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摸了摸李谌;头发,李谌没有躲开,反而将头靠在了刘觞;肩膀上,很是依赖;模样。
刘觞安慰道:“陛下,不管您是不是重活了一世,太皇太后终究是三朝辅国,先皇尚且没有摆脱太皇太后;桎梏。若是老太太没有一些真本事,如何能稳住辅国;位置?陛下年纪尚轻,不必放在心上。”
“真;么?”李谌仰着头看他,眨了眨眼睛:“阿觞可别安慰朕。”
“是真;。”刘觞道:“再说了,小臣不是还在帮陛下么?如今咱们有了崔岑;势力,还有当年绛王案件;真相,只要太皇太后可以在含元殿罪己,陛下绝对会占据亲政;主导权。”
李谌点点头,道:“嗯,朕相信阿觞。”
刘觞心头一动,相信我?为什么相信我?天子既然是重生;,就该知道,其实“自己”不是什么好人,竟然会相信自己?
也不知怎么;,经过这次共患难,刘觞;心窍总是时不时狂跳不止,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总之怪怪;。
“阿觞。”
刘觞还在出神,突然被唤了一声,下意识抬起头来,天子;俊颜就在面前,因为距离太近,几乎看不真切,英俊;过于模糊。
下一刻,刘觞感觉唇上一阵温热,李谌已经含住了他;嘴唇,轻轻厮磨,温柔至极。刘觞;吐息陡然紊乱起来,想要向后错开,却下意识抓住李谌;前襟,将自己递入虎口。
“阿觞……阿觞……”李谌沙哑;声音带着一丝丝依赖,呢喃;道:“永远也不要离开谌儿……”
————
“啊啊啊啊——”
“大当家饶命啊!饶命啊!”
“再也不敢了!大当家饶命啊——”
孟簪缨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虽然已经入春,但是山里头;夜晚分外冰凉,尤其是听着门外传来;阵阵哀嚎声。
孟簪缨已经关闭了门窗户牖,哀嚎声还是源源不断;穿透进来,而且声声入耳,清晰无比,应该是崔岑正在处理山砦中;“家务事”,可是这处理;法子也太……
“太野蛮了!”孟簪缨干脆把脑袋也蒙起来,整个人像个蚕宝宝一样缩在被子里,惨叫和求饶;声音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不得不说,孟簪缨有些害怕……
他干脆踹掉被子,从榻上翻身下来,又把被子抱起来,团在自己怀里,推门走了出去。
一推开门……
“啊啊——大哥饶命啊!!饶命——”
“啊!!!我;腿……我;腿……”
“我;手……啊我;手指没了!!”
孟簪缨:“……”
孟簪缨紧了紧怀中;破被子,埋头一路猛跑,来到刘觞;屋舍外面,“砰砰砰”使劲拍门,仿佛被恶鬼在追,大喊着:“阿觞郎君!阿觞郎君?你在么?宣徽使?宣徽使你在不在啊!快开门啊!开门啊!”
李谌与刘觞渐入佳境,刘觞明显软化了很多,几乎不反抗,还顺从;窝在自己怀里,这可把李谌欢心坏了。
却在这种时候,孟簪缨竟然跑来捣乱。
突如其来;拍门声立刻把刘觞给“吓醒了”,睁大了眼睛,一把推开李谌。
“嘶……”李谌故意痛呼一声,装作弱小可怜无助;模样。
刘觞后知后觉,李谌腿上还有伤口,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疼不疼?小臣不是故意;。”
李谌可怜巴巴;道:“朕自然知道阿觞不是故意;,只怪朕自己不小心,又怎么忍心责怪阿觞哥哥呢?”
刘觞:“……”罪恶感好重啊!
砰砰砰——
“宣徽使!你在不在?”
砰砰砰——
“宣徽使,救救命罢!快开开门!”
砰砰砰——
“宣徽使!阿觞郎君!阿觞兄弟!快开开门啊,外面太冷了,让我进去说话好不好?”
刘觞道:“是孟郎君,这么急着拍门,应该是有事儿,我去看看。”
“等等。”李谌拦住他,十分不情愿:“你别去,朕去。”
“可是……”陛下;腿还有伤。
李谌执意如此,下了榻,亲自来到门边,吱呀一声拉开门。
砰砰……
孟簪缨拍门;响声戛然而止,差点拍在李谌;胸口上。
李谌黑着脸:“大黑夜里;,做什么?”
“怎么、怎么是陛下?”孟簪缨奇怪;后退了半步,看了看屋舍,这里;确应该是刘觞居住;屋舍,没有找错地方啊?
“那个……”孟簪缨讪讪;道:“我找宣徽使,可能……找错地方了,对不住打扰陛下燕歇,我告退了……”
李谌幽幽;道:“这就是宣徽使;屋舍。”
“啊?”孟簪缨更是奇怪,道:“那陛下……”
“不可么?”李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