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他有我也有(1 / 3)

根据时若先的观察,谢墨赟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出门,怎么今天突然回来了。

熊初末诚惶诚恐,但也不忘自己维护时若先的职责,以单膝跪地的姿势向着谢墨赟。

熊初末低下头,语气沉痛:“九皇子,请不要苛责九皇子妃,此事是属下的错。”

时若先:“?”

都说屈打成招,但这连打都没打呢,怎么熊初末连罚都领了。

谢墨赟没有回应,但是时若先已经感到周围空气的凝固。

其实时若先没感觉自己有错。

爱胸之心,人皆有之。

他不过是大胆说出来,外加运气不好被发现了而已。

时若先转身,一身坦荡。

谢墨赟没有表情的脸上,时若先读出面色凝重四个字。

他身后的小厮进退为难,手里抱着大包小包。

打包的小吃糕点,成套的华服妆饰,还有一只活灵活现的草编小狗。

时若先看着满满当当的东西,猜到谢墨赟是特意提前赶回来,本来挺直的腰杆,忽然就有些虚了。

谢墨赟凝视着熊初末的同时,口上吩咐小厮:“你先走,把东西都放好。”

小厮如释重负,从这紧张的氛围里迅速撤离。

熊初末低着头,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

时若先本想简单看一眼熊初末的表情,然后赶紧和谢墨赟解释清楚。

但是熊初末这样跪着,好像肌肉线条更明显了……

该怎么形容这种肩宽腰细加肌肉形体的赏心悦目呢?

简单概括,就是好看到时若先眼发直,谢墨赟脸发青。

老子曾经曰过:生活不缺少美,缺少的是发现美的眼睛。

时若先拥有,可惜与之对称的是谢墨赟拥有一双发现绿的眼睛。

时若先回过神来,发现谢墨赟抿唇看着他,一定也看到了他走神的样子。

时若先清清嗓:“夫君,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听我狡辩啊。”

谢墨赟袖下的手紧握成拳,说话语气却云淡风轻:“我什么也没看到。”

时若先松了口气。

谢墨赟道:“但我听到了。”

时若先上半口还松出完的气,下半口又憋了回去。

“其实这种事情吧,你不能说是我的错。不,是我一点就没错。毕竟你看:这里——”

时若先双手比向熊初末夺目的上半身,“是不是习武之人,都必定要调动上半身来发力。”

谢墨赟迟疑未决,但还是答道:“是。”

“那是不是保护我的影卫,最起码都有过硬的功夫是不是?”

谢墨赟点头答:“是。”

时若先循循善诱,继续问:“那是不是苦练过的地方都得有茧子?”

熊初末的回答飘上来:“也不全是……”

“大部分大部分是。”时若先自己提问自己补充,也算是被逻辑拉了回来。

谢墨赟默默看着时若先,“然后呢?”

“那你说我为了确保他是不是真材实料会功夫,所以用眼睛检查一下,是不是很合理?”

熊初末听完了全部,心里豁然开朗,但又有点半开不开。

九皇子妃好像说得有道理,但又有点奇怪;

好像是这么回事,但又有点跑偏。

“其实我为了不让你们误会,所以就只用眼睛看,都没有用手,这还有什么好误会的呢?”时若先一本正经。

“你说得对,的确是我想多了。”谢墨赟表情如常,看不出端倪。

“我还有事,东西提前送回来了,想要就自己去拿,我继续办事了。”

但是在谢墨赟离开之前,熊初末明显感觉到身上有道锐利的视线,等到谢墨赟离开后就不见了。

熊初末看着时若先一脸意犹未尽,明显对自己的表现十分满意。

熊初末默默提醒说:“恕属下多嘴,接下来几天里,九皇子妃还是多多关注九皇子吧。”

时若先自信挥手:“没事,他都不生气了,你不用担心。”

熊初末沉默。

九皇子和九皇子妃之间的对话,好像有点互不相通。

但是又感觉意外地很相配。

因为世间能够你聊你的我聊我的,还能够把话说完的也不多。

或许这就是才子文人书里写的殊途同归吧。

*

就如时若先所想的,谢墨赟没有生气。

和时若先的相处还是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说话平心静气。

举止稳重有礼。

甚至晚上睡觉都自觉只占床边一角,让时若先能够在更大空间里,舒舒服服地用被子把自己卷成老北京虫肉卷。

但是夜深时刻,因为白天睡太久而胡思乱想的时若先忽然意识到:

有没有一种可能,谢墨赟在生气,只不过是他在生闷气?

但是此时已经是午夜时分,连叽叽都已经发泄完了精力,懒洋洋地爬在窗棂上睡觉。

昏暗夜色中,闭眼入睡的谢墨赟如同雕塑,黯淡的光源也藏不住他高耸的鼻梁和立体的五官。

时若先看着他因为睡眠而放松的嘴角,想要转身把谢墨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