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气得一把揪住刘觞的衣领子。
除了刘觞和窦悦,其他人都练家子,看到刘觞被人拽着脖领子,立刻冲上来,孟簪缨道:“干么干么!撞一下了不起?也不会少一两肉。”
“哎呦喂!”还楼子的姑娘有眼力见,赶紧跑出来道:“误会误会!位孟郎君!哎呦,还有程尚书,可好久没来咱们儿坐坐了,都误会!还不快下去!”
那打手被训斥了一番,也知道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赶紧埋头跑,又回了后堂去。
刘觞的目的暂时达到,但为了让遥辇津玉再去找那些打手询问,立刻装作惊讶的道:“遥辇特使?真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说咱们不有缘?也太有缘分了吧?早上刚在大明宫分,会子竟又见面了!为了缘分,咱们也得喝两杯!”
遥辇津玉眯了眯眼睛,他来平康坊做正经事儿的,让刘觞猜对了,他的眼线打听到,在平康坊中见过一个落魄的乞丐,与耶律延木的长相有分相似,且身上还有许多伤痕,一看打仗落下的,或许耶律延木本人。
遥辇津玉特意前来查看,没想么巧,竟然碰到了刘觞。
但世上的巧合,当真如此之多么?遥辇津玉不着痕迹的温和微笑:“侍郎大人,果然好巧呢。”
“对吧!”刘觞一子也不尴尬,他不尴尬,尴尬的旁人,笑道:“可不得喝一杯吗?正好了,我个兄弟也都听说遥辇特使的为人,十分敬仰,今日咱们可得好好聚一聚。”
程熙之和孟簪缨很给面子,配合的天衣无缝:“无错无错,上好酒,要们楼最好的酒!”
遥辇津玉无法推脱,毕竟也不好不给面子,随和一笑:“诸位大人盛情难,外臣不推脱了。”
众人喝了杯,遥辇津玉每次只意思意思,毕竟他昨夜刚饮了很多酒,刘觞打定主意要把他灌醉。
刘觞借着上厕所的借口站起来,和程熙之小声谋划:“我去处理那个打手,们继续灌酒。”
程熙之对他头,道:“去罢去罢。”
刘觞借口离开,转了一个弯儿,直接进入了后堂,后堂个打手聚集在一起正在用食,突然看到刘觞走进来,全都吓了一跳。
他们对刘觞还有些印象,毕竟前不久才见到,个人面面相觑,不敢得罪了刘觞。
刘觞笑眯眯的道:“今儿个我来呢,代替枢密院的枢密使大人传话儿的。”
一提到枢密院,个打手吓得面无人色。
刘觞道:“日前们遇到那个乞丐的事情,一个字也不能透露出去,否则……枢密院的刑房,们怕还未曾见识过吧?”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打手们立刻求饶。
刘觞摸出一包银钱来,扔给那个打手:“给们的封口费,收了钱,把嘴巴闭紧,否则下次来找们的,枢密院的人。”
“!!”那个打手立刻感恩戴德,他们收了钱,又害怕枢密院的淫威,自然不敢多说么,一打叠的保证:“小人绝对守口如瓶,一个字也不会多说的。”
刘觞解决了个打手,转回前厅一看:“好家伙战况惨烈啊。”
遥辇津玉已经醉倒了,趴在案上微微蹙着眉,不止如此,我方阵容也“牺牲”了两个,李涵和窦悦双双“牺牲”,尤其窦悦,醉得根本拿不起个儿来。
“唔——”窦悦醉眼迷离的看着刘觞,傻笑一声,眨巴着小狗眼,吧唧一把抱住刘觞,仿佛树懒一般:“宣徽使,嘿嘿……宣徽使……我、我好想哦……”
程熙之指着遥辇津玉道:“特使怎么办?”
刘觞道:“事情都安排好了,遥辇津玉再问也问不出么来,开个房间,就把他撂在儿吧。”
孟簪缨摇摇晃晃站起来,道:“掌柜的,开……开一间上房!”
众人将遥辇津玉架起来,扶着他进了房间,将他扔在软榻上,互相搀扶着离开了平康坊。
众人进入平康坊的时候还上午,如今出来已经过了黄昏,天色昏昏沉沉的暗淡下来,街市上已然起了灯火。
大家刚走出来,窦悦“嗝!”打了一个酒嗝,嘟嘟喃喃的道:“唔……我怎么、怎么看到阿爹了?嗝!”
窦扶风!
不窦悦的错觉,果然窦扶风。街坊旁边靠着一辆金碧辉煌的马车,窦扶风坐在车上,打着车帘子,似乎生怕错过了么。
他看到窦悦走出来,立刻下了车,将窦悦半扶半抱住。
窦悦仿佛没骨头一样赖在窦扶风身上,笑道:“阿爹……嗝……酒、酒好辣哦——”
窦扶风没好气的道:“那还要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