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习惯还是先看了一遍所有考题方才准备动笔,胸有成竹有条不紊的作答,不知不觉时辰便过去了;午时匆匆吃了些点心,沉迷于考题再抬头时已是黄昏,穆苏停下笔活动活动筋骨,准备晚上弄些热乎的饭食。
管家吩咐人准备了肉沫,剁成泥一般的那样细碎,检查时官员一查看便也知藏不住什么东西;于炭炉上架了一锅炉清水,打算煮点肉丸汤喝,或许还能将肉饼掰成小块一道煮下去,极能饱腹;打定主意便开始,肉丸汤的清香很快便漂浮,再将用香油煎炸的肉饼放入便增添了油腥及香料。
煮熟盛出一碗来,穆苏便喝下大大一口热汤顿觉满足,再吃了两块肉丸与肉饼心情甚美;忽然闻见了一股刺鼻的味道,穆苏停止用膳微微蹙眉,再仔细闻一闻似是躁矢味,放下手中碗盏走到门前微微探出门去看,果真如方才心中不妙的猜测一般,他这次不走运的得了间臭号。
此前数次科考,他从未到过臭号去,因而下意识忘却了这件事也不曾查看;直至现在闻着气味这才发觉自己竟然是臭号,以前只是听其他科考学子谈臭号色变,并未见识其厉害,如今临了倒叫他领略一番,也不知当哭还是当笑。
长长叹了口气,缓步走回案前坐下,呆坐片刻重新振作已然接受;端起碗盏开始继续吃起来,可嘴中感觉到的美味却是少了一半。
路漫漫其修远兮,晚膳后刺鼻的味道愈发浓烈起来,因着科举场上白日里并不能出恭,只能酉时后,所以整个贡院憋了一天的考生尽数入夜前来。
堆积起来自是威力翻倍,穆苏躺在木板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起身拿出手帕系于鼻下方才好上许多;整理好后再躺下强迫自己快快入眠,许是手帕遮挡一番好上许多,亦或许是白日里用脑劳神,过了一会儿便睡着了。
第二日一觉醒来穆苏便直皱眉头,经过一夜发酵这气味当真是酸爽,会试期间茅厕并不会清理,会试大门亦不会打开,所有与关人员皆不可离开贡院;穆苏心下郁结,只得安慰自己会试连考三场,三天为一场,今日已是第二日,明日酉时后他便能离开。
系着手帕消去些味道,忍耐着做了点简易的早膳吃过后全神贯注于考卷之上,倒也渐渐忘却了这味道;虽是难耐,到底穆苏熬过了这第一场,锣鼓响起收卷开贡院大门;直至走出贡院穆苏才狠狠吸了一口清新空气。
待江淮、康旭二人出来后,三人一道上了马车,观两人面色应是答的不错,康旬波澜无惊,不过也并未有愁色,江淮则是面带喜色想来应是极佳。
“今日的经义我竟全部答上了,皆是往日里看见且做过的;试帖诗我亦泉思喷涌,法义、经论皆能答之。”江淮欢欢喜喜的同二人说道,康旬点头轻笑:“今日考题确实并不难,重考基本功,只要平日学士扎实且博览群书即可。”
“虽看似不难亦有其考校之处,能中进士者为天下读书人之至高境,需博览全书广知天下事,这一点便极严苛;其次便是严谨处事,日后方能为官严谨,第一场考题中许多题目里设有陷阱,稍有不认真便会将考题答错;而且越到后面的两场恐是难度增加。”穆苏向两人总结一番。
江淮、康旬二人点头,尤是江淮收起心中随意待之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