裳继续领路,脚步有意无意快了不少。
落梅宫的正门已经落了锁,另有两处侧门。其中一处侧门,平日多是宫人内侍进出。还有一处侧门,十分僻静,平日都上着锁。守着侧门的宫人,早就被瑜美人重金收买。
汉王每次来,都是从这一处侧门进去。
汉王轻车熟路地摸到了瑜美人的寝室里。
瑜美人特意梳妆过了,换了崭新的宫装。瘦了一大圈的瑜美人,撑不起衣服,宫装宽松了许多。
见到汉王的刹那,瑜美人眼圈陡然一红,更咽着扑进汉王的怀里。
汉王一把搂住瑜美人,颇有些心疼:“表妹,你怎么瘦了许多。”
瑜美人一个劲儿地哭。
云裳早已退了出去,守在门外,心里默默计算时间。
厚实的门板挡住了瑜美人的哭泣声和汉王柔情蜜意的安慰。云裳耳力敏锐,不时能听到细微的动静。
譬如,汉王惊呼了一声:“你说什么?”
云裳目中闪过讥讽的冷笑。
门内,汉王像被剧毒的蝎子蛰了一口,英俊的脸孔倏忽发青。猛然后退两步,看着瑜美人的肚子,就像在看洪水猛兽:“孟太医开的药方,你没有喝药吗?怎么会……怎么会有身孕?”
瑜美人既委屈又伤心,哭着说道:“我一直喝药,从未停过。也不知怎么出了意外。”
汉王脸色难看至极。
和宫妃偷~情确实刺激。不过,偶尔玩一玩也就算了,闹出了身孕,可就大大不妙了。万一被父皇知道,瑜美人固然难逃一死。他这个皇子,也是秽~乱宫廷的重罪!
这个孩子,万万不能留。
瑜美人抬起泪眼,慌乱地祈求:“这件事,只有我和云裳知道。前几日我称病,请孟太医来开了祛风寒的药方。”
“我想要落胎药。求求殿下,想法子送落胎药进宫。”
总算没蠢到家。
汉王面色阴沉:“此事干系重大,确实不能让孟太医知晓。让他打个幌子,继续开药方。落胎药,我会在三日之内送进宫来。你快些落了这个孽种。”
顿了顿,咬牙低语:“等这一胎处理干净,那个云裳也留不得了。
”
瑜美人身体一震,目中满是惊愕。
汉王面无表情,目光阴冷:“这世上,能守住秘密的,只有死人。”
瑜美人生生打了个寒颤。
她想张口为云裳求情,想说“云裳对我一片忠心绝不会背叛我”。
汉王似乎猜到她要说什么,冷冷道:“两年前,田淑妃身边的绿漪,你也见识到了。绿漪平日里对田淑妃忠心不二,田淑妃对她何其信任。可后来,绿漪竟去父皇面前告发田淑妃。要不是绿漪背主,田淑妃也不会摔得那么重那么惨。田二丧了一条命,田家也被牵连。”
“你下不了手,就由我来处置。”
瑜美人面色惨然,闭上眼,泪水自眼角滑落,却没出声,算是默认了。
汉王顾虑云裳就在门外,没有多说,走上前,搂住瑜美人。在她耳边低语:“别怕,一切有我。”
瑜美人伸手抓住汉王的衣襟,就如即将饿死之人攥住了肉,死死不肯松开。
到了这步田地,汉王也没了寻欢作乐的心情。低声安抚瑜美人一番,就要离去。
就在此时,门忽地被重重敲响了。
……
咚咚咚!
咚咚咚!
瑜美人犹如惊弓之鸟,全身不受控制地哆嗦了起来。
汉王也惊觉不对。
这敲门之人,手下力道强劲,绝不像是云裳所为。这么晚了,会是谁?
咚咚咚!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
汉王连连冲瑜美人使眼色。瑜美人哆嗦着张口:“是、是谁?”
门外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