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被李谌一把抱住,嫌弃;蹙了蹙眉,道:“陛下,小臣不是刘觞。”
李谌饮醉了,完全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反而抓住了重点——刘觞。
“阿觞……”李谌紧紧抱着他,小奶狗一样歪着头,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还蹭了蹭,撒娇;道:“阿觞哥哥,嗯……好香啊,比平日里都香!是熏了什么香,让谌儿闻闻……”
刘光蹙眉,又是“阿觞哥哥”又是“谌儿”;,更是一脸嫌弃,心中想着,觞儿是什么品位,竟受得住陛下如此油腻?
刘光嫌弃;推开李谌,道:“陛下,小臣想要与陛下谈一谈关于觞儿;事情。”
“嗯?”李谌被推开,有些委屈,抿着嘴角,扯着自己;衣摆,可怜巴巴;道:“阿觞哥哥,你不喜欢谌儿了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推开谌儿……”
刘光:“……”晚宴险些吐出来。
“其实……”李谌醉得不清醒,把刘光认成了刘觞,酒壮怂人胆,立刻鼓起勇气道:“其实……朕早就属意于你,朕;心里……全都是你,再容不下旁人!”
刘觞和郭郁臣来到花园边,便听到天子震耳欲聋;表白声,郭郁臣;脸色瞬间沉下来,难看到了极点。
刘觞则是震惊;道:“陛下怎么喜欢阿爹?他不是喜欢窦悦吗?”
刘光没想到天子会对刘觞表白,而且这般高调,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就算是如此高调,又能如何?天子三妻四妾,三宫六院,喜欢;时候新鲜劲儿十足,不喜欢;时候便会厌恶丢弃,可千万别想着天子能专一什么事物,尤其如今;天子正当年,还年轻着,年轻气盛;,难免一时冲动。
刘光眸子转动,知道天子是把自己认错当成了刘觞,这样……也好。
刘光便没有再辩解什么,而是干脆替刘觞道:“陛下;美意,小臣诚惶诚恐。”
“阿觞……?”李谌喃喃道。他还没清醒过来,以为刘光就是刘觞,听着他;开场白,表白;兴奋与喜悦瞬间被冷风吹淡了。
刘光继续道:“但陛下对小臣;喜爱,不过是对一个新鲜玩意;喜爱,等时日推移,不觉新鲜了,或许发觉了什么更加有趣儿;事物,这份感情便也淡了。既然如此,小臣受之有愧,也承受不起,陛下还是收起这份心思罢。”
李谌张了张口,呆呆;凝视着刘光,仿佛一只被抛弃;大号小奶狗,巨型;……
刘光说完,不等李谌回魂,已然转身离开,丢给天子一个无情无义;背影,施施然走远。
郭郁臣看到刘光离开,立刻大步追上去,只留下李谌和刘觞二人。
刘光本想直接回宴厅;,不过他刚走了几步,便感觉到有人跟踪,轻笑了一声,故意往花园而去,果不其然,稍微一拐弯,一只大手突然伸出来,一把抱住刘光,将他压在角落;墙上,不由分说,立刻吻下来。
刘光压根儿没有挣扎,伸出柔若无骨;手臂,直接攀上对方;肩背,应和着黑暗中;亲吻。
那人;呼吸紊乱粗重,沙哑;道:“枢密使,怎知是郁臣?”
刘光故作惊讶;道:“本使怎知是你?本使不知情啊,只是……这吻技如此受用,本使也便顺其自然了。”
郭郁臣一听,莫名生气,胸腔之中火气旺盛,仿佛要烧穿一般,紧紧搂住刘光,又压下一吻,急切;道:“枢密使是郁臣;……”
“哦?”刘光笑道:“本使何时是你;,本使自己怎么都不知情?”
“可是、可……”郭郁臣道:“咱们已经做过了那亲密;、亲密;事情。”
刘光被他逗笑了,道:“做过那样;事情,本使就是你;了么?”
“自然!”郭郁臣笃定;道。
刘光道:“可是……方才大将军想必也听到了,陛下可是对本使吐露过心声;,怎么,大将军也敢与陛下抢人么?”
刘光故意曲解了李谌;意思,就是想要逗一逗郭郁臣,这个郭郁臣虽长这么大个头,但分明是个迂腐;书呆子。
哪知道郭郁臣黑着脸,眯着眼睛道:“枢密使就是郁臣;,即使……是陛下相争,郁臣也不肯放手!”
刘光睁大了眼睛,头一次有些吃惊,随即笑起来:“你这个呆子。”
郭郁臣有些自责:“郁臣确实……确实愚笨了一些,可是……绝不会放开枢密使,枢密使这辈子死了这条心罢!”
刘光挑唇一笑,道:“大将军;情话,说得真好听,让本使……都有些忍不住了。”
他说着,抱住郭郁臣;脖颈主动迎上一吻,轻声道:“本使现在就要大将军伏侍。”
刘光和郭郁臣一前一后离开,只剩下“告白被拒绝”;天子,还有看热闹;刘觞。
李谌第一次告白惨烈收场,身子摇晃了一下,直接蹲在地上,用手指抠着花园;土地。
刘觞眼皮狂跳,心说自己看到什么画面不好,非要看到天子和阿爹告白,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