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绿了?(1 / 3)

对于谢墨赟那方面不行这件事,邵嬷嬷显然是上心了。

大清早的,时若先刚刚把自己从被窝里拔.出来,强肾和润喉的补物就送上门来。

在下人殷切的眼神下,谢墨赟抬手把碗里一饮而尽。

相比三黑汤乌黑粘稠的汤汁,时若先这份银耳雪梨羹温热香甜。

时若先喝了一勺,味道极佳。

但侮辱性也极强。

他该怎么解释昨晚那个浪.荡大叫的人不是他,而是那个坏坏基霸猫干的好事。

一碗甜汤,时若先喝出了毒酒的心理活动。

——总有diao(脸)猫想害朕。

下人端着空碗离开,但在收碗时,她对着时若先露出了笑容。

一句话没说,但是暧.昧的眼神足以说明一切。

基霸猫干的好事,必定要扣在他身上了。

“这下好了,我的名誉毁于一叽了。”

时若先恼羞成怒,瞪着含笑看他的谢墨赟:“不许看我!”

谢墨赟本来停留在眼里的笑意,顺着扩散到嘴角眉梢。

谢墨赟第一次笑,居然是在幸灾乐祸。

但是他笑起来的样子,和不笑判若两人。

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为沉稳,谢墨赟少有表情。

但当他笑起来的时候,才显现出他刻意隐藏的少年气。

谢墨赟更衣完毕,走到时若先面前。

“还气呢?”

时若先不理会,自己转身去了妆镜台。

谢墨赟握住时若先的手腕,拿过木梳道:“这样逆着方向梳不开的。”

时若先推开他,嘟囔着:“你去笑吧,谁要你管。”

谢墨赟捻起一缕垂在时若先脸侧的鬓发,“我不管,你自己能弄好吗?”

时若先的头发又厚又长,他想想就发麻了。

“还有衣服,你自己会穿了吗?”

里三层外三层的襦裙想穿整齐了,比解开数学题还难。

谢墨赟垂眸看着时若先的眼睫,“你也可以让别人帮你,不过要是被发现你这个公主居然是男子身,那可不好解释了。”

的确如此。

但是怎么感觉谢墨赟在威胁自己?

时若先思考着,一个身影跨门而入。

自从入府后就没有活做的拉彼欣对着两人行礼。

“可以吩咐给奴婢要是有什么事情。”

拉彼欣的汉话语句流畅,咬字清晰。

不仅听不出是外邦人,还掌握了倒装句的精华。

时若先:“从哪学的汉话你这是?”

拉彼欣回答道:“齐鲁。”

“那没事了。”

拉彼欣继续说:“丽妃娘娘就是看中奴婢汉话学得好,才让奴婢来的。以后奴婢可以教您汉话。”

时若先点点头,“我汉话也不错其实。”

“很标准啊九皇子妃的汉话!自从离开齐鲁,奴婢就没听过这么标准的汉话了。”

谢墨赟沉默了一会,和拉彼欣说:“暂时没事,你先下去吧。”

等到拉彼欣走后,时若先偷笑:“给我穿衣服啊让她。”

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谢墨赟:“。”

“少和她学。”

*

谢墨赟走前,把该说的都说了。

条条框框说了一堆,大致和妈妈出门前,叮咛小孩的一样。

好不容易把谢墨赟送走,时若先低头看了看今天的裙子。

不仅带纱,还是暖粉色的,走起路来仙气飘飘。

时若先在谢墨赟拿出来的时候就嫌弃颜色太粉。

但谢墨赟却告诉他:这件轻,穿着舒服。

可能是因为谢墨赟表情太过笃定,时若先就相信了。

但是现在时若先自己观察后发现,是不是有些太过……少女了?

而且这个腰是不是系的太紧了?

时若先扯了扯腰带,想要松开一点。

这一幕被邵嬷嬷看着正着。

她三步并一步上前,连忙按住时若先的手,“这是做什么呢?”

时若先实话实说:“太紧了。”

“紧也不能动啊,这光天化日的,让别人看到多不合规矩。”

邵嬷嬷把手里带来的书高高举起,书面《女戒》二字写的方方正正。

“老身就知道您还不知道大启为妇的规矩。”邵嬷嬷踌躇满志道:“今日老身定要让您懂些规矩。”

三句话,提了三次规矩。

时若先人畜无害地眨眨眼,“喔,真的吗?我不信。”

邵嬷嬷无比自信:“放心吧九皇子妃,一天足够了。”

*

谢墨赟一回府,就被拉彼欣着急忙慌地迎上。

“快去看看吧九皇子,大事不好了。”

谢墨赟表情严肃:“何事?”

“邵嬷嬷和九皇子妃在卧房她们、她们……”

拉彼欣上气不接下气,而谢墨赟已经大步赶去。

听到屋内传来啜泣声,谢墨赟脸色大变,推门而入。

“先先!”

时若先瞪大无辜的眼。

眼眸水光泠泠,但眼眶是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