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暴君——”
李谌并不在意,反而觉得这是一种美称,挑唇笑道:“带下去。”
王家的郎君吓得瑟瑟发抖,趴在地上使劲磕头,求饶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小人……小人是太后娘娘的娘家人,小人的叔父乃是户部尚书,也是……也是陛下您的自人,还请陛下开恩啊!”
李谌淡淡的道:“原来是自人。”
“是、是!陛下开恩啊!”
李谌道:“既然是自人,那好办了。听说王郎君对待淮南节度使这个外人,都能每年出两分的军资,那朕可是你的自人,你该如资助资助朕?总不能太小气了,对么?”
王郎君险些眼睛一白昏厥去,李谌这是伸手要钱!
李谌对身侧的程熙之道:“程侍郎,你负责跟着去王郎君的家,清点捐资。”
程熙之冷笑:“是,陛下!”
李谌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趴跪在地上的王郎君,他的色被阴沉的天色衬托着,冰冷而狰狞,轻笑道:“王郎君,至于捐资多少,你与朕是自人,看着办罢。”
“陛下回来!陛下回来了!”
刘觞任职于光禄寺,李谌带着兵马前去赈灾,刘觞是不能跟着的,尤其他的伤势还没有大好,刘光也不让他跟着。
刘觞一直抻着脖子往营地外看,听到传令官大喊着:“陛下回来了!”
刘觞一阵欣喜,连忙挤到营地门口,看到李谌一行人真的回来了,一个个仿佛在泥地打滚儿了一般,浑身上下狼狈不堪,但收获颇丰,押解着淮南节度使,还有许多淮南兵马回来。
李谌是有洁癖之人,一身都是泥汤子,提多难受了,立刻进了御营大帐沐浴衣。
等他沐浴完毕,闻到了一股喷香的味道,应该是饭食。
刘觞端着几道膳食走进来,放在案几上,道:“陛下,用夜宵吧。”
“夜宵?”李谌挑眉:“若是朕没有记错,前些日子,良酝署副令还给朕禁了伙食,怎么,如今到了灾区,粮食反而宽裕了,竟能给朕用夜宵?”
刘觞道:“上次陛下是故意浪费粮食,因此我才说没有陛下的粮食了。但是这次不同,陛下带着将士们风尘仆仆的赶去赈灾,天黑了才回来,想必定然是饿了,因此我准备了夜宵。”
他将筷箸放在李谌前,笑道:“陛下兢兢业业,为了灾区的百姓尽心尽力,夜宵是陛下的奖励。陛下还在长身体,多吃一些。”
“长身体?”看得出来,李谌今日心情不错,他绞收了淮南节度使的兵权,还获得了一大笔的“捐资”,因为赈灾泄洪的缘故,当地百姓也是感恩戴德,一举三得的好事儿,可不是随时都有的。
李谌难得笑道:“朕已然二十岁了,还需要长身体么?”
刘觞信誓旦旦的道:“二十三,还要窜一窜呢,陛下当然还在长身体,多吃点肉有力气,还有这个汤羹,陛下不喜欢的姜丝,我已经全都挑去了。”
李谌突然眯了一下眼睛,道:“你怎朕不喜食姜?”
刘觞一愣,这还有问吗?因为我是你阿觞哥哥啊!
李谌追问道:“就算你在光禄寺当差,朕从未告诉任人,朕不喜食姜。”
以前的李谌年纪十七岁,初登大宝,觉得朝廷的人处处与自为敌,那些劳苦功高的大臣们,都嫌弃他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因此李谌总是装一副很老的模样,他并不忌口什么,但其实私底下的小毛病还挺多。
李谌从未告诉光禄寺的人,自不喜欢吃姜,因此每顿膳食都有用姜,李谌顶多遇到姜多的菜色少吃两口,喝粥的时候把姜丝撇开罢了。
李谌道:“你……到底如得?”
“还有……”不等刘觞回答,李谌道:“朕看了你与程熙之核对的账目,每个数字后,为都会打点,你……到底是谁?”
刘觞一脸喜悦,心说啊呀,小奶狗这么厉害,看来是要猜到我是谁了。
就在李谌心底千回百转,有一个想法即将破土而出的时候,突听郭郁臣的大嗓门道:“陛下!!陛下!急报!”
郭郁臣不听传唤,哗啦一声掀开帘子大步走进来,跪在地上道:“陛下!急报!”
他将军报呈上去,李谌暂时转移了注意力,将军报展开来看,只看了一眼,随即转头去看刘觞,那眼神复杂到刘觞根看不懂。
李谌看了刘觞,去看手的军报,喃喃的道:“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刘觞一头雾水道:“陛下,怎么……”了?
他的话还未说完,李谌是惊是喜,紧紧抓着军报,大步离开御营大帐,道:“快,点兵!朕要去武宁!”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