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程熙之辩驳道:“我只是感叹你会算账!”
刘觞道:“谁不侍郎大人口是心非,扭的紧,你是那种口嫌体直的典范,能让你说我会算账,那我岂不是算得特、特好!”
程熙之嫌弃的道:“哪有这般自夸的?还有……口嫌体什么?那是什么意思?”
刘觞笑眯眯的解释:“就是嘴嫌弃,不要不要的,但是身体却很直。”
“你!”程熙之脸色通红:“谁、谁身体直!”
说罢,调头跑了。
刘觞拍手道:“好久都没有调戏到程小三了,果然好可爱!”
程熙之红耳赤的跑走,冷静了一会子,赶紧把手的账目呈交给天子去看。
李谌道程熙之有这方的天赋,如果论算账,论数字,没有人可以比程熙之还专业。
李谌随手翻了翻账目,他翻越账目的动一顿,紧紧捏着账册,道:“光禄寺的账册,是谁做的?”
程熙之不明所以,回答道:“回陛下,是良酝署副令做的。”
“是他……”李谌眯了眯眼睛,紧紧盯着账册,他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上的文字,在每个数字之后都有一个浅浅的点。
李谌震惊不已,这分明是阿觞的习惯!
李谌的脑海飞快的旋转,是他!是阿觞哥哥!可……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而且有这个习惯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算太稀少,尤其这个“王觞”,之前还故意在李谌前现弄自,难道是故意模仿?
“陛下?”程熙之迟疑道:“可是账目出了错?”
李谌这才回神来,道:“没有,你可以退下了。”
“是,陛下。”
————
倾盆大雨,天边连一片灰蒙,雨帘遮蔽了视线,将尘世蒙在混沌之。
“殿下!!殿下!”
“江王殿下!前不能再走了!前是重灾区,会有危险的!”
李涵披着蓑笠,但是蓑笠已然完全失去了用,大雨将他的斗笠打得歪歪斜斜,李涵干脆将斗笠劈手摘掉,扔在旁边。
因着雨水的声音实在太大,李涵只能拔高嗓音道:“王就是要去重灾区!这么多天,泄洪泄不下去,王养你们是来浪费粮食,吃白饭的么!”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您、您亲眼看一看,就道了,小人们也是没有法子啊!”
李涵冒着大雨前进,因为雨水实在太大,连马匹都不愿意前行,只能一点点徒步往前走。
再行一会儿,听到暴雨的吵闹声,一群江王军在与人冲突,而与他们冲突之人应该不是军兵,而是一群家丁装扮的打手。
两边互相推搡着,江王军已经抽出佩刀,对方毫不相让,他们也有自的武器,甚至装备配置比江王的军队还要精良。
“谁敢用我们王郎君的田地泄洪?!”
“你们怕是癫了不?也不打听打听,淮南是谁的地盘子?赶来我们王郎君的地盘撒野?”
“我们王郎君,可是太后娘娘的娘家人,这所有的田地,都是太后娘娘赏赐,尔等不叛军,还想用王郎君的田地泄洪,这损失你们赔得么?”
李涵走去,断喝道:“我看谁敢阻止泄洪!”
家丁们都认识李涵,看到江王李涵走来,下意识有些害怕,但很快恢复了嚣张:“江王殿下,你要道,这是淮南,您之所以能在淮南站得住脚,都是因着淮南节度使的援手,而淮南节度使的大舅子,是我们王郎君,我们王郎君每年给淮南节度使的捐赠,够将士们粮俸的两分了,你若是得罪了我们王郎君,是与淮南节度使为敌!江王殿下,您好生掂量掂量罢!”
李涵冷笑一声,道:“你道我是江王?”
家丁一时迷茫,不李涵为突然这般发问。
李涵脸色发冷,声音凌厉的道:“尔等一个小小的家仆,竟敢如此与王说话,既你如此讲究尊卑,那好啊,王今日教教你规矩。”
“来人!”李涵下令:“把他的舌头给我割下来。”
“是,殿下!”
“你们要做什么?!我可是王郎君的家仆,我是王……啊啊啊啊啊!!!”
惨叫的声音扩散在磅礴的大雨,很快被一声叠着一声的雨水浇灭,消失的消无声息。殷红的舌头掉在地上,被大雨冲刷,再多的血迹也化为乌有……
李涵冷冷的扫视着众人:“王今日是要从这泄洪,一应后果,王一力承担!来人,泄洪!”
“是!”
“不能让他们泄洪!拦住他们!”
一时间,王家的家丁和江王军冲突在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