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面前推。
男人终于又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比刚才长了一些,然后又面无表情地低下了头。
完全没把眼前的药当一回事啊,甚至还用文件挡了挡。
苏箐瓷愣了愣,不甘心地屈指敲了敲案桌,小声说:“吃药。”
傅阳嘉埋怨得兴起,却没听见祁越的回应,音量提高,“兄弟,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什么都没说就把这么大的任务扔我头上,现在听我抱怨都不愿意了!我……”
实在太聒噪了。
祁越皱着眉,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苏箐瓷看着祁越,想不通为什么他有意无意地在避开吃药,简直就像是她的一个小表妹,害怕吃药。
苏箐瓷想到这个又是一愣,然后半怀疑半不可置信地看着祁越。
苏箐瓷手指扯了扯他的衣袖,迫得男人不得不再次抬头看着她,他漂亮的眼眸里带着询问,似乎刚才拒绝吃药的事是不存在的。
“你不是怕吃药吧?”苏箐瓷没有说出口,但是祁越还是读懂了她的嘴型。
苏箐瓷这次确认自己看到的不是错觉,因为她明显看到祁越的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得更冷了,然后他再次面无表情地把她的手给扯了下来。
苏箐瓷:“……”
幼稚鬼!
苏箐瓷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好笑,但是偏偏已经到了现在的程度,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让祁越吃药,她总不能掰开他的嘴巴强迫他吃下去吧。
此时,祁越的视线已经重新落在文件上了,低垂着长捷,神色依旧清冷严肃。
这个反差有点大了。
祁越这是在闹情绪?
苏箐瓷和祁越僵持了一会,到底是她先败了下来,只能走了出去。
祁越抬眸看了女人离开的身影一眼,声音冷冰冰的,“吵。”
傅阳嘉:“……”
艹。
傅阳嘉想把祁越打一顿,要知道他一个决定他要不眠不休多久!掉多少头发!现在听他两句抱怨就不乐意了!
傅阳嘉:这个朋友可以扔掉了……
祁越淡声,“开会。”
傅阳嘉:“哦。”
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办法!说抢就要抢,现在只能被压榨了!
苏箐瓷走出书房,就看见阿树站在外面的走廊上,拿着手机低头专注看着什么,侧脸都能感受到他的神色严峻。
苏箐瓷此时肚子里正是一肚子憋屈,心烦意乱说:“阿树,你在看什么?”
“夫人。”阿树转身看过来,“刚巧阿树看了一个新闻,原来发烧不及时治疗的后果可能很严重。”
“阿树发现,原来这样的新闻不在少数。”阿树正经说:“比如这个,某年某月某日,高三学生高烧为了学习,高烧几天强忍着不去治疗,反而从此之后记忆力不好,成绩下降。这个还是轻松的,下面还有一个被烧坏了脑子,在某年……”
苏箐瓷抬手示意阿树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阿树恍然大悟,歉意说:“不好意思吓到夫人了。”
“没事。”苏箐瓷有些无力,怏怏说:“你觉得你祁总的脑子会烧坏么?”
“祁总英武不凡,足智多谋,绝顶聪明……”阿树淡然,“大约是不会的。”
“真的。”苏箐瓷看看阿树。
阿树十分轻松,“当然。”
苏箐瓷现在肯定把期望放在阿树身上是没有用的。
她蔫蔫道:“他不肯吃药,真的。我让他吃,他不肯。”
阿树似也有苦恼,“阿树也做不到。”
苏箐瓷:“……”
苏箐瓷木着脸,“说吧,你肯定有办法。”要不怎么可能自导自演了那么久,她已经看透他了。
阿树一点都没有被揭穿的心虚,谦虚说:“有办法但可一试。”
“说。”
阿树弯腰,在苏箐瓷的耳边说了一遍。这还没完,他还十分贴心地给苏箐瓷演示了一遍。
苏箐瓷惊恐地看着阿树。
阿树直起腰,笑了笑,一副功成身退的模样,“夫人,我有事要去忙了。”
苏箐瓷僵硬着点头。
苏箐瓷在书房外来回走了十几次,终于做好了心里建设,走了进去。
苏箐瓷光顾着要完成任务,也没有关注其他的,更没有注意到桌面上的笔记本,她走过去抓住男人的前襟硬生生把他拽得侧身过来,然后身子一软坐在他怀里,两只小手直接勾上他修长的脖颈。
她仰头,和男人的黑眸视线对上。
电脑那头高管们正在热烈的讨论,但是并不妨碍他们时刻注意着祁越的脸色,他们都看得出来,祁总今天的心情不太好。
只是突然,他们发现祁总突然被一只白嫩的小手扯住了前襟,一个娇小的身影落在他怀里,这个角度看不到正脸,但是侧脸已是漂亮得不行。
一个女人的声音又娇又软,还有点怯,但是无法否认的是十分的撩人。
“你还在发烧,吃药吧。求你啦,老公~”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说:越越挡不挡得住!!
还有,阿树你可真棒,笑cr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