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延木的母亲是被族人活活的,她去世的很早,遥辇氏纪轻轻,并没有见过耶律延木的母亲也是理所应当的,但那亲信不同,他曾经见过耶律延木的母亲。
亲信道:“其实小人第一次见到宣徽使,便觉有些面善,但是隔良久,小人也只是远远的见过耶律延木的母亲几眼,所以记不是很清晰,但是后来……便被小人发现端倪。”
耶律延木对刘觞的态度实在太与众不同。
按理来说,耶律延木是契丹特使,而刘觞是大唐的宣徽使,两个人根本毫无交集,但是耶律延木番两次的接近刘觞不说,在猎场之,还多次舍命相救。
亲信道:“大人您想想看,耶律延木是什么样的人?他一个迭剌部的下等人,能爬到今个夷离堇的位置,那是踩多少人上位?他会平白对一个不认识之人示好么?还是如此不图回报的示好?因此小人便查一查……”
虽然没有明确的消息证明刘觞和耶律延木的母亲有关联,但是刘觞在进入大明宫之前,是一个居无定所的流民,后来因迫于生计,这才进宫做宦官,被枢密使刘光收养。
亲信道:“小人也不能确定,但这个宣徽使刘觞,很有可能是当被丢掉的小娃,也是耶律延木的亲弟弟!”
遥辇氏似乎想到什么,笑容逐渐扩大。
“只不过……”亲信道:“这件事情距离现今实在太久远,而且那般小的娃丢入野林子里喂狼,也不知能不能活到现在,或许宣徽使真的是耶律延木的弟弟,也或许……只是相相似罢,小人一直未有查证到底是何种肯能,所以不敢贸然禀报大人。”
“无妨,”遥辇氏幽幽的道:“他是不是耶律延木的弟弟,有什么干系呢?只要舆论说他是,他便是!刘觞可是大唐的宣徽使啊,宣徽使这个位置,怎么可能让一个外族人来做?算不确定刘觞是不是这个外族人,但只要有这股风声,想必必然会有前仆后继的人,去弹劾刘觞,何须咱们出手呢?”
“大人英明!大人英明!”
“只是……”亲信还有些为难:“只是想要制造舆论的话,大人在中原人生地不熟,还需要有人帮忙才可,谁愿帮大人这个忙呢?”
遥辇氏幽幽的道:“我倒是想到一个很好的人选,这个人和宣徽使也有仇,请他帮忙,他一定会乐的。”
“不知大人说的是谁?”
遥辇氏笑道:“王太后的弟亲——王岁平。”
春狩结束之后,扈行的队伍浩浩荡荡回到安城,遥辇氏让人约王岁平,准备私底下与王岁平见面。
王岁平因之前犯太多的事,如不是他乃王太后的亲弟弟,这候早的连渣子都不剩下,他安分老实一段间,如今又开始记吃不记,生龙活虎起来。
遥辇氏约见王岁平,王岁平早有耳闻,这个遥辇氏,可是契丹第一美人,他素来贪财好色,自然想要见上一见。
两个人在城中的酒楼见面,特要一个雅间,王岁平推走入雅间,便看到遥辇氏坐在席上,登笑起来:“遥辇特使!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传闻可没有遥辇特使一半的好,遥辇特使真不愧是第一美人,美、美!”
遥辇氏有求于他,态度十分亲和,轻笑一声,十分羞赧的道:“王郎君,您谬赞。其实我也早听说王郎君的大名。”
“哦?”王岁平道:“我还有名头呢?”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遥辇氏道:“王郎君您可是太后娘娘的亲弟弟,当今天子的亲舅舅啊!这样的鼎鼎大名,谁不知道呢?”
王岁平被他恭维十分舒坦,哈哈大笑:“见笑见笑……”
“不过……”遥辇氏还有后话:“但是在我们那里,听最多的,还是宣徽使刘觞,和枢密使刘光这样的大名。”
王岁平登不高兴,脸色拉下来。
遥辇氏又道:“遥辇以为,不过是两个宦官,怎么能与王郎君相提并论呢?但是如今世道不太平,奸人佞臣当道,是会压住王郎君您的名头,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嘭!”王岁平狠狠一拍案几,冷笑出声:“不过是个太监,有什么能耐?等陛下的新鲜劲过去,我看他还能怎么嚣张?”
王岁平可没忘记,刘觞是抄他家的人,这新仇旧恨,多到数不过来。
遥辇氏压低声音:“王郎君,其实……遥辇这里有一件趣闻,虽不知真假,但或许能帮助到王郎君。”
“是什么趣闻?快快讲来!”
遥辇氏立刻将宣徽使刘觞,与耶律延木的母亲神似的事情说一遍,道:“遥辇也没有什么证据,但神似是千真万确的,王郎君您说,若宣徽使他其实是……”
“契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