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你的,你要强买强卖不成?” 鲍全抿了抿唇:“殿下,那就这么算了吗?这些家伙真是欺人太甚,竟欺到咱们平王府头上,这笔帐咱们好好跟他们算算,绝不能这么轻易就算了。” 其他侍卫也很赞同。 他们家殿下虽说不受宠,可到底也个亲王,怎么也轮不到这些商人爬到他们头上。敢这样戏耍羞辱他们家殿下,就该受点教训。 刘子岳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想法:“你们打算仗势欺人?” “不是,殿下,明明是他们先欺负人的。”鲍全火大地说。 刘子岳叹了口气:“所以我就拿身份去压他们,那跟他们这些小人有什么区别?而且对方扯皮,找借口不买我们的棉花,我又能强迫他们买吗?那我成了什么人?这时候亮明身份,只是自取其辱。” 刘子岳固然厌恶这些贪得无厌的奸商,但这些行为说到底都是商业手段,并不违法,就是搁到现代顶多也是个反垄断法,罚款就完事了,他们并不会伤筋动骨。 他是不会吃什么亏,但那些被他们算计的普通百姓,小商人呢? 所以暴露身份,出这口气没什么意义,搞不好传出去还说他平王仗势欺人,实在是没必要。 鲍全泄气地坐了下来。 黄思严更是沮丧地捂住了脸,异常惭愧:“都是小人无能,被他们耍得团团转。”才让殿下被他们如此奚落戏耍。 “不说这些。吃吧,这些菜可都是花了银子的,不吃完不能走。”刘子岳重新拿起筷子,淡定地招呼大家。 鲍全等人只得重新拿起了筷子,只是本来色香味俱全的食物一下子变得味同嚼蜡,吃进嘴里也没什么滋味。 吃了一顿沉闷的饭,直到桌子上光盘了,刘子岳才起身说:“走吧,该回去了。” 一行人起身,推开门,不巧地是隔壁包间的门也打开了。 苏掌柜准备去上茅房,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刘子岳几人从隔壁包间出来,鲍全还用吃人的目光瞪着他。 他顿时明白,他们刚才说的那些话都被对方听见了。 苏掌柜的脸一下子囧得通红。 “苏老弟,怎么堵在门口?”陶掌柜跟着出来,抬头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刚出包间的刘子岳一行。 他也有些尴尬,不过被听了去就听了去,这个毛头小子又能拿他们怎么样? “走了,别杵在门口。”他推了一把苏掌柜。 苏掌柜也调整了过来,点点头。 不过两人这番动静比较大,引得离门口最近的掌柜也探头望了过来,一瞧见黄思严,顿时龇了龇牙,指着外面说:“被那姓刘的小子听见了。” 包间里静默了片刻,但很快大家又都不在意起来:“听见就听见,他能对咱们怎么样?” 端是嚣张,鲍全气得再也憋不住了,看向刘子岳:“公子,让我给他们一个教训。” 刘子岳一把拽住了他,轻轻抬了抬下巴对黄思严说:“去看看,都有哪些人,给我记好了。” 黄思严憋了一肚子的火,重重点了点头,大步过去,推开堵在了门口的苏掌柜和陶掌柜,目光一一扫过里面的这十来名老板,几乎都是最近这几天跟他打过交道的。 李老板对上黄思严恼火的目光,笑呵呵地说:“哟,原来是刘七公子来了,进来坐坐呗。” 黄思严不搭理他,只是记住这些老板的名字,然后大步出了包间,走到刘子岳面前,低垂着头说:“公子,都记下了。” “走吧。”刘子岳看也未看苏掌柜几人一眼,大步下了楼。 被这么忽视,苏掌柜和陶掌柜原本的心虚都化为了不悦,回到包间,冷哼道:“那小子气性大,一言不发地走了。” 周掌柜眼皮子跳了跳,有些不安地说:“咱们是不是把他给得罪狠了?有这么多地,怎么也是当地豪绅。” “我说周兄,你也未免太胆小了。再多地又怎么样?咱们在广州城内做买卖,这种事讲究个你情我愿,他嫌咱们出价低,他可以不卖啊,又没人逼他卖给咱们。这事就是告到官府去,咱们也占理。”另一个商人觉得周掌柜是小题大做。 这话声音不低,有恃无恐,一点都不怕正下楼的刘子岳等人听了去。 周掌柜想想也有道理,在座诸位老板都是富甲一方的商人,李老板更是在官府也有些人脉,还怕区区一个毛头小子不成? 李老板显然也没把刘子岳当一回事,轻轻放下酒杯说:“明日咱们就放出风声吧,在易场上公开收购棉花,四十文钱一斤,尽量多收一些,早日运去北方卖了,大家过个肥年。” 这样做一是提早为收购棉花做准备,二来也是将棉花的市场价格压下去。 若是有个别小商人想掺和这门生意的,也会跟着将收购价格压下去,毕竟收购价低对他们这些商人都有好处。这样一来,无形中就将棉花的价格控制在了他们手里。 众老板纷纷附和,讨论其了各家出资出人的情况,还有接下来收购棉花,销往北地的计划。 至于刘子岳怎么想,大家都一致忽略了。 闹翻脸又怎么样?他那么多棉花,不卖给他们,小商人也吃不下啊,最后还是得求着他们买,价格还不是他们随便提。 *** 刘子岳一行人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回到客栈,大家的情绪都比较低落。 尤其是鲍全,他感觉他王府典军做得也太不好了,竟让人这么欺负殿下。若不是刘子岳拦着,他今天绝对带人暴打这□□商一顿。 被人这么算计,刘子岳心里也很不舒服。 他虽不是睚眦必报之人,但心胸也没宽阔到任人欺负到头上都还不反击。 李老板,周掌柜这些人吃相未免太难看了。本来,他们砍价,刘子岳是准备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