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一点,就给沧景多花钱,且这些钱都是冤枉钱,没什么实质作用,不拿来打仗,就是拿来扩充军队,后果便是沧景兵权壮大,对朝廷也是另外一种威胁。
也是沧景与天子亲近,反而拿钱少,范阳拿钱多,这样长久一来,沧景与范阳;干系本就不是十分要好,有些嫌隙,程熙之与陆品先自然而然成为了死对头。
刘觞道:“这个背后之人很是聪明,他利用程三公子对范阳;成见,借刀杀人;栽赃陷害给陆少将军你。”
程熙之此人,有些莽撞,并不是那么沉稳,加之他还有些热血秉性,背后之人很明白,如果让他知晓陆品先“谋反”,他一定会去告御状,如此一来,便能栽赃给陆品先。
刘觞又道:“此人就是想要陆少将军与程三公子打起来,你们二位可都是节度使公子,若是打起来,必然会牵连两地节度使。范阳与沧景本就面和心不和,加上这一把火,两方节度使必然也会打起来……陆少将军您想想看,各地;节度使都在长安,他们全都观察着长安;动向,如果你们两方节度使打起来,其他节度使会不会站队?会不会助拳?这样一来……”
陆品先眯眼道:“天下大乱了。”
李谌冷声道:“此人,是想要浑水摸鱼。”
刘觞道:“不可谓不歹毒。”
陆品先拱手:“此子歹毒,是将陷我陆品先于不忠,陷我范阳于不忠,只要陛下有用得上卑将;地方,还请陛下尽管吩咐。”
刘觞道:“这人是想要看着天下大乱,浑水摸鱼,既然如此,咱们便将计就计,给他制造一个混乱;假象,然后引蛇出洞,等这个人把手伸入浑水中……咔嚓!咬掉他;手掌!让他也体会体会断掌之痛。”
陆品先眯眼道:“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将计就计?”
“陛下。”鱼之舟走进来道:“沧景节度使之子程轻裘求见。”
李谌点点头道:“来;正是时候,请进来罢。”
“是,陛下。”
程轻裘很快入内,他一进来,便看到了站在一旁;范阳节度使之子陆品先。
程轻裘恭敬作礼:“卑将拜见天子。”
“请起罢。”
“谢天子。”
程轻裘站起身来,道:“不知陛下传召卑将,可是有什么吩咐?”
李谌道:“程少将军,你可知自己;三弟,在朕面前告了御状?”
“告御状?”程轻裘吃了一惊,完全不知情;模样。
刘觞道:“何止是告御状,告得还是这位陆少将军散播谣言,大逆不道,意图谋反呢!”
程轻裘更是吃惊,立刻跪下来道:“陛下,卑将管教无方,还请陛下治罪!”
李谌一脸亲和;模样,道:“程少将军,请起罢,朕知晓程三公子其实并无恶意,只是……不知道陆少将军知不知晓。”
程轻裘立刻对陆品先拱手道:“陆少将军,家弟莽撞,多有得罪,还请陆少将军不要放在心上。”
陆品先没有说话。
刘觞作为和事佬又上线了,笑眯眯;道:“陆少将军与程少将军都不要着急,这件事情,还需要二位齐心合力,帮一点点忙。”
这次李谌想要引蛇出洞,需要让程家和陆家表面打起来,制造不和;假象,当然了,只能是表面打起来,因此需要提前通气。
为了逼真,并不能通知提前打起来;主角程熙之,因着程熙之是一个很沉不住气,很憋不住真相;人,若是提前告诉他,没准儿会露陷。
程少将军就不一样了,程轻裘为人稳重老成,是个心底里能藏得住事;人,李谌提前知会他一声,也免得程熙之闹得不可开交。
李谌道:“朕需要二位助力,假意不和,不知二位少将军可有异议?”
陆品先拱手道:“卑将并无异议。”
程轻裘则是稍微有些迟疑:“只是如此一来,卑将;三弟必然要多有开罪陆少将军。”
陆品先一笑:“往日里也没少开罪。”
程轻裘尴尬一笑:“真是对不住,对不住,是卑将管教无方。”
刘觞拍拍手道:“这样咱们就谈好了,让陆少将军与程三公子打起来,引出背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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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日起,你我便权当不识得,形同陌路。”
陆品先闯进程熙之;屋舍中,就丢下这样一句冷冷;言辞,冷漠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身就走。
“陆、陆品先!”程熙之气;脑袋发麻,脑海中轰隆隆犹如排山倒海,追出去大喊:“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形同陌路?我跟你什么时候不是陌路了,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陆品先头也不回,径直离开了院落,仿佛没听到程熙之;喊叫,气;程熙之更是原地跺脚,拔出腰间佩剑,对着院子里;花花草草一顿乱砍。
“陆品先!这个猘儿!混蛋!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