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带了两个丫鬟,还带了三四个婆子,那几个婆子一进门来便照着全殿左右打量,正好见姜毓和金月虹站起身来,要走不走的样子,径直便上来,一把拦开了姜毓和金月虹给腾出位置。
金月虹身手好,在那婆子的手臂扫过来之前便提溜着姜毓迅速后退,免得让人给推搡地趔趄,站稳了之后瞪了眼睛就朝那婆子叫嚷道:“你干什么?要是推到了人怎么办!”
那婆子也不慌,只是扬着下巴不阴不阳道:“既然要走,便走得快些,磨磨蹭蹭平白占着位置,想坐下的人反而做不下了。”
“你!”
金月虹的眉毛一竖,那架势已是动了怒,手不由自主地就朝背后摸,姜毓知道,这姑娘背后可是别着她那根又韧又粗的鞭子。
“月虹。”姜毓忙上去扶住了金月虹的手臂,“算了。”
那华衣妇人早已淡定落座,仿佛没有看到自己的婆子和别人起了冲突,那骨子傲劲儿,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虽然姜毓脑中并不记得这位夫人是谁,可是看那通身的气派,还有随行的仆役的张扬德性就看得出不是一般人家,毕竟这可是随手拦辆马车就能拦到朝廷命妇豪族贵女的京城地界儿。
金月虹傍着勇毅侯府的大树抽死人都不打紧,但姜毓这个禄王妃可没有禄王本人那种肆无忌惮的胆量,可不敢随意招惹是非,这种小事,忍忍便忍忍了。
“我!”
金月虹使了劲儿要拿腰后别的鞭子,可姜毓也使了劲儿地拦她,小声道:“大师还在讲经,别砸了人家的场子。”
金月虹瞪着姜毓,姜毓的眼睛却隐在帷帽里面,来回两下角力,金月虹终究是给了姜毓的面子,朝那婆子狠狠哼了一声走了。
姜毓连忙跟上,出了那大殿。
金月虹忿忿难平,道:“别以为我不知道,那老虔婆就是看咱们只带了一个丫鬟排场不够,以为咱们身份低微好欺负来着,亮出咱俩的身份,看她还敢不敢这么放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我出来就是散个心,何必找些事情出来,届时若是闹开了,大家都不好看。”
上回禁军围府的风头可才刚过去,还适逢祁衡又立了功得意的时候,聪明的现在就该低调做人,不要自己惹出什么乱子来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你真是越来越胆小了,比以前还怕事儿,难怪让人给欺负了。”金月虹满连的怒其不争。“倒是越来越像我二哥,他也老喜欢劝我息事宁人,成天看着我这不能做那不能做,我又不是鹌鹑!”
姜毓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和金月虹说,有时候退让不一定就等于懦弱,总归有比一时义愤更重要的事情。
“你二哥那也是为了你好。”
金月虹也不想和姜毓说,转头做了一个大鬼脸,嘻嘻哈哈,就把这一节含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