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毡外的风声呼啸,但是毛毡厚厚的墙壁隔绝了外面的寒冷。
刚刚漆玉行离开掀起毡门,猛地往毡房内灌了一阵寒风。
时若先裹着被子,抽着鼻子喊谢墨赟“夫~君~”。
谢墨赟心里舒畅,回答时若先的声音都变得温柔。
谢墨赟:“怎么了?”
时若先打了个喷嚏,“冷~”
谢墨赟抬手解开衣衫的领口,“我马上就上床。”
时若先等待暖手宝,同时吃梅子吃的嘴涩,嗓子里干巴巴的,四周找着水。
谢墨赟转身,坐在床边脱鞋袜。
时若先眼前一亮,从被子里爬出去,探出上半身向从柜子上拿下来一个黄色牛皮的囊袋。
他晃了晃一旁的皮囊,里面发出咕嘟咕嘟的水声。
时若先立刻打开囊袋上的塞子。
但此情此景,时若先忽然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文武贝、成亲、嘴干……
然后是什么来的?
时若先努力调集自己困得不行的脑细胞,但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具体的细节。
而且时若先也不需要想刚穿进来时那么害怕紧张。
那时候的谢墨赟在时若先心里还是冷血无□□业批的代名词。
但现在谢墨赟成了文武贝,再冷漠的事业批,闻到王八薄荷的时候,也是激情四射的。
时若先抱着牛皮壶沉思,感觉形容自己是王八薄荷,像是在自己骂自己呢?
哎,罢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这辈子和王八恐怕要缠缠绵绵下去了。
谢墨赟掀起被子的时候,时若先正痛饮消愁水。
谢墨赟看到牛皮壶,“等……”
但时若先已经“咕咚”吞了一大口。
“噗——!好辣!”
时若先一脸懵逼地抬头看向谢墨赟,雪白的脸和脖子瞬间就红透了。
谢墨赟:“我刚刚想说,但是你又喝上了。”
“又?”
就说感觉熟悉呢……
时若先想起来了。
当初和文武贝成亲那次,他也是错把合卺酒当水喝了。
谢墨赟把时若先手里的酒囊拿走,“我去给你倒点水。”
时若先“嘿嘿”一笑,歪着头:“梅开二度……诶不对,开的什么度?什么梅啊?我的梅呢?”
时若先迷迷糊糊地又吃起珍珠梅来,嘴里嘀嘀咕咕。
“好像是这个梅子吧,可是我为什么在这?有点奇怪啊。”
谢墨赟心里惊讶。醉得这么快?
时若先面色酡红,对着谢墨赟傻乐。
被吻了太多次的嘴还没消肿,此时双唇微微撅着,像是对着谢墨赟一边撒娇一边索吻。
谢墨赟心里一阵悸动。
不说话的先先已经是绝品,而晕晕乎乎又不说话的先先,堪称人间仙品。
这眉眼和表情,怎么看都看不腻,灵动可爱,只想把他一把搂着好好疼爱。
但时若先傻得冒泡的样子只愣了一会,又立刻瞪着谢墨赟问:“你滴,什么滴干活?”
谢墨赟张开双臂,“脱光了睡觉。”
时若先“咯咯咯”地笑,“你这不还穿着衣服吗?”
谢墨赟眯着眼笑。
时若先豪气挥手,皱眉嫌弃说:“怎么这么放不开呢?给我脱!我有钱,我钱……我钱呢?”
时若先呢喃自语,思考自己的小金库去哪里了。
谢墨赟宠溺地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别闹了,困了就睡了。”
而且时若先的腿还有伤,要是真的顺水推舟做了什么,怕是酒醒了之后,时若先又难免要和他胡闹一通。
为了免了这场胡闹,还是好好让时若先休息吧。
虽然有点困难,但还能克服……这种迷迷糊糊的小甜品最好吃了,谢墨赟叹气,把时若先塞回被子里。
时若先的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露出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像个刚出生的小狐狸,兼具懵懂天真和与生俱来的魅惑。
谢墨赟忍着亲了亲他的额头,“乖乖躺好,我去倒水。”
“不要。”
时若先拽住谢墨赟的袖子,皱起秀气的眉毛,可怜巴巴地说:“你别走,我冷啊~”
谢墨赟“嗯”了一声,吞咽口水,喉结起伏。
他掀起被子,“我帮你暖。”
但时若先一巴掌按住被他掀起来的被角。
“不、不行!”
谢墨赟:“?”
时若先一本正经地说:“先验货!不是好货大爷我不给钱!”
谢墨赟笑了,忘了时若先喝了一点酒就醉。
他随着时若先乱来,还想看时若先傻乎乎的样子,于是对着时若先挤挤眼,问:“你要怎么验?”
时若先手指撑着脸,思考半天说:“你这个问题问得很好啊……验哪里呢?”
他的眼神从上到下把谢墨赟打量了一下,“为什么怡红楼的鸭这么壮啊……”
谢墨赟:“……?”
时若先认真思考,“你是侍卫走错屋了吗?”
谢墨赟额头崩出“#”字,咬牙切齿道:“你仔细看看,我是你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