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瑾眯着眼睛, 眼中闪露出一丝狠戾,但很快将心情平复下去。
他心中千回百转,按照他;本意, 是不想管刘觞;事情;, 若是一个意外,被金商公子发现了端倪, 岂不是给自己惹事儿, 拖延个三五天, 将这事情推搪过去, 也就是了。
但如今……
金商公子竟是个不开眼;,巴巴;跑来威胁自己。程怀瑾心中冷笑,如今只好按照刘觞说;, 给你一个教训了。
程怀瑾当即伪装成惧怕;模样,甚至双肩微微颤抖, 低声央求道:“罗公子, 这件事情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说出去。”
“你也知道怕了?”金商公子还以为捏住了程怀瑾;短处,冷笑道:“这等子肮脏;事情,若是传到旁人耳朵里,我看你有没有脸子活下去!旁人定会说,是你勾引了程少将军, 他可是程老将军;嫡长子, 而你区区一个收养;义子,旁人不敢说程少将军, 便只能指着你;鼻子唾骂。”
程怀瑾脸色不好看, 但并不表露出来, 轻声道:“罗公子, 您……您到底要如何?”
金商公子冷笑:“也不如何, 不如……咱们进屋详谈?”
程怀瑾正愁没有机会靠近金商防御使之子,这会子此人都上赶着贴上来,还要让自己进他;屋舍,岂不是更加方便探查?
程怀瑾低眉顺眼;道:“那……那好罢。”
金商公子还以为自己捡了便宜,率先进入屋舍,程怀瑾冷笑一声,也跟了上去,进入屋舍,关闭了舍门。
程怀瑾一进去,便看到屋舍;角落里放着一盆花卉,按照刘觞;描述,这盆花卉怕就是阿芙蓉了。
这种花卉十分少见,更别说是入药了,花卉做成药材,才能入药,还要加入很多其他;药草一同,所以阿芙蓉想要变成药材,其实并不容易,期间需要一个过程。
程怀瑾所需要;,便是替换药材,至于这盆阿芙蓉,便不要打草惊蛇,先留着做障眼法。
程怀瑾大约观察了一番,伪装着怯生生;表情:“罗公子,求你……求你千万不要将那件事情说出去,否则我、我……”
“哼!”金商公子不屑;道:“想让我不要说出去,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乖乖听我;话。”
“好、好!”程怀瑾一脸很害怕;模样,急切;道:“我听话,我一定听话,罗公子你说,要我做什么?”
金商公子道:“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听说你是各地节度使公子之中,与宣徽使刘觞走得最近;一个?”
程怀瑾微微眯眼,含糊;道:“宣徽使器重,;确见过两三面。”
金商公子又道:“那宣徽使不知犯了什么毛病,十足针对于我,还下了令,不让我进入大明宫,你们走得不是很近么?那正好了,你去帮我美言几句,我若是进不得大明宫,该如何给太后娘娘进献雉羹呢?”
原是如此?程怀瑾心中冷笑,故意推搪两下道:“可是……可是这等大事儿,就算我与宣徽使说,也不一定……”
金商公子打断他;话头:“我不管!如果你不能帮我完成此事,我便将你和程少将军;丑事宣扬出去!让满驿馆;人都来看你们!我看看你们到时候还有什么脸面呆在长安!”
程怀瑾;眼中闪现出一丝杀意,但现在不是时候,继续装作惧怕;模样,哆哆嗦嗦;道:“罗公子你不要……不要发怒,我也只是说说,怀瑾会尽力;。”
“哼!”金商公子一甩袖袍:“我可不管你尽力不尽力,我要;是成果!若是完不成,我定不会手软,你现在可以走了!”
程怀瑾缩着肩膀,将惧怕演绎;活灵活现,怯懦;答应一声,转身离开了金商公子;屋舍。
吱呀——
舍门一关闭,程怀瑾脸上;怯懦瞬间消失,唇角轻佻,露出一抹嗤笑,心底里想着,金商防御使;儿子,也不过如此,飞扬跋扈成这般模样,还想要对抗宣徽使?
“阿瑾?”
就在此时,一声轻唤从背后响起,程怀瑾;嗤笑立时僵硬。
是程轻裘!
程轻裘正巧从旁边路过,大步走过来,惊讶;道:“你怎么从金商罗公子;屋舍走出来?”
程怀瑾眼眸微动道:“大兄……看错了罢?”
“我如何可能看错?”程轻裘道:“我是亲眼看到你从他;屋舍走出来,是否有什么事儿?阿瑾,你脸色不好看,若是有什么事儿,一定要与大兄说。”
他说着,还伸出手来,托住程怀瑾;面颊仔细端详,眼中全是关切之情。
程怀瑾呼吸一窒,向后退了两步,与程轻裘拉开一段距离。
这程轻裘一直追问,程怀瑾也不好将刘觞;事情透露出去,心中没有法子,听他说自己脸色不好,当即灵机一动,装作昏厥;模样。
“阿瑾?!”程轻裘见他摇晃,立刻冲上去,一把抱住程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