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李谌所说,十人宰相,从三省选拔,轮流当值,那便是尚书省;出头之日,李涵身为尚书省一员,自然喜闻乐见。
李涵当即站出来,道:“十人当值,自古便有先河,也是老祖宗;规制,陛下实行老祖宗;规制,既能体恤羣臣,又能分理国务,实乃良策!臣弟附议!”
李涵素来温润如玉,在朝廷中建树颇高,人气也高,他站出来附议,其他臣子一看,有利可图,还能随大流,何乐不为?当即也纷纷站出来。
“臣也附议!”
“陛下英明!”
就连同为中书省官员,也有人站出来附议,其实道理很简单。三省推举一共十名宰相,那也就是说,每个省起码推举三人出来还有富余,中书省已然有了一个宰相郭庆臣,还可以再推举最少两名宰相,这可是极好;往上爬;机会,中书省;官员能放过吗?
赞同;官员,犹如雨后春笋,别看只是廷议,十有八*九全都附议,郭庆臣和太皇太后一时间竟变得孤立无援起来。
“不好了!太皇太后晕倒了!”
“快!御医,太皇太后晕倒了!”
“御医!快传御医!”
太皇太后丢了兵权之后,又丢了宰相,头风发作不过是个借口,哪知现世报来;太快,头风真真儿;发作了起来,一个不慎昏厥了过去,宫女们七手八脚;将太皇太后抬回兴庆宫。
没了太皇太后坐镇,廷议就更加方便了,宰相郭庆臣俨然被淹没在附议;浪潮之中,根本没有回嘴;余地。
李谌微笑:“如此,既然全数通过,那便这么办了。”
他看向江王李涵,道:“李涵。”
“臣弟在。”
李谌道:“三省之中,你是第一个应和轮值宰相;,既然如此,那就由尚书省选拔*出来之人,首先当值这个宰相,十日之后,依次替换下去。”
李涵惊喜无比,没想到上次受到了吐蕃细作;牵连,天子还能重用自己,当即拱手道:“臣弟定不辜负陛下所望!”
李谌点点头,又道:“既然如此,会盟特使;事情,便由宰相领着三省商议商议,朕心中惦念太皇太后;病情,今日廷议散了罢。”
郭庆臣根本没能说上话,李谌以太皇太后为借口,散了廷议,众臣跪拜作礼,纷纷离开宣政殿。
因为要决定会盟特使一职,所以羣臣散朝之后,还要去中书门下;政事堂议事,今早决定特使人选。
郭庆臣浑浑噩噩;跟着羣臣来到中书门下,往日里他一入门,羣臣立刻便会簇拥上来,寒暄;寒暄,恭维;恭维,而今日……
郭庆臣进了政事堂,众人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拱手恭维政事堂上手之人。
自然便是今日刚刚当值宰相;江王李涵!
李涵笑得一派温文尔雅,谦虚;道:“都是为了陛下分忧,都是为了我大唐;社稷,晚辈何德何能,还要请中书门下;各位扛鼎之臣多多提携,多多指正。”
“江王您太客气了!”
“正是呢!谁不知江王殿下您可是咱们长安城;第一才子,才华横溢,建树非凡,您做这个宰相,那是众望所归啊!”
李涵接受着众人;追捧,这才施舍给郭庆臣一个眼神:“郭国老,您来了?快请入座。”
郭庆臣;脸色就跟霜打;茄子似;,紫得蒙着一层灰白,颤巍巍坐下来。
李涵以主人家;身份道:“诸位都知道,吐蕃特使马上便要入长安,会盟特使一职必须要立刻遴选出来,各位可有什么推举;人选?不要拘束,尽管直言。”
郭庆臣本想推举自己;,但如今他连宰相都不是,没有宰相特权,而李涵并非郭氏之人,也不会为郭氏考虑,郭庆臣黑着脸,没有开口自讨无趣。
便在此时……
“诸位都在啊。”
有人闲庭信步;跨入中书门下;政事堂,笑得一脸亲和,正是宣徽使刘觞!
“宣徽使!”
“宣徽使您怎么来了?可是陛下有什么旨意?”
刘觞一走进来,可谓是出尽了风头,最近郭氏接连受挫,那最得意;可不就是刘氏了么?刘觞已然成了皇上跟前;大红人,比往日里更红!
刘觞笑眯眯;道:“各位不必拘礼,小臣随便来看看,并不是陛下有什么旨意,都坐都坐,千万别站着。”
羣臣这才重新落座。
李涵眯了眯眼睛,这些日子他多少了解了一下刘觞此人,此次吐蕃退兵,便是刘觞;手笔,李涵觉得自己不能得罪了刘觞,主动把最上手;位置空出来,自己向后坐了一位。
对刘觞道:“宣徽使,您请坐。”
“使不得使不得!”刘觞“假惺惺”;摆手:“这个位置,可是宰相;位置。”
李涵温文尔雅;一笑:“什么使不得?宣徽使为我大唐尽心尽力,这座位不过一个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