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不是,我被夏青柠…”
“你背她回家坐小月子吧,千万别送鸡鱼感谢我,我先走了。”夏青柠见葛宏伟冷着脸赶来,劝葛宏伟想开点,转身开溜。
葛宏伟目光深沉地盯着夏青柠的背影,待夏青柠走远,他一声不吭抱起曲书怡回家。
曲书怡又疼又气,血一股一股往下流,疼的额头冒冷汗,能不能让她讲一句完整的话。她气的捶葛宏伟的胸,多管闲事,她还没跟村民们说夏青柠推她的事。
一路上,曲书怡乱发小脾气,葛宏伟一直忍受她。等关上院门,葛宏伟把曲书怡扔到床上。
“你是不是疯了,我小产了,带我到镇上卫生所。”曲书怡身体虚弱,连带着声音也柔和了,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这一刻,葛宏伟没有力气疼惜她,冷漠地走到院子里。他看着蓝天痴痴的想着,如果当初他没有被曲书怡迷惑,他娶了夏青柠,夏支书和父亲替他谋划,他在镇上当一个小干部,那时人人羡慕他、称赞他、敬重他。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刺耳的诅咒声萦绕在他耳边,为什么他会鬼迷心窍喜欢曲书怡。
葛婶子和葛队长忙着竞选的事,得知孩子已经流掉了,俩人稍微心痛了一下,便把曲书怡放在脑后。
村民们背地里谈论曲书怡流产的事,没有人关心她的现状如何。没过两天,村子里越来越热闹,九点半开始民主选举村干部,更没有人关心曲书怡是否被送到卫生所。
选举结果出乎大家预料,大部分人心里清楚怎么回事。村干部产生后,由村干部负责划分土地,有些人可能得到承诺,给某人投一票,会分到好的田地。
有些人提出质疑,很快被心虚的人否决,被即将当村干部的人否决。夏家和钱家两人没说话,等着相关人员将村干部的名单提交给上级,上级干部自有定夺。
葛队长和几位村民按耐住性子等待上级回复,他们在村子里走动,看那趾高气昂的样子,真把自己当成村干部。
——
女婿分析的在理,丈夫和钱老四经常在领导面前露脸,领导对两人印象深刻,当领导看到名单,一定会派人到基层调查选举的事。
葛宏伟妈故意拉拢跟她玩的好的人,夏母并不在意,文件没有批下来,嘚瑟的太早了。
夏母暂时不想和村民们接触,她不是到钱四婶家窜门子,就到女婿家看宝贝外孙。
今天,她和钱四婶一同到女婿家逗孩子玩,这孩子不喜欢跟女的玩,偏偏喜欢凑到男人堆里。夏母不勉强孩子,和钱四婶、闺女、亲家凑在一起凑在一起聊会天。
女人在那边聊天,男人这这边聊天。钱谨裕跟岳父、钱四叔透一个底,他要在山上栽种珍贵的草药,卖到其他城市。
这两年,他在县城里结识一帮子兄弟,胆大的人去当倒爷,开辟一条进货销售渠道链。有些大城市稀罕山货,县城里的山货偷运到大城市,至少翻三倍,他和这些人建立了长期的供货关系。
“我和老钱老了,闯不动了,安心窝在大山里过小日子,你们年轻人该闯一闯。”
被女婿坑了两年,夏支书明白女婿有主意、有抱负,他拦也拦不住,不如放手让女婿拼一拼。
“每个人发光发热的点不一样,你和钱四叔注定带领村民们发家致富,我呢,注定顺风顺水成为富翁。”钱谨裕一本正经说道。
“臭小子,谦虚是一种美德。”夏支书开始教育女婿,不能仗着自己聪明,就沾沾自喜。
他不奢望带着村民们发家致富,他希望村民们在他的带领下不挨饿,他没白活。
“人总要给自己定一个梦想,朝着梦想前进,才有奔头。”钱谨裕给岳父反洗脑,灌输梦想的重要性,不能打压他的梦想,否则找不准前进的方向,便会一辈子碌碌无为。
夏支书和钱四叔仔细琢磨他的话,直到钱谨裕把两人送出门,两人还在嘀咕梦想的重要性。
接下来两天,夏支书和钱四叔思考给自己定一个梦想,上面终于派人下来。
听到有领导来村子里,葛婶子第一反应他们来送文件,经过这么多天,应该审核通过民主选举结果。她慌里慌张到低头拉丈夫回村子里:“你走快点,趁着领导没走,跟领导套套近乎,将来好替宏伟谋一条出路。”
“你别催,不能让领导觉得我鲁莽,我们要沉得住气,要稳重。”葛队长整理衣摆,胸往前挺,眼睛直视前方。
“对,第一印象特别重要。”葛婶子不敢催丈夫,她环顾四周见没人,靠近丈夫小声说道,“我们答应好多村民,给他们划分好的土地,可良田就那么多,根本不够分,到时候他们闹起来,抖出你贿赂人的事,怎么办呢?”
“那时我已经是村长了,即使他们对我有意见,也不敢闹起来。他们要知道,村长不光可以给他们分配土地,还管其他事,我没有实现承诺,他们找机会从其他的事情上补回来。”葛队长眼睛里闪过一抹算计,他们已经上了船,绝对不舍得下船。
葛婶子若有所思点头,琢磨一会儿才想通事情关键,不由地敬佩丈夫足智多谋。丈夫的事尘埃落定,她的事该提上议程:“你当上村长,想办法让我当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