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还可能伸向许清……可真是将他的逆鳞全都薅了一把。
厉明渊一直是个多思多疑之人,表面长袖善舞,内里心眼比任何人都多。
李天野尚不知自己已经成了瓮中之鳖,一门心思地企图扳回一局。
一路上,车队维系着表面的和平,硬要说起波澜,也无非就是李天野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利用山间的食材为众人烹调了一顿顿美味,这拉拢了很多士兵的好感。
不过……一个山村来的穷小子,会懂得这么多吗?这种讨好也未免显得刻意了。
厉明渊表面上比谁都要关照李天野,可暗地里恨不得将人绑起来严刑逼供。
两月后,厉明渊的车队浩浩荡荡地抵达了京城。
厉家的人听说了,举家赶至城门口相迎。
如今厉家在京城里可以说是万人嫌了,因为他们先前彻底得罪了许清,所以其余人等生怕被许清怪罪,纷纷与他们划清界限。
哪怕许清并没有表态,只是单单晾着厉家,可这对于厉家而言也是一种煎熬,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像是挂在腰上,不知哪天醒来就要被斩了。
在这般情况下,厉明渊便是唯一的救赎。
“明渊啊,我是你大伯啊,你两年没回家,我们可担心你了,寄到边关的东西你收到了吗?”
“厉大人——!您总算回来啦,家里已经设宴在等您了!”
“厉大人,您来看看您的小表弟,您还记得当年他抱着您的腿喊兄长吗?”
坐在马车内的厉明渊翻了个白眼,他去边关以后,这群人连个屁都没放,如今倒是套上近乎了。
他直接对驱车的侍卫说:“不用理会他们,直接入宫便是。”
侍卫自然没有丝毫异议,为了摆脱烦心的吵闹声,默默让马匹加快速度。
可厉家人见厉明渊的马车没有丝毫为他们停驻,甚至连门帘也懒得掀开看一眼,心情跌落谷底,一边在后面追着,一边哭爹喊娘地乞求恩典,直到被其他侍卫给叉了出去。
如今宫中的权力已经悉数被许清掌握在手,御前侍卫只看了眼厉明渊,就给马车放了行。
马车穿过重重宫门,直到在御书房门口才终于停下。
一路上,厉明渊做了许多心理建设,想到见到许清后,应该说什么话,小爹是瘦了还是胖了,精神头好不好,打骂下人的时候有没有真的动怒等等……
不过,等推开御书房的门,见到悠然自得地被墨砚喂水果的许清,厉明渊满腔的激动都被委屈所占据。
“想必这宫中日子必是十分舒坦,小爹怕是连儿子的存在都忘了。这一路上,儿子时时刻刻是思念着与您重逢,却连一封书信也未曾收到,原以为书房里只有我们父子二人,现在连墨砚也在……”
闻言,许清便笑了。
“墨砚,你先出去吧。”
“是。”墨砚与厉明渊擦肩而过的时候,有些无语地瞥了眼后者。
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儿一样要撒娇,羞羞脸!
房门一关,碍事的人终于走了,厉明渊跪坐在许清面前,满脸诉说着儒慕之情,尔后将脑袋往许清的怀中蹭了蹭。
小爹的气息还是好香好暖。
不过这衣服好碍事!
厉明渊到底高估了自己的耐性,还没来得及告诫自己冷静,兄弟就开始呐喊助威起来。
对此,他只得将身子弓起,像是一只发烫的虾子。
“这么大个人贴过来,太热了。”见状,许清眸色深了深,将衣襟松了松,胸口及大半个腹部的肌肤展露无疑。
这看似是一种恩赏,却极大地激起了厉明渊心中的贪婪,他一边唾弃着卑劣的自己,一边却诚实地将眼睛黏在了上头。
“小爹若是嫌儿子太热,儿子便离远些……”
“我有说这话么?”许清挑了挑眉,直接打断了厉明渊的话,悠悠道,“我若没说,你便不必胡乱猜测,大胆靠过来便是。”
“咕嘟~”厉明渊吞了吞口水,颇有些口干舌燥。
不过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便将脑袋蹭了过去,就怕许清突然反悔,
厉明渊的心,彻底乱了,乱到连自己姓甚名谁都记不得了。
明明是在发泄着心中的贪念,可是还远远不够……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已然岌岌可危!
下一刻,理性还没有回过神来,他的身体就本能地遵循了贪念,张开嘴轻轻地咬在了近在咫尺的红豆之上。
有道是“此物最相思”。
“嗬~”骤然被袭击,许清微微吸了口气,拽着厉明渊的胳膊一提,就将其拖到了踏上,照着那结实饱满的屁.股狠狠拍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回档在寂静的房间内,震碎了羞耻,也震碎了世俗的枷锁。
空气越来越闷热了。
“都多大的人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