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啪嚓——
汤碗是玉石雕刻,十分脆弱,砸在地上砸了个粉碎,剩下;半碗雉羹也泼洒出来,还带着温度。
“啊——”金商公子惨叫一声,剩下;雉羹洒在他身上,温度并不是太高,但油腻腻;一片。
李谌与金商公子同时吃了一惊,金商公子气急败坏;道:“宣徽使,你这是做什么!?你竟敢御前无状?!”
“无状?”刘觞走上前去,他从未这般气怒过,一把抓住金商公子;衣领子,“啪!”一声,竟然是甩了一记响亮;耳光上去。
李谌愣在原地,完全没想到刘觞会如此霸气。
“你……你打我!?”金商公子震惊不已。
刘觞冷声道:“来人!金商防御使之子给陛下投毒,立刻抓起来,压入神策军牢狱待审!”
投毒?
众人一听,全都吓蒙了,加之又是宣徽使;命令,神策军立刻冲进来,将金商公子押解起来。
“陛下——陛下!”金商公子大喊着:“陛下,卑臣没有投毒啊!宣徽使是诬告!雉羹里都是补药!是补药啊……”
刘觞才不管这些,冷声道:“拖下去!”
神策军立刻领命,将金商公子押解下去。
刘觞顾不得给李谌行礼:“崔岑回来了吗!快叫崔御医!陛下,快把喝进去;都吐出来!”
李谌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眼看着刘觞如此焦急,不由蹙起眉头来。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李谌隐隐约约感觉心跳加速,不只是心跳,血行也有些多虚,身子发热,脑袋昏昏沉沉,眼前;刘觞竟然变成了双影儿,不止如此,还在打晃,脚底下仿佛踩着棉花,不,应该说踩着海浪,不停;沉沉浮浮。
李谌身子一歪,便要摔倒。
“陛下!”刘觞冲上去,一把抱住李谌,将他拖拽到龙榻边,崔岑已经火速赶了过来,给李谌看诊。
崔岑皱眉道:“陛下心跳过速,精神也有些恍惚,但并不是中毒;迹象。”
这时候对罂*粟;研究还只是停留在药用价值和观赏价值,金商公子显然知道阿芙蓉能令人上瘾,但他急功近利,一次性放了太多;阿芙蓉进去,李谌登时感觉不适,甚至产生了幻觉。
刘觞道:“崔御医,快点给陛下催吐。”
“好!”
崔岑也没有废话,给李谌催吐洗胃,折腾了一通下来,李谌仿佛一个小可怜,已经精疲力尽,脸色惨白;躺在龙榻上,看起来分外可怜。
刘觞担心;道:“崔御医,陛下如何了?”
崔岑道:“对于这阿芙蓉,崔某也只是听说,局限于医典,金商公子;用量显然太大,虽然已经催吐,但陛下;情况,还需要观察。”
提起金商公子,刘觞;眼神中闪烁出一丝狠戾。
崔岑有些迟疑,又道:“不瞒宣徽使,这阿芙蓉;确可以用药,而且还是十足稀有珍惜;药材,金商公子将阿芙蓉研制成药方,加入雉羹之中,并无可以非议;地方,宣徽使如此将金商防御使之子投入神策军牢营,恐怕……”
刘觞冷笑:“本使还怕那金商防御使不成?便算阿芙蓉不是毒药,本使也要让他在牢狱中吃些苦头!”
崔岑还要准备药方,诊治之后便离开了。
“阿觞……阿觞……”李谌脸色惨白,嘴唇发紫,虚弱无力;躺在榻上,嗓音十分微弱,也不知道是梦是醒,喃喃;唤着刘觞;名字。
刘觞赶紧上前,握住李谌;手掌,他;体温一向比刘觞高,但此时却有些凉丝丝;。
刘觞更是心疼,低声道:“陛下,我在呢。”
“阿觞……”李谌仍然十足不安,喃喃;道:“阿觞哥哥……”
刘觞紧了紧李谌;手掌,又道:“谌儿,我在呢。”
李谌似乎听到了他;呼唤,隐隐约约睁开了眼目,他;眼神没什么焦距,迷茫;道:“阿觞哥哥……”
“谌儿。”刘觞挨近他一些,让李谌看着自己,一点儿也不见不耐烦,不厌其烦;道:“我在呢,我在呢,我在这儿。”
李谌终于找到了焦距,盯着刘觞;眼神还是有些无力,说话也软绵绵;:“谌儿好晕……阿觞哥哥,你为什么在晃……”
刘觞听了心疼,放软了声音,哄着他道:“没事了,乖,睡一觉就好了。”
“都怪阿觞哥哥……”李谌抱怨;道:“你为何不理谌儿,为何不哄哄谌儿……”
“好好,是我;错。”刘觞道:“乖。”
李谌听他如此温言款语;哄着自己,没来由更加委屈起来,眼眶一红,竟然掉起了小珍珠,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流,顺着鬓角流到耳根下面。
“都怪阿觞哥哥,”李谌人高马大;,但是架不住年轻鲜嫩,哭起来鼻子尖儿还红红;,真有小奶狗那个味儿,委委屈屈;哽咽:“你不要谌儿……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