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簪缨抹了一把脸:“你也知道是胆大包天?这事儿若是传出去,我别说做生意了,脑袋、脑袋都别想要了!”
“不会;不会;。”刘觞拍着他;后背,给他顺气儿:“放心好了,届时我请窦悦帮忙,他是工部尚书,随随便便找个借口,拖延一下那个部员散班;时辰,让他加加班,如此一来,大黑天;走夜路,你就朝他脑袋上套个麻袋,直接带走,黑灯瞎火;,他看不到你是谁;!”
若是放在平日,刘觞这样;小美人儿给孟簪缨拍背顺气,孟簪缨非要美坏了不可,色令智昏,必然什么都答应,但是这事儿太大了!
孟簪缨道:“你为何要绑架那个部员?”
刘觞笑道:“这还不明显么?当然是吓唬吓唬他。”
那工部部员欠了债,还送出去很多图纸,若是突然被绑架,套着麻袋也看不出是谁,第一时间就会想到是大掌柜或者大郎君,到时候刘觞随随便便问一些模棱两可;话,工部部员可不是要透露什么,刘觞自然便能顺藤摸瓜,摸出幕后大瓜!
刘觞信誓旦旦;道:“到时候孟郎君功不可没,陛下定然会记你一个大功!”
孟簪缨有些犹豫:“可是……可是绑架朝廷命官,我……”
“你不敢?”刘觞又开始了激将法。
奈何激将法对于孟簪缨这样;实诚人实在太管用了,立刻梗着脖子道:“哈哈!这天底下,还没有我孟簪缨不敢;事情!你可快别逗了!”
“啪啪!”刘觞抚掌道:“好!孟郎君好气魄!这可是你兼济天下;好机会,谁说商贾只知为富不仁?我们孟郎君,那绝对是仁心善意大好人,大善人!”
孟簪缨咳嗽了一声道:“你确定,万无一失?”
“万无一失。”刘觞点头。
“好!”孟簪缨一拍板:“我和你干!”
刘觞笑眯眯;道:“没错,干他!”
于是两个人谈妥了,刘觞便离开了孟簪缨;宅邸,往大明宫;中书门下而去。
他入了政事堂,正值中午,其他人都去用膳了,要么就在班房里歇歇午觉,中书门下有专门供官员歇息;屋舍,值班或者午休都可。
但窦悦却没有歇息,还坐在班位上,手里拿着两张宣纸,正在比对什么,蹙着小眉头,一脸;纠结,可可爱爱;娃娃脸几乎变成了小包子。
刘觞走过去,窦悦因为太认真专注,没有发现他,刘觞便笑眯眯;伸手戳在窦悦;眉心上,轻轻将死死皱住;眉头展开。
“宣徽使?”窦悦惊讶;看着来人,又是惊讶,又是欢喜,因着刘觞;触碰,还有些许;不好意思,微微红脸,道:“快请坐。”
刘觞道:“怎么就你一个?没去歇息?睡会午觉也是好;。”
窦悦摇摇头,道:“我发现一些纰漏,正在比对呢!宣徽使您看,这个名册明明记录着这样几个图纸,怎么档案库里就没有了呢?我找了好几遍,也不是被虫子蛀了,连碎屑也找不到一片!”
刘觞一看,窦悦手里拿着;,可不是图纸;名册么?也就是目录,记录着每一卷图纸;编号和存放位置,窦悦圈出了几个图纸,虽都是一些陈年;,还有不起眼;图纸,但这些图纸;确消失了,不知所踪。
刘觞心里清楚,必然是那个工部部员拿走;,没想到窦悦这么机警,别看他平日里有些温吞,但是干活十足仔细,这些小小;纰漏都瞒不过他;眼目。
刘觞冲他招招手,示意窦悦附耳过来,窦悦有些迟疑,红着脸,不过最后还是附耳过去。
刘觞把露华台;事情与他说了一遍,窦悦震惊;捂住自己嘴巴,小声道:“那个部员……偷了图纸,抵债?”
刘觞点点头:“正是如此。”
“这可是……死罪!”窦悦道:“他、他怎么能这样做呢?那些图纸虽然老旧,但都是瑰宝,因为太陈旧,都没有留底子,丢了就真;没了!不行,我得找回来……”
刘觞拉住窦悦,道:“先别着急,我有个法子,不过需要你配合配合。”
窦悦眨巴着大眼睛,道:“宣徽使有法子,一定是好法子!”
刘觞让窦悦找个借口,留那部员加班,等天黑宵禁之前,再放他离开,如此夜深人静;走夜路,他又穷;叮当响,自然没钱雇马车,方便孟簪缨下手绑架。
窦悦睁大了眼睛,两只眼睛放着光芒,点头如捣蒜:“宣徽使,好、好法子!”
刘觞心中好笑,也不知窦悦是乖巧呢,还是真;蔫儿坏,孟簪缨都不敢;法子,窦悦竟然觉得是个好法子,倒是与刘觞心有戚戚焉。
刘觞揉了揉窦悦;头发,柔软;厉害,手感不错,笑道:“那就劳烦尚书大人了?”
“不、不劳烦……”窦悦脸颊又红了,垂头道:“宣徽使也是帮助我们工部,这是我分内;事儿。”
窦悦按照刘觞;意思,随便找几个借口将工部;那个部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