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空中化作了无数鞭影。
如果是往日,梅娘定不是江容易的对手,只是他刚刚在时间长河中受了重伤,大半修为都使不出来,与梅娘的交手中落在了下风。
一旁的徐清河还想趁着这个机会逃跑,他缩下身子,靠着墙走出了两步,眼看着就要逃出生天,一条鞭子朝着他的后心而去,鞭尾狠狠一甩,抽在了他的背部。
还没等徐清河喊出“疼”来,鞭子一软,绕住了徐清河的身体,不让他有机会逃跑。
那边江容易还在面对无数鞭影。
他对这些鞭影无计可施,只能被动闪躲,可随着他的动作,胸口又传来了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身影停顿了片刻。
一个不慎,江容易竟然被鞭子缠绕在了身上,鞭子软韧,一时半会无法脱身。
“别白费力气了。”徐清河好心提醒了一句,“梅娘的鞭子,越费力气缠得越紧。”说完后,他就一副放弃抵抗的模样。
江容易扯了扯,果然于徐清河所说相同,鞭子越缠越紧,几乎要陷进肉里。
“满堂春是讲道理的地方,并不会危及到性命。”徐清河又道,“只是……咳,丢脸了一点。”
江容易看了一眼年轻版的徐师祖,问:“你常干这种事?”
“不是经常……”徐清河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像是怕被走在前面的梅娘听见,几不可闻地说,“也就几次。”
梅娘嗤笑道:“几次?徐公子,你怕是过于谦虚了。”
徐清河讪笑:“哪里哪里。”
他还想说什么,前面梅娘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徐清河就立刻闭上了嘴,什么话都不敢再说。
梅娘牵着两个被鞭子绑起来的人又走回了来时的那条路上。
只是她拐了个弯,走向了另一条暗沉沉的小巷。
两盏红彤彤的灯笼不分昼夜地亮着,在中央的牌匾上落下了一道暧昧的剪影。
上面的“满堂春”三个字不知是谁的手笔,一点一撇一竖一捺,皆透露出一股子的缠绵,只要望上一眼就挪不开目光。
“满堂春?”江容易刚一念出这三个字,鼻尖就突地闻到了一股暗香。
“你竟然不知道满堂春?”徐清河惊了,震惊过后,他朝着江容易挤眉弄眼,“哥哥我带你见识见识,北洲之境最有名的花楼!”
“得了吧,徐公子。”梅娘抬脚跨进了满堂春,冷冷说道,“没晶石的人,是没法子享受的。”
徐清河嘿嘿笑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现在的满堂春一片空荡荡的,看不见一个人,不过内里装饰得极为华丽,一见就知道是个纸醉金迷的去处。
梅娘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带人走上了二楼,将两人推入了一个房间。
徐清河弯着腰踉跄了几步才站稳,他回头,讨好地喊道:“梅娘……”
可惜,梅娘根本没有停留,回答他的只有大门重重关起的声音。
江容易转过身,用力推了推面前的两扇刻画着蝙蝠花纹的红木门。
这两扇门看起来虽单薄,但无论江容易怎么用力,就是无法打开。
江容易凑到了房门前,透过其间的缝隙可以看见外面来来往往的几位少女,他想要探出一缕神识探查,可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
“别白费力气了。”身后传来徐清河的声音,“门上有符咒,只有梅娘才能打开。”
江容易这才站直,转而走到了窗户边上,他伸手一推,两扇小窗也如同门一般,上面布着符咒,根本打不开。
徐清河还在那里说闲话:“我都说了打不开了。”
他坐到了房间内的一张小方桌前,给倒上了满满一杯茶水,犹如鲸饮,一口气将一整杯水都喝得一干二净。
在知道无法离开这间房间后,江容易也转身坐到了徐清河的对面。他拿起一个白瓷杯,提起茶壶倒上一杯茶水。
茶水清澈碧绿,不知是什么茶叶泡成,透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
他没着急说话,而是慢慢品尝着杯中的茶水。
“哎。”徐清河将白瓷杯轻轻放在了桌面上,倒是他忍不住了,先开口说道,“我乃上衍徐清河,不管你认不认识我,把你扯进这件事里面,还是怪不好意思的。”
说完后,徐清河倒了一杯茶,朝着江容易举了起来,说:“以茶代酒。”他又是一口气将茶水喝得一干二净,一点不讲究地用手背擦了擦嘴角。
江容易转了转手中的茶杯,过了一会儿,才说:“刚才不认识,现在认识了。”
他举了举杯,送到了嘴唇边上,也是一饮而尽。
徐清河见状,伸手一拍桌子,口中道:“我一见你就觉得亲切,你这个兄弟,我就认下了!”
兄弟?
江容易放下了茶杯,委婉地说:“还是算了吧……”
所以说,这么个混世少年,是怎么长成后来那个模样的?
难不成两万年的漫长岁月,也能让人转变个性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求个预收。
《在飞升前重生了》
江思淳身为qd男主,本应该左拥右抱,成为人生赢家。
可是他却心若止水,只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