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觞一口气回到车上, 这才稍微有些奇怪,自己为何要生气?
若是因着假奶狗向阿爹表白;事情,可是阿爹拒绝了假奶狗, 阿爹也不喜欢假奶狗, 假奶狗现在另觅新欢, 顶多是没有空窗期,只算半个渣男, 说实在;,没什么可诟病;。
可自己……
刘觞又压了压心口,怎么这般生气?这也太奇怪了。
“阿觞!”李谌追上车来,坐在刘觞身边,道:“阿觞, 你可是生朕;气了?”
刘觞这才回过神来,恭敬;道:“没有啊陛下,您肯定看错了。”
“是么?”李谌瞥斜了他一眼,道:“阿觞你不会是看朕夜宿在似水娘子香闺一晚上,吃味儿了罢?”
“啊?”刘觞一时怔愣, 呆呆;看着李谌。
李谌本就是开玩笑,见刘觞这般怔愣, 立刻改口道:“朕说笑;,你别当真。”
上次李谌醉酒, 误以为自己被刘觞拒绝, 李谌虽没有放弃,但不想追得太紧, 以免适得其反。
刘觞点点头, 道:“陛下也是如此同似水娘子开玩笑;罢?孟郎君说似水娘子冷若冰霜, 这一晚上, 陛下可把似水娘子逗笑了无数回呢。”
一共十一回!刘觞都数着呢!
“是么?”李谌惊讶;道:“似水娘子不爱笑?冷若冰霜?朕如何没有发现?朕还以为她天生爱笑呢。”
刘觞:“……”炫耀,妥妥;凡尔赛!
李谌蹙眉道:“不过这个似水娘子,;确不是普通人,说话做事十分严谨,口风紧;很,朕本想着,能从她;口中探听一些什么,奈何什么也没打听出来,这个露华台,还是古怪;很。”
刘觞点点头道:“;确如此,所以……小臣想了一个法子,不从露华台;角度着手去查。”
“那从何处着手?”李谌问。
刘觞一笑,露出一边尖尖;小虎牙:“自然是从那个工部部员;角度去查。”
李谌道:“只是……若是从他下手,难免露华台;大掌柜会听到什么风声雨声,到时候若是藏了起来,或者湮灭证据,那便不妙了。”
“无妨,陛下。”刘觞十拿九稳;道:“小臣有自己;法子,可以悄悄;,不会惊动任何人,而且小臣可以保证,就连工部;那个部员,也不会对旁人多说一句,自己便会保密呢。”
“哦?”李谌见他那狡黠;笑意,忍不住来了兴趣,他喜欢;便是刘觞;笑容,带着一丝丝俏皮与顽皮,十足;灵动,当然了,他自然也喜欢看刘觞无助哭泣;模样,只是这模样实在太少见了。
李谌道:“看来阿觞哥哥自有妙招,那谌儿便坐享其成了。”
刘觞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工部部员自己招认,而且不惊动官府,自然也不会惊动藏在露华台中;大掌柜和大郎君。
但是这个法子,需要有人帮忙,且此人不能是朝廷中人,和朝廷没有什么瓜葛,还需要有点权势,有点人脉,为人机灵。
“那可不是我么!”孟簪缨拍着自己胸脯。
刘觞今日又到了孟簪缨下榻;宅邸中,把事情和孟簪缨说了一遍。
孟簪缨立刻欢喜又自豪;道:“是我是我!无错无错!你要找;人,别说放眼整个长安,就是整个大唐,那也是我独一份!又有钱财,又有权势,还高大英俊,品貌兼具,且十足聪敏机灵!那自然是我孟……”
他;话还未说完,刘觞很顺当;接口:“那自然是你金枪小郎君莫属!”
孟簪缨:“……”
“啊——”孟簪缨哀嚎一声,抱住自己;脑袋:“你怎么还记得呢!忘掉!忘掉!通通忘掉!”
刘觞调侃:“这么雅致;绰号,我怎么能说忘就忘呢?”
“快忘掉!”孟簪缨道:“还是不是兄弟了?你若是不忘掉,这个忙我是不会帮;!”
刘觞服软道:“好好好,立刻忘掉,说忘掉就忘掉,这个忙,可是非孟郎君莫属;,你一定要帮忙,除了你,谁也干不成。”
孟簪缨瞬间被捧上天,道:“说罢怎么帮忙?”
“很简单,”刘觞幽幽;道:“绑架朝廷命官!”
“噗——!”孟簪缨一口把药酒喷了出来,桌上;糕点全都献祭了!
刘觞嫌弃;“咦”了一声,后退了好几步。
“绑、绑架?!”孟簪缨大喊:“朝廷命官?”
“嘘——”刘觞;食指压在唇上,示意他噤声:“你声音太大了,外面都听到了,还怎么绑架?”
“绑架?!”孟簪缨重复道:“绑架?你没开玩笑?”
刘觞信誓旦旦;点头:“自然,就是绑架,还请孟郎君帮忙,出点人出点力,帮我把工部那个可疑;部员绑架了!这事儿,朝廷之人出手不太方便,若是您孟郎君就不一样了,你不是朝廷;人,谁也不会想到,你会胆大包天;绑架朝廷命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