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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周思危在两万年前走散了,但还好,两人之间有着一种联系,能够感知到周思危也在这一片区域内。
江容易凝聚心神,寻找周思危所在的具体位置,但他刚一动这个念头,胸口处就传来一阵剧痛。
他捂住了胸口,弯下腰吐出了一口鲜红的血液。
血珠落在了青石板上,溅射出了点点血花,又溶于水痕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咳咳……”
江容易伸出了右手,只见一把剑落于手中。
剑身雪亮,剑刃处泛着一抹漆黑的光芒。
江容易垂下眸子,在剑身上看见了一道道裂缝,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够让十狱剑从中折断。
十狱剑是江容易的本命剑,现在剑身受损,江容易的修为也折损了一大部分,如今已经十不留三。
不过也能够应付现在的场面了。
江容易手腕翻转,将十狱剑收回,他看了眼四周,这个时间好像是在清晨,整条路上看不见一个活人,静静的,没有一丝声响。
还未等江容易去感受这两万年前有什么不同,就听见上方传来“吱嘎”一声,在这一片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出。
江容易仰头看了过去,看见一扇回字形红木窗打开,翻身落下一个青衣少年。
可能是雨后的青石板路有些湿滑,青衣少年落地后发出了一声“哎呦”,踉跄了一步才勉强站稳。
就耽搁了这么一会儿,江容易看清了青衣少年的容貌。
白白净净,看起来是一位纯良的少年郎,只是其上的一双桃花眼微微翘起,又显现出一抹玩世不恭的风流。
江容易莫名地觉得这位青衣少年有些熟悉,当他转身就要离去的时候,才想了起来这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若是这位少年长成,就是徐师祖的模样了。
“徐师祖……”江容易对着青衣少年的背影喊出了声。
“诶?”徐清河原本想要拔腿就跑,被这么一喊又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指着自己的鼻尖问,“你认识我?”
这该怎么说?
江容易只认识两万年后的徐师祖,并不认识现在的青衣少年。
还未等江容易想出该怎么回答,就听见刚刚徐清河出来的小楼里发出了一位女子带着愤怒的声音。
“徐清河,你个小崽子,又吃白食!”
徐清河缩了缩脖子,又笑嘻嘻地说:“你看,美人发怒的声音也是……”他的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就硬生生地止住,变成了短促的呼喊,“快跑!”
江容易瞥见巷口走出了一名女子,虽没有看见她的真容,但从她行走的姿态中就可看出是一位倾城倾国的佳人。
只是他来不及去看这位佳人,就被徐清河拉着跑了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
江容易的心中尤带疑惑。
怎么两万年后仙风道骨的徐师祖,到了两万年前就变成了一个吃白食跑路的无赖少年。
难道是他认错人了?
徐清河气喘吁吁,一边跑一边问:“你有晶石吗?”
江容易回答:“没有。”
徐清河嘟囔了一声:“怎么又是一个穷鬼。”
现在的徐清河修为并不高,跑出去一段路后就体力不支,渐渐慢了下来。他抽空回头看了一眼,在没有看见有人追上来后,才停了下来。
徐清河靠着小巷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气,断断续续地说:“你、你认识我?”
江容易双手抱胸,审视着面前这位两万年前的熟人。
黑发凌乱,显然是起床的时候就匆匆抓了一下,一件青衣外袍松松垮垮地披在外面,露出了里面雪白的里衣,可以看见衣领处绣着上衍的标志以及……一个粉嫩的唇印。
看来他没有认错人。
江容易点了点头,回答:“认识。”
“认识就好办了。”小巷中突地响起了女子的声音,伴随着阵阵脚步声,一道纤瘦的身影出现在了小巷口,她的手中拿着一条长鞭,想来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徐清河讪笑道:“梅娘……”
啪——
鞭子甩在青石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柔软的鞭子收回,只见青石板上出现了一道裂缝,生生将其分为了两半。
梅娘那染了粉嫩口脂的嘴唇微张,又轻又柔地说:“昨晚一共一千八百枚晶石,付账吧,徐公子。”
后面“徐公子”三个字尾音拉长,在她口中可谓是百转千回,若是换个场景,非叫人酥了骨头不可。
徐清河听了,却打了个寒颤,有些没底气地说:“这、这么贵?”
梅娘挑了挑眉,扫了一眼江容易,说:“你没钱,你的朋友……”以她的眼力,能够看出江容易身上所穿着的衣物并非凡品,想来不会掏不出晶石来。
江容易退后了一步,摊了摊手说:“没钱。”他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徐清河,“他的事,与我无关。”
徐清河哀嚎了一声,说:“你不是认识我吗!”
江容易神情严肃地说:“我认错人了。”
梅娘冷笑道:“不管你们认不认识,一个都别想走。”
随着她这一句话出口,手中鞭子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