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民的田产,也被王霸占了去!”
“王让我们给他打工,克扣工钱!一个钱都不给啊!”
“王抢走了我的闺!要去给他做小,大人!给我们做主啊!做主啊!”
“王用活人狩猎,我们的粮食都被他抢去了,要我们上缴粮食,缴不上去,用我的儿子做猎物,天杀的王,我的儿子落下了终身残废,现在只能躺!”
程熙之气怒:“岂有此理!”
刘觞赶紧扶起那难民,:“老人请起罢,这份状词我们可以为呈上,但到时候若有需要作证的地,是需要老人当堂对质,不知老人是否答应。”
“愿意愿意!小民愿意!”
刘觞点:“既然如此,这个忙,我们帮定了。”
刘觞觉得事不宜迟,若是这事儿被王那个王郎君听说了,指不定怎么毁尸灭迹,因此是要突袭,让他没有准备才好。
刘觞将舍粥的工作安排给旁人,便与程熙之一起去面圣。
正巧了,幕府大帐中,户部王尚书正在,王尚书是这三年才提拔上来的,李涵叛变之后离开户部,王尚书这才接手了尚书这一职位,他乃是王太后的娘人,算起来,王郎君也是沾亲带故的,老都是淮南这一代。
李谌见他们走进来,:“可是舍粥现了问题?”
程熙之最是沉不住气,将破衣写成的状词拿来,:“陛下!有难民状告淮南当地豪绅王,霸占田产,欺男霸,草菅人命,请陛下过目。”
李谌蹙起眉,王?可不是泄洪之时处理的王么?他接过破衣张开来看上面的文字,忍不住冷笑一声,“嘭!”狠狠拍了一下案几。
王尚书在旁边,吓得一个哆嗦。
李谌冷声:“好啊,好一个当地豪绅,果然是地蛇,是欺负朕鞭长莫及么?来人!”
没庐赤赞走来,:“是,陛下。”
李谌:“带五十神策军,去给朕将王郎君请过来,现在。”
“是!”
没庐赤赞立刻转身离开幕府大帐,王尚书直擦冷汗。
没一会子,王郎君便被带了过来,他前些日子见过一次李谌,见得第一面被“抄了”,因捐资救灾的缘故,里值钱的东西被拿走了七七八八,心疼的王郎君肝心肺脾肾五脏具裂!
王郎君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不等他开口,李谌啪一声将破衣甩在他的面前:“识字么?己看看。”
王郎君颤巍巍的看了眼,扣:“陛下明鉴啊!陛下明鉴!小民怎么敢做这种不的勾当呢!小人是被冤枉的、冤枉的!”
“冤枉?”李谌:“状告的难民可在附近?”
刘觞早有准备:“正在附近。”
李谌:“很好,叫过来与王郎君亲对峙。”
“这……这……”王郎君颤声:“陛下,这不必了罢?”
“不必?”李谌:“为何不必,是王郎君心虚了?是这状词上句句属实?!”
王郎君咕咚一声再次跪了下来,他一直在淮南做地蛇,哪里碰过壁?加之上次被李谌“抄”,已经怕死了李谌,十分没种,当即大喊:“陛下!陛下,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
“这是招认了?”刘觞挑眉。
“小人……小人……”王郎君六神主,一眼看到了站在天子身侧的王尚书,大喊:“叔父!叔父!救我啊!救我!”
李谌幽幽的:“王尚书,怎么?们沾亲带故?”
王尚书眼看己要被拖下水,连忙跪下来:“陛下明鉴,老臣与王郎君,乃是族中的叔侄干系,其实……其实没见过面。”
因为人都姓王,而且都是王太后的娘人,的确沾亲带故,拼势力的时候包团,这种时候王尚书恨不能摘的清清楚楚。
王郎君大喊:“不是这样的叔父!不是这样的!是……是让我……”
“住口!”不等王郎君说完,王尚书大喝一声,声音都喊劈了,将王郎君的声音压制下去。
刘觞:“王尚书,这王郎君似乎有内情需要禀报。”
“一个小小的良酝署小吏,竟敢在幕府咆哮,该当何罪?!”
“咆哮?”刘觞眨了眨眼睛,:“小人如此柔弱,如何能咆哮呢?反而是王尚书,突然这般脸红脖子粗,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内情?”
“…………”
哗啦——
幕府大帐的帘子被打了起来,有人从外面走进来,那人戴斗笠,外面没有下雨,他却日常戴斗笠,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