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先以为自己穿来的主要任务是保住自己的小命,不要被无情男主谢墨赟直接斩了。
但意外地,时若先在这边的日子过得还挺不错。
虽然谢墨赟忽然抛弃了无CP男主这个人设,试图人工把时若先这个不开窍的嫩青瓜催熟。
但整体来说,时若先在这里好吃好喝好睡,还达成猫狗双全的虫生小目标。
除了熊大被处心积虑地调离岗位,漆玉行总莫名其妙来找茬。
时若先感觉自己这个炮灰公主也算是上错贼船嫁对郞了。
但是!
怎么就在这个关头,忽然通知他有了一份工作。
还是在漆玉行手下做事……
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
时若先喜提两者。
既误打误撞,错嫁给了谢墨赟做皇子妃。
又被算计着,安排给了漆玉行做了下属。
第一天上班的前夜,时若先决定:一定不能让漆玉行得逞。
但是也不能明面上惹漆玉行不高兴。
怎样才能暗戳戳地让漆玉行吃瘪,又不能直接记在自己身上呢……
谢墨赟翻身,迷迷瞪瞪地发现身边有两个圆滚滚的光亮,猛地睁开眼。
时若先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在夜里散发着幽幽的光。
看清后,谢墨赟舒出口气:“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
时若先也翻了个身,一脸认真地说:“文武贝,你不觉得漆玉行没安好心吗?”
他本想和谢墨赟好好探讨这个问题,但是忽然眼神凝滞,顿时把接下来要说的内容忘了。
卧房里蜡烛早早灭了。
四处无光,只有盈盈月光穿过床幔,柔和地在两人身上渡了一层如水的光晕。
谢墨赟两天没睡,这时困意正浓,强撑着让自己听时若先说话。
黯淡的环境下,谢墨赟脸上的阴影更加明显,深邃的眉骨在双眼上投射出一片暗色中。
深色眼睛此时半阖着看向时若先,像是打盹醒来的狮子,目光冷峻之余,也保留了猫科动物的慵懒。
时若先忽然忘记自己刚才想要和谢墨赟说些什么,只有眼睛还在自动运转,自然而然地顺着谢墨赟高挺的鼻梁划过坚毅的下颌,然后继续向下看去。
谢墨赟凸起的喉结让时若先意识到,谢墨赟是个成熟且有力的男人。
紧接着视线顺着谢墨赟的脖颈向下一滑——
谢墨赟侧身挤压出的沟壑“Duang”一下跳进时若先眼里,
时若先赶忙用手挡住眼,结结巴巴地说:“文武贝,你你你衣领怎么敞这么大啊。”
谢墨赟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含有疑问的“嗯”字,然后低头看了看。
“睡觉就这样啊,平时也是这样。”
时若先立刻反驳:“不不不,你不能这样。”
时若先伸出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地把谢墨赟的衣领捏紧。
好,这下看不到了。
但是重力作用下,衣领又再次松开。
时若先挡在眼前的五指不自觉分开,透过宽大的指缝继续明目张胆地偷看。
谢墨赟随呼吸而起伏的胸膛,近到好像时若先一眨眼,睫毛都能碰到他的皮肤。
而谢墨赟左等右等,也没等到时若先的后话,于是艰难分开困顿的双眼,瞄了一眼旁边的时若先。
只见时若先挤眉弄眼地看着他,一张脸皱在一起,耳朵脖子红成一片。
谢墨赟顿时清醒了过来。
“你发烧了?怎么脸这么红?”
谢墨赟说着就要伸手摸时若先的额头。
但这一抬手,衣领敞得更开了……
时若先瞪大眼睛,谢墨赟则把他的被子往上一提,盖得时若先半个脸都埋进被里。
偏偏谢墨赟为了防止时若先不老实把被提了,就直接把手压在被沿上。
时若先感觉自己像火炉里的丹药,四肢发热、脸上滚烫,连呼吸都像水蒸气。
而且抬头看得是谢墨赟的脸,低头看到的是谢墨赟的胸。
时若先上下都不敢看,因为看哪里都不对劲。
时若先只好闭上眼,让自己别再胡思乱想。
早知道下午就不睡觉了,现在意识清醒到谢墨赟的鼻息都听得一清二楚。
说来也奇怪,过去和谢墨赟睡在一张床上,时若先心无旁骛,就和叽叽睡在床上的感觉一样。
但是今天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谢墨赟今天好像格外地、格外地什么呢。
时若先停下思索了一会才找到合适的形容词。
今天的谢墨赟好像格外地性感…
对,就是性感。
文武贝这是故意的吗?
睡觉衣衫不整,故意靠这么近,然后又用那种天然低沉的声音来诱惑我……
果然是白天做人夜里做鬼,太心机了!
送上门的胸,就是上天给本虫的考验。
时若先挺直身子,用力闭眼,试图把谢墨赟从自己脑子里挤出去。
脑海里天人交战之际,谢墨赟身上的草本清香慢慢飘来。
一呼一吸间,时若先狂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