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正因着是如此,本使才要亲自提出来,毕竟本使只手遮天,天再横,也无法奈,不是么?”
再者,刘光可是刘觞的养父,既然刘觞在李谌的心底里占据着不可磨灭的一席之地,李谌便不可对刘光怎么样。
众人合计了一番,刘光和郭郁臣分头去寻相熟之人,准备在明日的朝参提出洪灾的事情,将朝臣们遮遮掩掩的事情摆在明上。
二日朝参,刘光亲自提出淮南洪灾的事情,郭郁臣、刘长邑、琛璃等等人,全都站出来附议,请天赈灾。
其他朝臣相觑,不知刘光是什么意思,毕竟样的事情,就是朝廷中不成文的规定,报喜不报忧,除了契丹的动向,不万不得,些灾情是不会向天禀报的。
因为只要一禀报灾情,少不得一些人就要被撸掉职位,说不定朝廷还会来一次大换血。
李谌蹙着眉头,道:“淮南洪灾,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户部的官员战战兢兢,道:“……陛下,是……是上个月的事情。”
“上个月?”李谌重重将文书劈手砸下去,冷声道:“你还有脸与朕说上个月?为不一时间禀报朕?怎么?江王反叛之后,户部便有人可以主事儿了么?”
“微臣该死!微臣该死!”户部侍郎跪下来使劲磕头。
李谌幽幽的道:“你是该死,去掉官帽,拉下去。”
“陛下——!!”户部侍郎吓得瑟瑟发抖:“陛下,饶命啊!饶命啊!您就在微臣有功劳,也有苦恼的份儿上……”
李谌打断了他的话头,冷一声,道:“朕在你们的眼中,不过是个暴君罢了,自然不会什么功劳苦劳,有功劳的尚且有奖赏,更别说只是倚老卖老的苦劳,以后谁还敢给朕卖苦劳,便尽管试试,朝廷不是养你们群蛀虫的地方!”
户部侍郎很快被神策军拉下去,所有臣噤若寒蝉。
样瞒报的事情,其实还有很多,谁想今日枢密使刘光直接给捅了出来。
有人战战兢兢的道:“陛下……其实……其实淮南闹洪灾,或许是老天爷的天意,非但不是坏事儿,反而是好事儿。”
“哦?”李谌道:“洪灾被说成是老天爷的恩赐,朕还是头一次听。”
那人磕磕绊绊的道:“叛贼李涵逃淮南,淮南便闹了洪灾,不是正说明……说明李涵天怒人怨么?再者……淮南如今闹灾,白姓民不聊生,自然有壮丁与银钱,供叛贼李涵驱使,陛下不妨趁着现在,发兵淮南,镇压叛贼,可是绝佳的良机啊!”
“陛下!”程熙之站出来,义愤填膺的道:“羣臣不耻李涵,是因着李涵身为叛贼,叛出朝廷,虽李涵盘踞在淮南,但说底,淮南的民,也是大唐的民,也是陛下您的民!若是般不顾民死活,贸然出兵,雪上加霜,和叛贼又有什么分别!?”
“大胆程熙之!你竟敢如此折辱天,可是死罪!”
程熙之梗着脖道:“程熙之敢踏入朝廷,就从顾及过自己的死活,不像你们某些人,为了自己的官帽,欺上瞒下,样顾及人命的事情,也敢瞒报!和野兽有什么区别?哦说错了,什么野兽,分明便是畜生!”
“你说什么?”
“就说了,怎么样?”
“你竟敢御前无状,口出狂言!”
“总比做个畜生要强!”
“你……”
嘭!!!
一声巨响,吓得羣臣立刻闭嘴。
只见李谌劈手将宣政殿龙椅后的黼扆推倒,巨大的金色黼扆,象征着天权威的黼扆轰然倒塌,顺着踏跺哐哐哐滚下去,砸在争吵的羣臣前。
李谌沙哑的断喝:“都给朕住口!还嫌不够丢脸么?大唐的脸,然被你们丢尽了。”
说罢,一甩袖袍,离开了宣政殿。
郭郁臣蹙着眉毛,走刘光前,低声道:“枢密使,事儿……底是成了有?天也有给个准信,底还要不要发兵淮南,还要不要发兵契丹?”
刘光倒是很平静:“天有给出答案,说明他经动摇了。”
李谌气怒的紫宸殿,绛王李悟前来谒见。
李谌冷森森的道:“你也是来劝朕,以大局为重,先治洪水的?”
李悟平静的着他,拱手道:“陛下,并非如此。”
“哦?”李谌道:“那你是为来见朕?”
李悟一板一眼的道:“日前陛下令微臣点兵,微臣是来禀陛下的,一应粮草经准备就绪,随时可出兵淮南……剿杀叛贼。”
李谌眯起眼目:“小叔以为,现在是不是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