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
“这事回头说。”葛队长示意妻子停止谈论这个话题,村口人多眼杂,有什么话他们回家里说。
葛婶子立刻闭上嘴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落后丈夫一步,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村子里。
俩人放慢脚步,感觉不对劲,被选出来的村干部像孙子一样心惊胆战缩着脑袋,两个看起来气场强大的男同志不知道对村民们说什么,村民们始终低着头,一副羞愧的模样。
文件传达下来,村干部各司其职管理村子,大家应该高兴啊,为什么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呢!葛队长嗅到危险,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可能他们做的小动作被查出来了。
他腿一软,突然迈不开脚步。葛婶子及时搀扶丈夫,从牙齿缝挤出声音:“镇定,兴许不像我们想的那样。”
葛队长硬逼自己镇定,这个时候表现出心虚,不就不打自招吗?他调整好情绪,自信地朝前走去。
“全县只有你们村子弄虚作假严重,你们以为我们天天待在县里、镇里,不了解下面村子的情况吗?你们弄虚作假我不知道吗?我告诉你们,你们村子里的情况,以及周边村子的情况,我们心里有数。”常辉抖着手中的名单,厉色道,“刘明,你留下记录口供,以及督促他们重新开展民主选举村干部,第一批选出来的村干部,跟我们走。”
他正好清楚这个村子的情况,一眼瞧出其中猫腻。他知道依旧有村子弄虚作假,所以亲自下调查弄虚作假的事,给周边村子敲响一个警钟。
“是。”刘明翻一页,给下一个村民录口供。
如果村民们老实交代弄虚作假经过,他们可以不追究罪责,但是有人没有交代,恰巧被他们发现了他也弄虚作假,那么请他们县里派出所住几天。
这个年代,只要你进过公安局,你的名声就坏了。村民们哪敢死扛,一五一十交代事情始末。
葛队长听到蠢货把他供出去,气得差点晕死过去。一听,就知道领导们唬人,这些蠢货真的相信了。
“领导同志,我以前是大队长,有一部分村民选我很正常。”葛队长走上前替自己辩驳。
英武的粗眉,憨厚正义的国字脸,让人不由地对葛队长生出好感。葛队长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博得领导们的青睐。
“是吗?你们这支大队,我只听说夏、钱两人村民们尊敬,真没听说过你。”常辉蹙眉道。
葛队长维持不了从容淡定,当着全村人的面,领导直接扇他一个耳光子,他又羞又恼,脸色一阵红一阵青。
常辉朝跟他一道来的同事使眼色:“把这些人带走,有什么话到公安局说。”
“领导,我们说实话,我们偷偷许诺只要村民们投我们,并且我们当上村干部,给他们划分水田。”
“我们下次一定不弄虚作假,念在我们是初犯,不懂法律,这次算了吧。”…
最近几日,这几个人在村子里真可谓出尽了风采,总是挥斥苍穹高谈阔论如何带领村民们吃饱饭。此时此刻他们全部缩着脑袋,可怜巴巴求常辉饶了他们。
不过常辉为了达到杀鸡儆猴的目的,没有回旋余地把人带到县里。
葛婶子眼睁睁看着丈夫被人拖走,她想把丈夫拉回来,可她怕自己惹怒了领导,领导也把她抓进公安局。
直到她看不到丈夫的人影子,她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而且特别慌乱。她瞥见夏母和夏支书,心里一阵酸楚。她告诫自己,当着他们的面,千万不能表现出落魄,她强打起精神走回家。回到家里,她六神无主抓住儿子,询问儿子怎么办,丈夫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他被永远扣押在公安局,他们母子二人该怎么活。
葛宏伟彻底失去朝气,自打跟曲书怡结婚,他一直浑浑噩噩过日子。如今父亲坐牢了,不是还有母亲吗?母亲太厉害了,从来不允许自己吃亏,他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问儿子问不出所以然,葛婶子想其他办法救丈夫。葛婶子像无头苍蝇一样找人办事,可村子里的人没见过大世面,没有一个人能帮上忙。
丈夫走了好几天了,葛婶子一天比一天着急。在这段时间里,刘明记录完口供,在他的监督下组织村子重新举行民主选举,不出意外钱四叔当选村长,夏支书当选村支书。
选举结束后,刘明整理好材料回县里报告情况。
夏支书和钱四叔送他出村子,接下来的几天,村干部每天聚在一起讨论如何划归土地,没让他们久等,村干部名单被批下来了。他们名正言顺划分土地,处理村里的事务。
钱四叔和夏支书也没有让钱谨裕久等,他们处理好手头的事即刻帮钱谨裕走通关系,划一座山头给他,大山的租金收入归村子,留村里搞建设。
钱谨裕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出入大山,他托倒爷给他买一些种子,他十分随意,像种菜一样种药材。他种到山里很少管理。自从他拿到大山的使用权,他对大山倒没有以前那样热衷,隔三差五到山里采摘山货,才看一眼种子的出牙情况,并把种子每一个阶段生长情况记在脑子里。
大家快要遗忘葛队长几人,他们无声无息回到村里,在家里待了几天才敢露头。他们变得沉默许多,看到村干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