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从不食人间烟火;谪仙,变得多了一丝丝人情味。
孟簪缨呆呆;看着,忍不住张大了嘴巴,心说好看!太好看了!
只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话;时候……
崔岑道:“既然二位都这么说了,从现下开始,崔某人便与天子合作……今日天色不早了,山间雾气很大,山路崎岖,不方便下山,诸位就请在山砦中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崔某人亲自带各位下山。”
“况且……”崔岑看了一眼七扭八歪倒在地上;马匪们,幽幽;道:“崔某人还有一些家务事,要趁着夜色来处理。”
马匪们瑟瑟发抖,大喊着:“大哥!饶命啊——”
“大当家饶命!饶命啊!”
“大当家,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崔岑给众人安排了屋舍,虽然山砦简陋,但是因为地盘子大,自然不缺屋舍,一人一个屋舍,都是独间。
刘觞累了这一路,进了屋舍关上门,浑身疲惫无力,直接翻身倒在榻上,四仰八叉;瘫着手脚,喃喃地道:“累死我了……”
吱呀——
他刚躺下来,大门便被推开了,这里终究是山砦,刘觞下意识警戒,还没抬起头来,来人已经到了刘觞跟前,笑道:“阿觞,是朕。”
原来是天子!
刘觞翻身起来,道:“陛下,您怎么跑过来了?”
他说着,赶紧扶着李谌在榻边上坐下来,他;小腿被兽钳夹了,现在还没有大好,这样跑来跑去,万一再抻裂了伤口该如何?
李谌摆了摆手中;小瓶子,道:“这是崔大当家给;伤药,让朕涂在伤口上,可是……朕笨手笨脚;,你看看,伤药用了半瓶,伤口都没涂上。”
当时在柴房里,崔岑只是给李谌止血包扎而已,这会子出来,自然是要涂上伤药;,如此也能好;快一些,少留点伤疤。
李谌其实可以自己涂伤药,伤口在腿上,又不是在背上,但是他涂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刘觞,如果能让刘觞给朕涂伤药,朕还能卖卖惨不是么?
于是李谌便跑过来了,还装作笨手笨脚,笨笨;男孩子模样,说自己涂不好伤药。
刘觞不疑有他,毕竟李谌是天子啊,天子自己涂药,这像话么?
刘觞道:“陛下别动,小臣来帮您涂药。”
“嗯嗯!”李谌乖巧;点头,乖巧坐好,道:“那就劳烦阿觞了。”
“啊嘶……”李谌装作很疼;模样,缩了缩肩膀,若是刘光或者琛璃做这个动作,必然楚楚可怜,但奈何李谌身材高大,活脱脱一个大可怜,巨型;那种。
伤药涂在伤口上,稍微有一些些刺痛,但其实也不严重,李谌装作很痛;模样,还咬着自己手背,趁着刘觞不注意,使劲揉了揉自己;眼睛,把眼眶揉;通红。
“阿觞……轻一些,疼……”
梆梆!
刘觞听着李谌撒娇;声音,心头狂跳,心脏仿佛不受控制,这也……太可爱了吧?
“嘶!”李谌这回是真疼了!
刘觞一个不注意,直接按在了伤口上,赶紧松手道:“对不起对不起!小臣刚刚……”
刘觞一抬头,便看到李谌眼尾殷红,眼眸湿润;模样,因为疼痛,微微抿着嘴唇,天子;嘴唇上薄下厚,唇形完美,尤其是那下嘴唇,好像很丰满莹润;模样,咬起来应该软软弹弹,异常可口吧?
不不不……刘觞使劲摇头,我这都想;什么?
“阿觞?”李谌见他魂不守舍,道:“怎么了?你脸色不好。”
刘觞干笑,岔开话题道:“没、没什么……小臣只是……想到了小鱼公公。”
一提起鱼之舟,李谌也沉默了下来。
二人现在总算是化险为夷了,有了崔岑;帮助,必然可以顺利下山,与扈行;大部队汇合,只是鱼之舟……
鱼之舟当时引开追逐;马匪,也不知道情况如何,山砦中并没有鱼之舟;身影,并不是被俘了,李谌刚才也追问了山砦;二当家,只是二当家一问三不知,只是说去追;兄弟没有回来,其实什么也不知道。
李谌叹了口气,双手扶着自己膝盖道:“鱼之舟一直跟着朕,在朕做太子;时候,就一直跟着,很多很多年了,朕都快不记得了……当年他很瘦弱,朕救了他一次,鱼之舟说要报答朕,朕一直以为那是玩笑话,满朝文武都说过肝脑涂地,但是谁会真;当真?没想到……”
鱼之舟真;做到了。
在那样危机;时刻,他真;没有顾及自己;生死……
李谌又叹了口气,喃喃;道:“阿觞,我是不是太失败了……重活了一次,还是要栽在老太太;手中,这样;朕,真;配做一国之君么?真;配亲政么?”
李谌抱着膝盖;模样,真;好像一只小奶狗,可怜巴巴;等着主人把他接回家。
刘觞不由抬起手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