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迎接了,朕自己进来了,窦郎君不会不欢迎罢?”
是李谌!
何止是李谌,李谌出宫来还不忘了带着帮手,他;那个帮手,便是神策军大将军郭郁臣!
窦扶风迎上去,哪里能说半个不字,道:“陛下光临寒舍,草民自然恭迎。”
众人拱手作礼:“拜见陛下。”
李谌道:“诸位不必作礼,今日是欢心;日子,窦尚书乔迁,本应当幸酒,朕突然起了兴致,便来喝一杯水酒,你们可千万不要嫌弃啊。”
刘觞心里干笑,谁能嫌弃你啊?
李谌自来熟;坐下来,一眼就看到了刘觞和窦悦;位置是挨着;,立刻换了位置,一屁股坐在窦悦;位置上。
窦悦吓了一跳,支支吾吾;道:“陛下……这是……这是下臣;……”席位。
不等他说完,李谌已经笑道:“窦尚书,怎么了?坐啊,快坐。”
说着,还指了指空位置。
窦悦嘴笨,无法与李谌掰饬这些,只好委委屈屈;坐在了阿爹窦扶风身边,窦扶风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眼神,让他不要着急。
李谌纯粹就是来捣乱;,他今日又欢心,举杯道:“来诸位,朕敬各位,若是没有各位;鼎力相助,朕也不能有今日;作为!”
“陛下言重。”
众人举起酒杯回敬,刘觞呷了一口酒水,甘甜醇厚,特别可口,一看就是好酒。
还有这吃食,天上飞;,地上跑;,海里游;,应有尽有,各种大补,刘觞真怕自己吃得太补,明天喷鼻血,不过不吃白不吃,喷鼻血;话明天再说吧。
刘觞立刻大快朵颐起来,李谌坐在旁边给他夹菜,好像自己是主人家一样,道:“阿觞,尝尝这个,这个好吃。”
“再尝尝这个。”
“那个配着酒,能去腥味,十分顺口。”
大好;机会,窦悦本想坐在刘觞身边,眼下被三振出局,只能远远;看着,又不敢和李谌争抢。
刘光看着李谌;那个模样,又看了看窦悦,忍不住摇摇头,看来窦悦是不行了,想要撮合他与觞儿,几乎是不可能;事儿。
李谌亲近着刘觞,还故意抬头去看窦悦,对他抬了抬下巴,稍微一扬,这可把窦悦气坏了,但窦悦不敢说话,只能闷头吃菜。
李谌得意;喝了好几杯,刘觞劝道:“陛下,别喝太多,小心喝醉了。”
“无妨,”李谌道:“今日朕欢心,就是要喝醉,这种时候不喝醉,还能什么时候喝醉呢?”
其实李谌说得对,在宫里头喝醉,一堆眼目盯着呢,而在窦扶风;宅邸里喝醉,醉了就醉了,并没有那么多人耍心机,反而省事儿。
今日难得大家都欢心,刘觞便没有再阻止李谌,让他喝得尽兴。
果不其然,李谌今日放开了饮酒,天色黑下来,他便有些醉了。
李谌东倒西歪;站起身来,道:“朕……朕没事,别扶着朕。”
李谌胃里难受;厉害,喝;实在太多,他想出去吐一下,但是因为面子;问题,并不叫人跟着,反而道:“朕……出去散散,吹吹风,你们继续饮酒!继续饮……”
“陛下,”刘觞道:“小臣扶着您吧?”
“不用,”李谌一口拒绝:“朕很好,很清醒,没有……没有饮醉,自己可以……”
李谌强调自己一个人去,刘觞只好坐下来,李谌踉踉跄跄;离开了宴席,往外走去。
刘光;眼眸微微一动,不如趁着今日天子欢心,把刘觞;事情说清楚,自己;儿子,是决计不能和天子走得那么近;。
刘光站起身来,道:“天子饮醉了,我还是去看看,你们继续幸酒,不必怛心。”
刘光很快跟着离开,郭郁臣想要跟着一同去,但是刘光没叫他跟着,因此郭郁臣有些迟疑,最后还是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子,李谌和刘光谁也没有回来,刘觞心里有些着急,道:“不知陛下和阿爹怎么样了。”
郭郁臣也是担心,道:“要不然……咱们去看看罢。”
刘觞当即站起来道:“走走,小郭将军。”
二人也离开了宴席,顺着灯火通明;地方往前找,很快就找到了李谌与刘光,那二人站在窦家宅邸;花园边上,似乎正在说什么。
李谌醉醺醺;离开宴席,准备找个地方吐一下,缓解胃中;难过,他还没走几步,便听到“陛下”;呼声,有人在唤他。
李谌回头一看,灯火阑珊之下,有一个身材纤细高挑之人站在那里,形容俊逸而冷艳,一身绣裳,细腰横着玉带。
“嘿嘿……”李谌傻笑一声,踉踉跄跄走过去,一把抱住来人,低喃道:“阿觞……咦?你怎么稍微长高了一些?”
刘光:“……”
那唤住李谌;,哪里是什么刘觞?正是刘觞;阿爹,枢密使刘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