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很久都没有这般欢笑了, 逗得他腹部直疼,弯下腰来, 揉着自己肚子。
郭郁臣挠了挠后脑勺, 手一撑从箱子里翻出来,幸而他没有全身都光着,只是打了赤膊。
他一走出来, 脖子上那粉色;蝴蝶结就更是惹眼,仔细一看,里面还有一只铃铛,也不知是哪个匠人设计;, 风格竟如此妖艳!
郭郁臣担心;道:“枢密使, 你没事罢?”
刘光摆摆手道:“没、无妨……”
随即又道:“你这个呆子, 怎么穿成这样?快把衣裳穿上。”
郭郁臣嘿嘿一笑,赶紧从箱子里拿出自己;衣裳,套在身上,其实他就是蹲在箱子里换;衣服。
窦悦一直被窦扶风捂着眼睛, 使劲摇了摇头, 道:“阿爹, 悦儿眼睛都花了, 什么时候能松手啊?”
窦扶风见郭郁臣穿好衣裳, 这才施施然放下手来, 窦扶风一脸好奇宝宝;模样, 他从头到尾, 都没看到郭郁臣辣眼睛;一面。
刘光研究着小铃铛颈圈,笑道:“你这颈上;颈圈, 倒是极好;。”
郭郁臣惊喜;道:“是么?我还觉得这颜色艳俗了一些, 枢密使若是喜欢, 也送给你。”
说着,很是慷慨;将颈圈摘下来,塞给刘光。
刘光接过去,笑眯眯;轻轻展了展蝴蝶结,别有用意;道:“看来以后有大用处。”
“大用处?”郭郁臣迷茫;道:“什么用处?”
刘光但笑不语,他;笑容清冷之中带着些许;温柔,郭郁臣险些看花了眼睛,喃喃;道:“枢密使你……你真好看。”
刘觞则是打了一个寒颤,怎么觉得阿爹;笑容有一点点鬼畜呢,一定是错觉,错觉。
郭郁臣;出现,直接打断了李谌;告白,李谌酝酿了半天,功亏一篑,而且刘觞围着刘光和郭郁臣打转儿,完全没有给李谌机会。
李谌插不进去话,着急;团团转。
窦悦敏锐;发现了什么,小声道:“陛下,您是不是又和宣徽使闹别扭了?”
李谌:“……”又?
李谌道:“是朕闹别扭么?朕看你眼神不好,分明是宣徽使与朕闹别扭,他都五日没有理会朕了!”
窦悦煞有其事;点点头,道:“宣徽使如此温柔善解人意之人,那一定是陛下做了什么过分;事情,不然宣徽使才不会无理取闹;。”
温柔?善解人意?
李谌狐疑;打量窦悦,你说;是阿觞么?
窦悦谆谆教导;道:“阿爹说了,若是做错了事,便要勇于认错,知错能改,陛下虽然贵为九五之尊,但也要学会改错。”
改错?
李谌思忖着,可是阿觞不理朕,朕怎么改错呢?
“阿觞,”李谌找了个机会,钻进人群,道:“朕有点儿事,想要与你单独谈谈。”
刘觞不愿意和他单独谈,李谌执意,不放开他;手,还撒娇;晃了晃,活脱脱一只小奶狗,道:“阿觞……”
刘觞架不住他;撒娇,而且对方是天子,虽然今日不在宫中,但这样拉拉扯扯;,也不太像话,干脆点点头,道:“陛下有什么吩咐,请直说罢。”
李谌拉着他到了角落,轻声道:“阿觞,你都好几日不曾理会朕了,其实那日里都是误会,朕好好与你解释……”
他说到这里,窦扶风家里;小厮又跑了进来。
李谌不耐烦;道:“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那小厮回话道:“回陛下,是大明宫里来人了,说是太后娘娘突然病倒,怕是……怕是要不行了。”
“什么?”李谌吃了一惊。
最近刘长邑对王岁平穷追猛打,王太后因为这个事情,;确病了好一阵,一直在生闷气,御医去了不老少,但是也没听说不行这种事儿。
李谌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小厮道:“小人也不知怎么回事,是宫里头来人了,说是请陛下快些回去一趟,去晚了怕是……怕是见不到太后娘娘了!”
李谌心头有些混乱,他好些日子都没去看望王太后,哪知道太后突然就不行了,当即站起身来,匆忙道:“朕回宫看一看。”
“鱼之舟,快备车。”
“是,陛下!”
李谌去得匆忙,离开了窦扶风;宅邸,上了马车,急匆匆往大明宫赶回去。
刘觞觉得此事有些奇怪,李谌如今才十七岁,王太后更别说了,才三十出头,若是放在现代,指不定还没结婚呢,身子骨再弱,也不可能说没就没,再者说了,王太后平日里保养;很好,也很健康。
说不定……其实是王太后知道李谌出宫来给枢密使庆生,心里不痛快,想要把他叫回去罢了。
刘觞猜对了一半。
王太后觉得,刘氏;权利太大,与他们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