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起来。
没多久,突然进门处传来一阵骚动。许多人都往那边涌。
岑年看了一眼。
果然,傅燃来了。傅燃走到哪儿都是被众人追星捧月的,但他本人冷淡的可以,有时甚至连礼貌的微笑都欠奉。他只接过于琳的香槟,却没喝,视线四处逡巡了一圈。
岑年一怔。
他垂下眼睑,下意识地喝了口果汁。
傅燃在找谁?谁这么幸运?
唉,反正总不会是他。
岑年有点沮丧地想着,又多喝了几口果汁。
他对别人的视线很敏感。喝到第三口果汁时,突然感觉到有许多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
怎么回事?
岑年顿了顿,抬头。
傅燃站在他面前。
岑年:“……?”
他怔了怔,迅速调整好表情,笑了笑:“前辈好。”
他那时实在是太喜欢傅燃了,虽然已经一起拍了很久的戏,靠的这么近时,还是有点口干舌燥。
傅燃点了点头。
人来人往的大厅,灯火通明,他们这片却很安静。
傅燃沉默了半晌,说:
“你好。”
岑年笑着‘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傅燃还是没说话。岑年觉得有点奇怪,犹豫了一下,问:“前辈,有什么事情吗?”
傅燃抿了抿唇。
他的视线往四周扫了扫,低声说:
“如果有人给你递酒,别喝。”
岑年点了点头。
于琳似乎正在找傅燃,她看向了这边,颇有点要走过来的意思。傅燃蹙了蹙眉,说了声‘失陪’,便离开了。
岑年看着他的背影,想了想,决定不告诉傅燃……于琳给他递了酒,而他喝了。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总不会出什么大事吧?
事实证明,是他太天真了。
……
岑年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
梦里上辈子、于琳生日宴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一睁开眼,岑年不免有些恍惚,但他没来得及恍惚多久,手机铃声锲而不舍地响着,把岑年的思绪打断了。
他拿起手机一看,距离他睡下,不过三个小时,怎么闹钟就响了?
不,不是闹钟。
岑年有点烦躁地揉了揉头发,间歇性的起床气发作了,他按了接通键,没好气道:
“什么事儿?”
“刚起?”
魏衍显得有点惊讶,“你们飞机晚点了?”
他看到的消息是,岑年早上八点的飞机,他算着这会儿差不多该醒了。
岑年闭了闭眼睛。
接近六点,房子里没开灯,窗外的夕阳染着层好看的浅紫,曲调轻快的风笛声从窗边传来。
岑年缓了缓,心情一点点平静下来,起床气好不容易消了。
他笑了笑,说:“是,晚点了。魏大少爷还记得我这号人呢?”
他这就是在调侃了。
其实,成年人的交往,好几个月不联系是正常。不过他们经常习惯互怼,也是一种特殊的交流方式。
“之前被强制遣送乡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魏衍显得有点丧气,“我断网出来,才发现那群人竟然敢搞你,我——”
“行了。”岑年笑了笑,“早八百年前的事了,吴端阳都蹲了有一会儿了,没事。”
两边一时沉默。
魏衍顿了顿,提议道:“咱们见个面吧。”
“行啊,”岑年说,“等我回国,去找你?”
“就现在吧。”魏衍说。
岑年以为他在开玩笑:“我在国外呢,你飞过来找我?”
魏衍说:“你开窗。”
岑年:“…………”
他打开窗,看见楼下一个熟悉的脑袋,顶着一头奶奶灰。魏衍在楼下,又酷又拽地仰头看着他。
.
岑年大学提前一年修完的学分,比魏衍毕业要早。
魏衍现在还在读书,不过,偶尔被家里赶着去各地学习处理一下企业事务。比如现在,刚好是暑假,他刚从乡下出来,就被差遣来Y国分公司帮忙。
岑年随便收拾一下,就下了楼。
魏衍正站在大堂门口等他。看见他来,扬了扬下巴,算是打招呼。
魏衍有点不对劲儿。
根据多年相处的经验,岑年这么判断到。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魏衍,发现他似乎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呢
岑年没想明白,一头雾水地跟魏衍上了车。
等红绿灯时,魏衍看了看窗外,手搭在方向盘上敲了敲,状若不经意地问他:
“花收到了吗?”
“……花?”
岑年有点懵,“什么花?”
魏衍以为他在装傻,脸色一黑。
“……不喜欢就算了。”魏衍嘟囔道。
然后,红灯时间过去,车流开始缓缓前行。岑年追问了两句,魏衍也不再回答,似乎不乐意多说了。
岑年觉得很奇怪。
魏衍这是怎么了。
除此之外,他发现魏衍今天穿的竟然有几分正式。与以往的polo衫不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