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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政事堂,户部的官员都在上下的打量他,没有一个主动搭话儿的,果然正如李涵所说,人下菜碟。
“你了!”在此时,一个颇有精神的声音朗声道。
是程熙之!
自一处赈灾之后,程熙之对刘觞大有改观,政事堂内里迎出,热情的道:“听说你近日交接,没交接的那快,今儿个便述职了?”
刘觞道:“也没什可交接的,毕竟在良酝署,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李涵在管。”
刘觞说的十足自豪,没错,他在良酝署啥也不会,是个甩手掌柜。
程熙之道:“良酝署那个地方,不适合你,但是我这里不一样,你肯定适合这里!上次赈灾的时候,咱们合作便不错,你做这个侍郎,我肯定放。”
程熙之将他引席位上:“以后这便是你的席位。”
户部的部员们一看,尚大人对新的器重有嘉,众人立刻围上,七嘴八舌的开始恭维刘觞。
程熙之道:“今日是你升迁的大喜日子,怎样,出去喝一杯?”
自古以,这上任之后喝两杯的习惯是改不了的,在现代也是,但凡进了公司,不和同事们喝两杯那是搞不好关系的,刘觞自然懂得这个道理。
刘觞没有拒绝,道:“好啊。”
部员们一看,也全都应和下,准备散了班之后一起去喝两杯。
刘觞抽空去和李谌报备了一声,和新同事去喝酒,门禁之前一定会回,李谌虽然不愿意,但是这些程序是少不得的,他身为天子,也明白这个道理,如是不和户部的人相处融洽,往后吃亏的还是刘觞。
刘觞报备之后,便和大家集合,一起出了宫,程熙之约定的吃酒之处,也是刘觞熟悉的地方,便是长安城里最有名的酒楼——月灯楼。
这里乃是大唐收服窦扶风的酒楼,他们一进门,正巧看了窦扶风和窦悦。自刘觞回之后,还没与窦悦正经说过话,毕竟一个良酝署,一个工部,根本没有交集。
“窦悦!”程熙之挥手道:“真巧啊。”
窦悦比三年前更加稳重了,也没有那怕生,与程熙之作礼道:“程尚。”
程熙之笑道:“我们饮酒,怎样,你也喝一杯?”
窦悦有些迟疑,看了一眼窦扶风,窦扶风微微点,道:“不要饮醉,伤了身体。”
窦悦道:“知道了,阿爹。”
众人进了二楼的雅间,窦悦是第一次这近距离的观察刘觞,不免偷偷多看了几眼,刘觞发现了他的目光,一转,两个人的眼神撞在一起,窦悦虽看起稳重多了,但还是怕生,被刘觞冷不丁抓住眼神,赶紧缩回,装作根本没有注意刘觞的样子。
刘觞笑眯眯的道:“窦尚,我是户部新上任的侍郎,往后户部和工部肯定还会有很多需要交接的,还请窦尚多多照拂。”
窦悦有些结巴道:“侍郎客、客气了。”
众人吃菜喝酒,酒过三巡,该吃的吃过了,该喝的喝过了,街坊马上便要宵禁,众人便散了。
程熙之已经饮醉,拉着刘觞和窦悦不让他们离开,嘴里抱怨着:“唔——该死的、该死的陆品先!”
窦悦连连摇手:“程尚,我不是陆将军啊。”
程熙之醉得认不出人:“你还狡辩!陆品先!你回……回了幽州,不理我了!这久了也不回信给我,最后一封信,还是一个月前我寄出去的,你……你有半个月都没给我回信了,说,是不是有别人了!幽州……幽州那种苦寒之地,有什美人不成?有我、有我好看!”
“哈哈哈!”刘觞实在没忍住,笑出声,道:“异地恋还真是辛苦。”
程熙之抓住刘觞道:“陆品先,你还笑?你敢嘲笑我!?咦……怎两个陆品先?”
程熙之左看看窦悦,看看刘觞,纳闷道;“两个……两个陆品先,不行不行,太……太多了,我会受不了的,一个够、够了,太多……”
窦悦连忙捂住耳朵,连声道:“程尚你喝醉,快别说了!”
窦悦还是如此纯情,逗得刘觞更是哈哈大笑。
程熙之眯着眼睛,道:“笑!你还笑?我看你笑!”
嘭!程熙之一把将刘觞压倒在席间,差点将桌案碰翻了,案几上的酒壶直晃。
窦悦看程熙之狠呆呆的模样,还以为他要打人,新上任的户部侍郎身材瘦弱的厉害,年纪也小,窦悦真怕他禁不住程熙之一拳,谁不知道程熙之是节度使之子,武将出身,后才做了文臣。
“别、别打架!”窦悦劝架道:“程尚,有话好说说,千万别打……”
他这说着,程熙之死死揪住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