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粉,好像掉在面缸里一般。
“不行……”刘觞拖着疲惫的身躯挣扎起来:“先去洗洗,再打听打听这是什情况。”
刘觞走到屋舍门口,推开大门,外面一个人也没,根本没伺候的宫人,冷冷清清的,他独自一个人出门,找了半天,发现这里是膳房附近的屋舍,供膳夫们留宿用的。
刘觞自己烧了水,首先洗漱一番,累的几乎不像,回了屋舍倒头便睡。第二日起来之后,便去找人打听了一番眼下的情况。
的确,如今已经是李谌登基的第个年头。
按理来,李谌做皇帝的生涯,只短短的两年,但因着刘觞的出现,已经改变了很多轨迹,一切都朝着未定的方向发展下去。
李谌登基的第个年头,也是前宣徽使刘觞去世的第三个年头。
刘觞:“……”好奇葩,我就这样被死亡了!
如今的宣徽使,乃是之前的代理宣徽使鱼之舟,自从刘觞“去世”之后,宣徽院总要人打理,鱼之舟因着能力过硬,便从代宣徽使胜任了宣徽使。
而刘觞自己,真的从刘觞穿成了叫王觞的小娘炮!
刘觞还记得当年王觞已经被自己赶走了,赶出宫去,听宫人的叙述,因为“自己”的过世,李谌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等天子重新振作之后,性情大变,与之前亲和的模样完全不一样,变得独断专项,一意孤行,不听取任意见,采取了高压镇压手段,朝臣们都是敢怒而不敢言,一个个乖巧的仿佛小猫咪似的。
这些年来李谌的后宫一直空缺着,不少人想要往天子的后宫塞人,但是后果非常严重,毕竟如今的天子,已然不是当年的小奶狗了,若是一个不留神,触怒了龙颜,扒皮抽筋都是的,不少人在背里都喊李谌是暴君,但没人敢这般明面与李谌叫板。
就在一天之前,不知是谁将王觞重新送到了长安城中,正巧被李谌看到,王觞与刘觞长得太过相似了,李谌远远的看了一眼,还以为是刘觞重新活了过来,当时他欣喜异常,但近前一看,不是,根本不是刘觞,不过长相七八分相似罢了,他永远也无变成刘觞。
王觞便这样入了宫,还是在光禄寺的良酝署干活,后来的事情,刘觞全都是亲身经历,自然不必多了。
“这个渣男!”刘觞叨念道:“被我抓奸了吧!我才挂了三年啊,他竟然要出轨,幸亏我穿过来了,不然小奶狗贞操不保啊!”
刘觞这抱怨着,一个人嘀嘀咕咕,良酝令还以为他在偷懒,怒喝道:“做什呢?手脚麻利点,快点,把这些酒坛搬过去!”
刘觞以前是宣徽使,从没人敢对自己这般大呼小喝,但如今变成了一个小小的良酝署小吏,又成为了一个名副实的社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刘觞点头道:“好的好的,这就搬过去。”
他搬起酒坛子,只觉得酒坛子沉重异常,不知为,还些头晕目眩的错觉,不,不是错觉……
啪嚓!!
是酒坛子打翻的声音,紧跟着是旁边的小吏大喊着:“啊呀!他晕倒了!”
“人晕倒了!”
刘觞的意识模模糊糊,个“人”应该是自己。他浑身疲惫,用不上任力,倒在上昏昏沉沉,不过因着刘觞现在只是一个小吏,也没人会巴结他,只是人大喊他晕倒了,然后便没下文了。
良酝令走过来,急败坏的道:“是陛下酿的酒!你竟然打碎了陛下的酒浆!起来!别我装死!”
着还踹了刘觞两脚。
“怎回事?”一道声音传过来,声音凉丝丝的,带着一股公事公办的冰冷和不近人情。
“宣徽使!拜见宣徽使!”
“不知宣徽使大驾,冲撞了宣徽使!”
“还请恕罪,恕罪啊!”
宣徽使?是了,现在的宣徽使,应该是鱼之舟吧?怪不得嗓音听起般耳熟呢。
刘觞勉强睁开一丝眼睛,果然是鱼之舟。鱼之舟的身量长开了,虽然还是瘦弱的类型,但是长高了不少。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上的刘觞,眼神凉丝丝的十足冷漠,平静的道:“找个御医来。”
“御医?”良酝令吃了一惊。
鱼之舟道:“不要让他死了。”
良酝令这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是是是!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鱼之舟还是用样冷淡的眼神凝视着刘觞,幽幽的道:“陛下要他一条命。”
刘觞昏昏沉沉的,是被人抬回屋舍的,很快御医前来看诊,刘觞身上伤,加之感染了风寒,所以才会突然发热,身体又如此柔弱,昏倒也不是什奇怪的事情。
至身上的伤,还是拜李谌所赐。李谌昨日举止十分粗暴,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