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
刘光奇怪:“有什么不好?”
刘觞也道:“是啊小郭将军,绛王这幅模样,送到别处恐怕会惹人眼目,还是这里保险。”
郭郁臣支支吾吾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好,总之一脸纠结,死死蹙着眉头。
刘光了然;一笑,似乎明白了什么,想必是有人睡在自己屋舍里,郭郁臣是吃味儿了,但是他嘴巴笨;厉害,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刘光道:“罢了,背进觞儿;屋舍罢?”
“我;屋舍?”刘觞在宣徽院和内侍别省都有屋舍,点点头道:“也好也好,带到我那里去!”
郭郁臣终于将绛王李悟放下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绛王殿下怎么会饮;酩酊大醉?”
“我们也不知晓。”
刘觞活动了活动自己酸疼;肩膀,随口道:“我今日去月灯楼抓奸……”
“抓奸?”郭郁臣迷茫。
“额……”刘觞改口道:“我听说阿爹去月灯楼与窦郎君饮酒吃宴。”
“吃宴?”郭郁臣再次反问,这次目光有些深沉。
刘光一大早出宫,竟然是去月灯楼找窦扶风,还一起喝酒吃宴,上次刘光也是去找了窦扶风。
刘觞说到此处,用手肘拱了拱刘光,笑道:“阿爹,你最近总是去找窦郎君,是不是……有什么内情?”
自然有内情。
刘光和窦扶风费尽心机,想要撮合刘觞与窦悦,但是这二人呆头呆脑,两个阿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愣是没有成功。
刘光无奈;摇头,心里明白,怕是觞儿想岔了。
他这么想着,便感觉到一股幽幽;视线扎过来,回头一看,是郭郁臣。
郭郁臣;眼神有些可怜兮兮,又有点深沉,复杂;盯着刘光,好像刘光是个负心汉一般!
刘光只是看了一眼,收回目光,道:“我叫人熬些醒酒;酸汤来,觞儿你先照顾着绛王。”
郭郁臣立刻道:“郁臣也同去!”
二人出了屋舍大门,郭郁臣亦步亦趋;跟着刘光,两次想要开口,但是始终没有说话。
刘光突然站定,郭郁臣心里有事儿没有防备,险些撞上来,及时驻足,两个人贴;很近,好像郭郁臣将刘光抱在怀中一般。
郭郁臣下意识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刘光却一把拉住郭郁臣;手臂,不让他后退,仰起头来轻笑道:“大将军;脸色怪怪;,莫不是……吃味儿了?”
郭郁臣一愣,承认也不好,不承认也不好。
刘光玩味;一笑:“那大将军还真是忙,是吃绛王殿下;味儿,还是吃窦郎君;味儿?”
郭郁臣更是一愣,是啊,刘光身边如此多;能人异士,绛王彬彬有礼,渊源颇深,窦扶风又是天下首富,而自己……
不过是郭氏撵出门籍;子弟,枉读圣贤书,嘴巴却这么笨,压根儿说不出好听;话。
郭郁臣垂下头去,道:“对不住……郁臣太没用了。”
“没用?”刘光;目光从郭郁臣;心口一路往下,暧昧;道:“大将军也不必妄自菲薄,本使倒觉得……大将军还是很令人受用;。”
刘觞离开紫宸殿一上午,只露了一面就没再出现,李谌左等右等,等得十足不耐烦,便挥手道:“鱼之舟,你去看看宣徽使在何处。”
鱼之舟答应一声,出紫宸殿去寻,很快来复命。
“回禀陛下,宣徽使刚刚回宫了,而且……”
李谌道:“他出宫去了?这些天是太闲了,天天往外跑。”
鱼之舟继续道:“而且宣徽使还带了一个醉汉回来。”
“什么?”李谌险些被气笑:“上次自己醉酒,这次倒长本事了,还带了一个醉汉。是什么野男人?”
鱼之舟眼皮狂跳,道:“并非什么野男人。”
“朕说是野男人,便是野男人。”李谌专横;道:“青天白日;喝醉酒,不是野男人还能是什么?”
鱼之舟硬着头皮道:“那野男人……正是绛王殿下。”
“皇叔?”李谌这才怔住了。
皇叔素日里最是循规蹈矩,怎么会是李悟?
李谌觉得有些不同寻常,道:“随朕去看看。”
他刚要出紫宸殿,又道:“是了,你去找六弟过来,告诉他皇叔醉酒;事情。”
“是,”鱼之舟道:“小臣这就去找江王殿下。”
刘光和郭郁臣离开,只剩下刘觞一个人照顾李悟,毕竟这事儿可能与太皇太后有关,不易宣扬出去。
李悟起初很平静,躺在榻上也不睁眼,也不撒酒疯,老老实实;入睡。
不过……
“口渴……”李悟突然梦呓了一声。
刘觞赶紧站起来,道:“殿下?您是口渴吗?稍微等一等。”
他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