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
“苏兄难道不同我介绍一番这位小友吗?”那男子打开折扇,看了看苏子博身旁端坐的穆苏,眼中兴味十足。
茶肆其他众人也好奇的看向穆苏,他们还未在泰安府见过穆苏此人。
“哦,险些忘了;这乃家弟,今日同在下一道前来参加苏兄的诗会,见识一番。”苏子博同吴越峰简单介绍了穆苏,吴越峰点了点头向穆苏微微额首道:“望苏兄同令弟今日尽兴而归才是。”
穆苏做作揖手礼,回敬。
吴越峰还是清楚几分穆苏的身份,他同苏子博相交约有两年,自是清楚他的来历,更清楚穆苏的来历;但平日里如何苏子博也从未带这位常平世子出来过,即使想结交也是无处可寻。
不曾想今日这位常平侯世子竟然来了他的诗会,吴越峰心下高兴,面对穆苏也很是客气。
几人正说这话,外面传来些声响;书童走进来向吴越峰耳语了几句,吴越峰便起身向外走去,想是要引接什么人。
茶肆内众人也都侧目,不消片刻便看见了所来何人,一众人等皆向来人行礼;穆苏也侧首看去,原是故人;来人正是两年前与穆苏争童生试案首的程家嫡孙程宏才。
苏子博也是看到了,瞬时皱眉,心道真是麻烦;满茶肆仅穆苏与苏子博两人不曾起身相迎,一众人等皆起身迎这程宏才。
原只听苏子博说了两句程宏才在泰安府才气颇盛,竟也没想到盛成这般;很快,两人便得知了答案。
另一同苏子博交好的人上前同穆苏二人低声道:“苏兄,忘了告知你了;程宏才于两年前府试成为童生后,紧接着便去参加了院试,院试一鸣惊人夺下院试案首,取得秀才功名成为廪生,声名大噪;这两年岁考、科考皆排在头名,今年秋闱最有望夺得魁首的学子。”
听完这人的解释,穆苏心下了然,难怪这些人如此热络相迎;毕竟在坐众人科举过关的人寥寥无几,仅有些许也只同穆苏一样是个童生,还称不上功名。
如今见着已是秀才还是廪生的程宏才无论如何都得客气些,这可是正儿八经功名在身;不说其他单是请廪生作保或许便要求到人家头上。
更别论若是传授些科举经验之谈,或是指点一下学识都是颇有益处的;况且程宏才出生也并不低,日后科举也还前途无量,结交好友也是益处多多。
进入茶肆内的程宏才自然也是看见了端坐桌前的穆苏,眼底划过一道异光,不曾理睬上前来攀谈的众人,径直走到了穆苏的身旁,微微躬身行礼:“原是穆兄,两年前穆兄县试、府试连夺案首取得童生试案首,十岁童生美谈传遍整个泰安府;在下原以为穆兄院试定是要参加的,谁知院试穆兄竟是未曾前来,倒叫在下得了便宜,惭愧惭愧!”
程宏才一番话瞬时让茶肆内众人目光转到了穆苏身上,过去两年早已淡却穆苏十岁童生的传闻,且两年前穆苏闭门不出也未曾见过,没想到竟是此人。
众人又想着穆苏已是童生试案首,若是参加院试定是能取得秀才功名;可穆苏竟然悄无声息离开了泰安府,当真也是能放得下唾手可得的秀才功名。
穆苏未曾答话,程宏才面上笑了笑又道:“想来穆兄定是想要沉淀两年,今次院试再得案首,得小三元美名!”
此话一出,众人不淡定了;小三元,那可是小三元!若是取得小三元,以后乡试乃至会试考官们皆要高看上一眼,没想到穆苏竟然有如此野心。
众人看向穆苏的眼神都有了些许变化,奈何顾及穆苏身为世子,日后要承袭爵位,并不敢开口造次,面上仍是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