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个哺乳期的婴儿似的,什么都想啃,什么都啃不够?”
许清似乎是觉得先前拍得太重,遂用一种柔和的、安抚的方式在厉明渊的身后摩挲。
但俗话说得好,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这厉明渊现在就是一只老虎,先是这么一拍,再是一阵乱薅,哪里还能支持得住?
他两手一阵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伴随着衣服的破碎声传出,一柄凶器便暴露在许清的眼底。
“我……我……”
厉明渊冷汗淋漓,故作凶狠的表情上充斥着挣扎之情,被感情所支配的声音喑哑无比,却带着一股无法抹去的哽咽。
“我不想你继续当我小爹了,我就是个逆子、孽子!”
这句话已然是一句突破,厉明渊再也无法忍受,深藏于心的感情如洪流般倾泻而出。
“许清,我是一个成年男子,不是什么半大孩童!你聪慧无双,我也并非养在深闺人未识的蠢货,你我又怎会不知寻常父子是如何相处的?你一直知道你的一举一动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照顾我,诱惑我,却又在外人面前让我恪守孝道……你就是在耍着我玩!”
“而更可笑的是,被你耍得团团转,我心甘情愿。”
语毕,厉明渊恢复了几分冷静。
他失魂落魄地下了榻,语气生硬地说:“这皇位,我不要了!这孝道,我不敢守了!天下已尽在你手,与其当一个占了儿子名分的皇帝,不如让‘厉明渊’从这个世上消失!眼下随便你找谁当皇帝都可以,我只愿隐姓埋名做你的情夫,你哪怕嫌我,我也赖定你了!”
这一番真情告白,许清表面云淡风轻,实则内心激动无比。
——等的就是这个!
男二号的告白,巩固了他在剧本当中的位分,如今他不必再是为了隐姓埋名规避剧情的边缘化角色,而是……男主角。
只有男主角,才能牵动男二号的情绪,只有男主角,才能掌控男二号的命运。
也只有男主角,才能名正言顺地拥有厉明渊。
“我不记得自己何曾有说过嫌你。”许清愉悦地勾起了唇角,朝厉明渊勾了勾手指,“一个人自说自话地激动,还当自己是什么十来岁的天真少年郎么?过来,躺下。”
厉明渊下意识地躺在了许清身边,内心一阵恍惚。
自己这是……被接受了?
他可以不当什么大孝子了?
下一秒,厉明渊整个人便僵硬了起来……因为许清的手,从他的喉结划过,直直地向下落去,并且……拿捏住了他。
“你不必隐姓埋名,这大衍的江山,需要一个统治者,而你是我栽培出来的人。这皇帝,你不当也得当。”许清的声音带着一如往常的清冷,可手上拿捏得却十分熟练。
对于厉明渊而说,可当真是“冰火两重天”了。
“你是我的人,自然不可娶其余任何人,而我也不会被你迎娶。至于我们明明对外宣称是养父子,此刻却在行着这等事,你就当是我的个人爱好……毕竟,我也不会随便见着个人就急着当对方爹了。”
一句“个人爱好”,让厉明渊整个人都振奋了起来。
也就是说,他的小爹是因为喜欢他、爱他,想要与他敦伦,才认他当“养子”?
着实禽兽!
但他好爱!
“小爹,你瞒我瞒得好苦……”厉明渊无比委屈,早知如此,他何必忍耐到今日,何必纠结到今日,两人早早就能有夫夫之实了。
许清反笑:“我在做戏,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世人皆知!我就看你什么时候愿意戳破,然而却等到了今日,看来某人着实是根榆木。”
厉明渊:照这么看来,全都是我的不是了?
就在此时,许清打开了塌上的一个柜子,从中取出一枚白玉瓶,从白玉瓶内倾倒出一些透明香甜的精华油。
“此乃芦荟、百花与蜂蜜酿造的精油,可内服,也可外用,如今倒是再适合不过。”
厉明渊哪里想到许清会准备得如此充分,顿时瞠目结舌。
自家小爹,竟不似先前所想般纯洁无瑕,不谙世事?
然而,许清将精华油倒在手上后,便抹在了厉明渊的魄门之上,指腹如摩挲的力道如和风细雨般,不仅不会令人害怕,还别样地令人期待起下一步发展。
这下厉明渊总算明白了。
原来从头到尾,自己才是被觊觎的那一个!
可是他反抗得过吗?明显反抗不过啊!
既然反抗不过,那么被得到……也不是不行。
据闻男子魄门内部也有一处腺体,只要反复摁压这一处,便可达至通达之境,浑身舒泰。
只是……
“我、我长途跋涉,如今尚未来得及洗漱。”厉明渊喉头不安地耸动,“眼下身上流了不少汗,还是……还是稍等一会儿,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