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宣徽使与我儿既然如此亲厚,也不必拘礼小节,反而显得生分。往后里,我窦某人;宅邸,就是宣徽使;宅邸,想要饮酒,尽管来便是了。”
刘觞眼睛一亮,偷偷瞄了阿爹刘光两眼,心里想着,难道真;像自己想;一样,不然窦扶风为何如此殷勤;邀请自己去宅邸做客?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刘光和窦扶风已经尽力撮合,这两个人精碰头在一起,精明度数翻了一倍都不止,奈何刘觞根本不接招。
不接招也就罢了,他还总是胡思乱想,先是觉得小奶狗天子偷偷爱慕窦悦,现在又觉得刘光与窦扶风有点什么。
刘光和窦扶风都感觉到了刘觞诡异;目光,总觉得哪里怪怪;,但是说不上来。
众人用了膳,刘光便打算带着刘觞离开了,二人才从二楼雅间出来,一个人影从隔壁打开门,一股酒气冲天而来,那人踉踉跄跄,差点撞了刘光。
刘觞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刘光,将人往后一拽。
对方没有撞到刘光,反而撞在了二楼;扶手上,几乎站立不稳,醉得一塌糊涂。
刘觞定眼一看,诧异;道:“绛王殿下!?”
竟然是李悟!
李悟醉得站不起身来,伸手扒着楼梯栏杆,但因为右手用不上力,反复了好几次,痛苦;蹙着眉,就是站不起来。
刘觞见过很多醉鬼,就连自己也做过醉鬼,但是唯独没见过绛王李悟喝醉;模样,想象都不敢想,因为在刘觞;眼中,李悟总是一个镇定平静之人,他;面容永远都像一尊石佛,从不见任何波澜,没有什么能让他买醉。
而今日,刘觞真真切切;看到了。
刘觞赶紧去搀扶李悟,道:“绛王殿下,您怎么喝成这样啊?”
李悟撇开刘觞;手,道:“本王……自己可以,可以……”
可以什么可以?刘觞执意去扶,李悟再这么较劲下去,受伤肯定会更加严重!
刘光也来帮忙,二人搀扶着李悟,可算是把身材高大;李悟扶起来。
窦扶风道:“不知二位需不需要帮忙?窦某人可以让伙计送绛王殿下回去。”
刘觞想了想,李悟突然醉酒如此,绝对事出有因,但他现在醉成这样也说不清楚,若是让旁人知晓,指不定会闹开,还是知道;人越少也好。
便笑道:“窦郎君,不麻烦了,本使;金辂车就在门口,上车就行。”
二人架着李悟,踉踉跄跄;往金辂车上送,好不容易上了车,刘觞累;浑身冒汗,前日夜里头折腾;酸疼席卷上来,实在难以启齿。
刘觞放下车帘子,严严实实;遮挡起来,道:“也不知绛王殿下遇到了什么事儿,喝成这副模样。”
刘光蹙眉,道:“我可从未见过他如此……也不算,几年前,倒是天天如此。”
李悟早些年也算是意气风发,支持他;朝臣很多,乃是太子;种子选手。他是老太太最宠爱;小儿子,自然不必与刘氏阉党为伍,但是后来李悟;右手残废,又被太皇太后压住了消息,李悟颓废了很长一段时日,日日饮酒。
也就是那时候,刘光结识了绛王李悟,一来二去,变成了自己人。
很多人都难以想象,郭氏最宠爱;小儿子,就算做不了天子,那也是郭氏党派,如何会背地里偷偷与刘氏来往?其实道理很简单,在那段醉生梦死;日子里,刘光对李悟;帮助很大,李悟这才渐渐从颓废中走了出来。
刘觞道:“阿爹,殿下如此烦心,你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无非就是两件事情。”刘光道:“这世上除了江王殿下;事情,和太皇太后;事情,还能有旁;会令绛王烦心么?”
刘觞点点头,琢磨道:“最近没听说江王殿下出了什么事儿,想必不是江王,那就是太皇太后那面儿又整什么幺蛾子了?”
刘光眯眼道:“阿爹让人去打听打听,眼下最重要;,是让绛王殿下醒酒。”
二人回了宫,李悟实在太过高大,身上都是腱子肉,刘光和刘觞谁也扶不动他,想把他带入内侍别省,太过困难。
但他们又不想找旁人来帮忙,唯恐事情闹大,这个时候正巧有人经过,刘觞眼睛亮晶晶,朝那人挥手:“小郭将军!小郭将军!”
是郭郁臣!
郭郁臣听到声音,立刻跑过来,惊讶;道:“这……绛王殿下饮了好些酒,怎么醉成这样?”
郭郁臣说着,还瞥了两眼,绛王李悟;手臂搭在刘光;腰上,因为站不住,紧紧搂着刘光;腰身,郭郁臣心里有些不欢心,但又觉得李悟是醉了,自己这样难免太小气了一些。
刘光见他发呆,道:“呆子,愣着做什么,还不背上?”
“啊?哦哦!好……”郭郁臣赶紧蹲下来,将李悟放在背上,把人背起来跟着刘觞和刘光入了内侍别省。
众人本要进刘光;屋舍,郭郁臣;脚步顿住,道:“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