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赟在无品级的小职位,每日处理琐事,受了诸多冷眼。
忽然一夜之间晋升官职,还得到了左右十二卫大将军漆玉行的举荐。
一朝翻身的背后是谢墨赟耐着寂寞,独自熬了一年又一年。
终于等到滴水石穿的时日。
从连上朝都不用的皇子,等到谕旨上府的这一天。
今日他一身官服打扮,俊逸潇洒之余,更显得内敛沉稳。
犹如磨砺后的璞玉,脱去温厚外衣后,更显地质地坚韧。
但在时若先面前,谢墨赟还是那个笨嘴拙舌、胡搅蛮缠只想吃瓜的文武贝。
谢墨赟的手心搭在他脖后,烫得他一哆嗦。
时若先瑟缩着脖子,像个鹌鹑似的,扭头问道:“你弄好了吗?不行就脱了算了。”
谢墨赟凝神看着时若先肩颈那道舒展的线条,手里捏着两根绳,嘴上说:“不行。”
心里却控制不住地回忆时若先那身雪白的皮囊。
那次意外看了一次后,就再也没机会看。
时若先防谢墨赟像防贼。
他腰腹上那枚红到刺眼的宝石,最近一次出现也是在谢墨赟的回忆里。
谢墨赟手指用力,然后看着断成两节的系带,确认是太短系不上后才和时若先说:“系带好像断了。”
时若先瞪大眼:“不是吧,这又不是柳絮搓的,怎么会断呢?!”
谢墨赟手一松,时若先胸前那片柔滑的布料就“呲溜”一下滑到肚子前。
“???”
时若先震惊。
“文武贝你又被集市上的人骗了吗,怎么质量这么差。”
“我下次会注意的。”
谢墨赟一脸抱歉,“那现在怎么办呢。”
“不穿了呗,反正我也没有胸需要保护。”
谢墨赟:“那我帮……”
但他的手还没伸出去,时若先就大剌剌地拉开衣领,自己从领口把手探进去,揪着一角就把整条肚兜抽了出来。
整个过程快到,只有一点白和点点红在谢墨赟眼下晃了晃,然后就结束了。
此时再看,只有从时若先领口里漏出来的锁骨,其余的被挡得结结实实。
锁骨人人都有,但是时若先的好像格外精致。
左右对称而且平整,中间的凹陷连接着脖侧的两道凸起的筋,只要轻轻一动,就能牵引着时若先细长的脖颈。
谢墨赟心猿意马,心里想的都是那日车厢里,时若先仰着脖子眼里微微泛着泪光的样子。
但时若先全然不知,拿着这条藕色的肚兜思考。
“这玩意放哪啊?”
扔了也不合适,放马车上又怪怪的。
时若先环顾四周,最后决定把它塞到坐垫底下,回头再带回府上。
谢墨赟咳了咳,“交给我吧。”
时若先警惕道:“给你……你要做什么?”
谢墨赟按动车厢墙壁上的花纹,左手边缓缓打开一个暗格。
别的里,这种地方里可以放藏宝图、可以存毒药、可以放大叠银票。
时若先低头看看了手里断了系带的肚兜,又看了看这块神秘的暗格。
“藏在这里会不会有点过于隆重了?你就没有别的什么秘密文件、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独家武器放里面吗?”
谢墨赟让开身子,露出暗格里的一个细长的黑匣子。
但他伸手把黑匣子往左边一推,右边就空了下来。
时若先微怔,眼睛一转,把肚兜递给谢墨赟。
“既然你这么看重它,那就把它和你的‘秘笈’放在一起收好了,从此以后它也算是沾过光的宝贝。”
暗格关闭,马车忽然轧过一块石头,惹得时若先身子□□,斜斜地靠在谢墨赟怀里。
谢墨赟手搭在时若先腰上,低声问:“还好吗?”
时若先大窘,忍着脸红掀起帘子去问马夫。
“你是怎么驾得马?”
马夫头戴斗笠,双眼藏匿在一片黑暗中。
时若先愣了愣,而另一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九皇子和九皇子妃让我好等啊。”
即使身在典雅古朴的崇文院,也挡不住漆玉行身上与生俱来的锐气。
姜峥站在他身边,近两米的大块头也像个背景板。
漆玉行靠在轮椅的侧把手上,单手撑脸挑眉道:“升迁第一日就迟了两炷香,不知再往后会是多久。”
时若先顾不得车夫的事,蹬蹬下车和漆玉行说:“我们是看准了时间提前来的,哪里迟了?”
“我到了你们没到,那就是迟了。”
漆玉行食指点了点自己的眉尾,漫不经心地说:“一大清早九皇子妃就这么大的火气,怕不是月事来了。”
漆玉行眼里的玩味都快溢出来,时若先咬牙切齿。
月月月,月个大头鬼。
这家伙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女的,还要故意拿这些事来嘲讽,简直不要太故意。
但是时若先越气,漆玉行好像就越高兴。
时若先心里升起一个想法:这人怕不是个变态……
但心眼实诚的姜峥还在状况外,他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