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绣帕,不敢再言语,杜悦芸拭泪的手停下,也是有些惊住。
反应过来的穆岩却是一股怒火迅速上升至顶点,压也压不住;不说他如今已经是袭爵且掌管十万大军的实权侯爷,他堂堂一个男人被当众掌掴颜面何存?
穆岩看着老夫人刘氏的眼中第一次不是满眼的敬爱而是怨怼。
老夫人刘氏瘫坐在椅子上,喘着气看到了穆岩眼中的怨怼,心中更是刺痛,剧烈咳嗽起来;便是如此,穆岩也未曾上前,往日这般穆岩定然早早上前。
穆苏在厅后见此状也顾不得了连忙跑出来,到老夫人刘氏面前轻轻拍打后背,倒上一杯热茶让祖母喝下,这才缓和不少。
厅上众人此时也无暇顾及穆苏怎么会在此。
“母亲出够了气便好生回集福堂养着吧,享享清福;儿子的事不劳母亲费心,儿子自会处理;且悦芸我是一定要娶进府的,母亲不同意也没用。”穆岩毫不留情的说完便挥袖离开,不曾回头。
杜伯爵母女两个见此状况有些愣住,老夫人刘氏侧头眼中恨意不掩的看着两人狠狠道:“杜伯爵夫人已然如愿还不走留在这里是要看老身被不孝儿忤逆的笑话吗?”
“没有没有,母子之间哪有隔夜仇;老姐姐莫气,过两天便好了,我就不叨扰了。”
杜伯爵夫人讪讪笑着带着杜悦芸匆匆离开;方才穆岩已经承诺定会娶杜悦芸,虽然今日这样的场面让她也是意料不到,不过不管如何目的达到便好。
上了马车杜伯爵夫人仍还有些惊魂未定,哪里想得到这一向被京城众人传唱母慈子孝的两人今日竟然动了如此大的干戈。
“这刘氏也是一点儿体面也不顾及,怎能当众掌掴自己的儿子。”刘氏忍不住说了一句。
今日这场面连她发挥的余地也没有,想了想杜伯爵夫人忽然又皱眉道:“他们母子俩如今生了如此大的龃龉,那刘氏定是恨毒了你这罪魁祸首;日后你嫁进穆侯府肯定会被她百般刁难,悦芸你可得吃些苦头了。”
端坐一旁的杜悦芸却是毫无半点紧张,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鬓发淡淡道:“胳膊还能拧过大腿吗?承袭爵位的是她儿子又不是她,侯府的人拿的谁的银子办着谁的差事那些下人们可是清楚的很,生了龃龉岂不更好,若是不识相日后可有得她受的,一个老婆子又有何惧?”
杜悦芸简单的说了两句,杜伯爵夫人便也明了了,两人生了龃龉更方便悦芸从中插手,只要牢牢抓住穆岩的心日后这穆侯府便是悦芸做主还不用顾及婆母。
想通之后脸上便露出笑意,拍了拍杜悦芸的手连连道:“好好,不愧是娘的好女儿。”
杜府母女心满意足而归,而集福堂的刘氏自儿子承袭爵位后便再也未曾如此大动肝火,甚至伤心,回到集福堂后便发起了高热,嘴里不停的念叨:“不孝,不孝啊!“
穆苏忧心的看着这样的祖母,只能在一旁细细照顾。
常平侯府的下人近些日子真是难熬的很,老夫人与侯爷生了嫌隙,分明是母子同住一府硬是足足半月两人互不来往;老夫人与侯爷两个最大的主子整日都黑着脸,下人们生怕触着哪位的眉头,战战兢兢的做着事。
侯爷这次也是铁了心同老夫人怄气,自己请了媒婆前去杜府提了亲,如今已订下了婚期两家正在忙碌的筹备,老夫人刘氏却是一面也没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