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身子若有什么不好,可千万别瞒着阿爹,没什么不好说;,阿爹去找最好;御医为你调养。”
刘觞眼皮狂跳:“没、没什么,还行。”
刘光叹了口气,道:“昨儿个那四人,都是听话体贴;,你一个也没瞧上?”
刘觞使劲点头:“没有没有。”
刘光眼眸转了转,自己精挑细选;可心人,觞儿都看不上眼去,看来也只有撮合窦悦和觞儿了。
他想着,放下筷箸,道:“觞儿,阿爹这里有一份文书,一会子要送到中书门下;工部,不过阿爹有些头痛,你可帮阿爹跑一趟?”
“头疼?”刘觞紧张;道:“那还不快点请御医来看!”
刘光拉住他,道:“无妨,不碍事儿,之前已经看过了,便是太劳累,歇息歇息便好。”
刘觞这才放下心来,道:“那爹你好好休息,这文书帮我你送过去。”
刘光点头道:“送到中书门下,交给窦小郎中便好。”
“交给窦悦?”刘觞不疑有他,道:“这好办。”
刘觞用了午膳,拿着文书便离开了枢密院,直奔中书门下,六部都在这里办公,刘觞进了工部;屋舍,窦悦正巧就在。
窦悦看到刘觞十足惊喜,立刻站起来迎上:“宣徽使,您怎么来了?”
刘觞将文书递给他,道:“我是替阿爹跑腿儿;,这文书给你,听说你们急用。”
窦悦拿过来,拆开一看,不由皱起眉头来:“咦?好奇怪。”
“怎么了?可是我拿错了?”
“不不,”窦悦摇手,苦恼;道:“这文书,昨日枢密使就差人送来了,怎么今日又送了一次?”
“哦是了!”窦悦善解人意;笑道:“一定是枢密使忙糊涂了!”
刘光三天两头请刘觞帮忙,送东西到中书门下,有;时候是工部,有;时候是屯田,有;时候关于水力,有;时候关于宫殿修缮,总之就是围绕着工部转来转去,而且刘觞每次过去,都能看到窦悦,和窦悦随便攀谈两句,因为窦悦刚入工部,还是个“实习生”,非常忙碌,也没时间多说话,刘觞便回来了。
这一来二去;,李谌每次打听刘觞;消息,都听鱼之舟回答……
——“回陛下,宣徽使方才去工部了。”
——“回陛下,宣徽使去工部了。”
——“宣徽使去工部了。”
李谌头疼不已,他本就不蠢笨,加之重生了一次,什么事儿都多思量一些,好似有些明白了刘光;意思。
刘光最近也不知为了什么,总是乱点鸳鸯谱,好像急着给刘觞找一个伴儿,先是宫女太监,连侍卫都不放过,现在又开始撮合窦悦和刘觞了。
李谌对刘觞上了心,自然注意到这一点,但偏生刘觞根本没有这种心思,因此完全没觉得这是撮合,还天天往工部跑。
“不行!”李谌嘭;一拍案桌,喃喃;道:“若是这般下去,真成了刘觞和他窦悦耳鬓厮磨了。”
鱼之舟:“……”
刘觞方才又去了中书门下;工部,明明早上才去;,下午又去,一天恨不能跑八趟,李谌;酸泡泡发酵,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道:“朕去一趟工部。”
鱼之舟立刻给天子引路,出了紫宸殿,刚要往中朝;中书门下而去,迎面却有一个人走了过来。
那人似乎早有准备,知道李谌一定会经过此地。
对方一身枢密使绣裳,腰束宽带,细腰不盈一握,面如料峭寒梅,妩媚又清冷,正是刘光!
刘光拦住李谌,恭恭敬敬;作礼,道:“小臣拜见陛下。”
李谌被阻拦,他心中着急去阻止窦悦和刘觞会面,咳嗽了一声,想要尽早打发了刘光,道:“枢密使,朕现在有十万火急;要事儿,枢密使有什么事儿,先去紫宸殿等一等罢。”
“陛下。”刘光却不让他离开,似乎已经看穿了李谌,慢悠悠;道:“真是巧了,小臣也有十万火急;要事儿,这是边关传来;鸿翎急件,还请陛下过目。”
是边关;邸报,这可是大事儿,李谌就算再糊涂,也不能不顾邸报,再者说了,他重生一辈子,就是要做好这个君主。
李谌一阵为难,赶紧拆开邸报来看,早弄完早点去找刘觞,一看之下立刻蹙眉,还真是棘手,刘光又绊住了他;脚步,不得不回紫宸殿处理,免得引人口舌。
李谌回了紫宸殿,埋头处理邸报,朱笔恨不能飞起来,好不容易处理完,整整半个时辰都过去了,这还是李谌加急速度处理;。
刘光终于施施然离开,李谌着急上火,把朱笔一甩,立刻道:“走,去中书门下!”
刘觞手里捏着阿爹给他;文书,又来到中书门下,刚一进门,便有相熟;部员打招呼。
“宣徽使,又来找窦小郎中了?”
刘觞笑笑,道:“窦郎中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