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刘觞口中的丑八怪,那个假的“刘觞”了。
假“刘觞”走进来,:“陛下!陛下明鉴啊,王尚书是个大好人,陛下不经常来南走动,可能有所不知,王尚书可是当地的大善人,又怎么会做贪赃枉之事呢?”
李谌眯了眯眼睛,换上一派温柔的表情,:“怎么过来了?合该多多歇息才是,身子养好。”
刘觞心中不屑,撇了撇嘴巴。
假“刘觞”:“多谢陛下关心,小臣听到幕府传来争吵之声,因此……特来看一看,想要替陛下分忧。陛下,王尚书贤明在外,请陛下三思呀!”
李谌立刻:“既然阿觞都这么说了,那这件事儿,必然与王尚书没有任何干系。”
李谌完全便是个色令智昏的昏君模样,程熙之一看,气的皮发麻,连忙:“陛下,可……”
他的话未说完,刘觞揪了揪程熙之的衣袖子,对他摇,示意程熙之不要再说下去。
程熙之虽然不明所以,但觉得刘觞可能有己的理,便住了口。
李谌:“来人,将王郎君收押,神策军亲看管。”
“是!”
“陛下!陛下饶命啊——”王郎君一路大喊,被神策军拖走。
假“刘觞”不由沾沾喜起来,觉得天子十足听己的话,简直是百依百顺,便阴阳怪气的开口:“陛下,这么点子小事儿,其实不应该惊动陛下的,陛下日理万机,为灾情的事情劳心劳力,而良酝署副令因这么点事儿,劳师动众的,是不是有点……拿鸡毛当令箭了?”
程熙之愤怒的:“什么叫这么点小事儿!?民小事,您难不知么?”
李谌冷声:“放肆!”
程熙之吓了一跳,有些委屈的看李谌。
李谌又:“阿觞所言不理,豪绅作怪的事情屡见不鲜,不必如此小题大做。”
他说,又看向刘觞,:“一个小小的良酝署小吏,尽心舍粥便是,这种纠察不,有御史大夫来完成。”
李谌呵斥了程熙之,又来呵斥刘觞,程熙之这个暴脾性,实在是受不了了,气的他勉强拱了一下手,调便走。
“陛下!”假“刘觞”:“陛下,您看看户部侍郎,如此不知礼数。”
刘觞连忙:“陛下恕罪,程侍郎他是……他是急回去舍粥呢。”
李谌冷脸:“下不为例。”
“是是是!”刘觞的态度十分“卑微”,一打叠答应,也退了幕府。
假“刘觞”得意的看众人离开,与户部尚书交换了一个眼色,对李谌:“陛下操劳国事,实在是辛苦了,小臣为您按按肩膀罢?”
李谌却侧身躲过,没有让假“刘觞”触碰到己,微笑:“阿觞也辛苦了,身子未痊愈,合该仔细将养,快回去歇息罢。”
“这……”假“刘觞”似乎有些迟疑,但是乖顺的:“是,陛下。”
李谌在幕府之中批看文书,天黑之后才回了御营大帐。他离开幕府之前,特意吩咐了鱼之舟,给己准备热水沐浴。
灾区的情况十足恶劣,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沐浴的,身为天子也不能例外,最少天才能沐浴一次,毕竟木柴干净的水都有限。
李谌进入御营大帐,立刻感受到了热气的蒸腾,那是热汤的蒸汽,他放松下来,一面脱下衣裳,一面往里走去,准备踏踏实实的沐浴一番,也能解解乏。
刚绕过扇屏,李谌的脚步登时一顿,眯起眼睛:“怎么会在此?”
扇屏之后的浴桶中,赫然已经有人在沐浴了,那人惬意的趴在浴桶边沿,皙的脸蛋儿,羸弱犹如弱柳般的身子,都被蒸腾的殷红一片,旖旎非凡。
是刘觞!
刘觞冲李谌挥了挥手,笑眯眯的:“陛下,这里有热汤呢,泡好舒服。”说,“不知羞耻”的喟叹了一声,十足的享受。
御营大帐中没有点灯,光线灰暗,只能借暗淡的月色,影影绰绰的勾勒刘觞的身姿,莹润的水珠好像在给刘觞描边,顺他光洁的皮肤坠落而下,配合那身段儿,比的勾人。
李谌嗓子下意识一紧,不知为何,或许是光线暗淡的缘故,这般看起来刘觞便跟是与刘觞相似,简直是一模一样。
李谌沙哑的:“朕问,为何会在此。”
刘觞眨了眨眼睛:“陛下上次不是说,等我考虑好了来找陛下吗?”
“哦?”李谌克制心中的燥热,:“考虑清楚了?要与朕合作?”
刘觞点点:“我考虑清楚了,轻薄陛下的机会,千千万万,所以我也不急让陛下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