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松州有名的大商人,肯定能吃下你的这批货。” 刘子岳挑眉:“容老板说的李记商行老板可是叫李安和?” “公子认识?”容建明听出他的语气里的异样。 刘子岳皮笑肉不笑:“岂止是认识,还打过不少交道呢!” 容建明马上明白了,他们之间应该是有过节。不然刘子岳没必要放着认识的人不找,却跑来找他。 他扯着嘴角笑了笑说:“也还有其他人,公子留个地址,等我的消息,我找到了合适的人再去拜访公子。” “那就多谢容老板了。”刘子岳留下了客栈的名字,寒暄两句后告辞。 出了容记布庄,刘子岳并没有急着回客栈,而是走访了当地的布庄、成衣铺,了解了棉花、棉布的价格,确实跟容建明说的差不多。 棉布量少价格很高,而且纺织的水平层次不齐,有些很粗糙不平,倒是色彩都染得很均匀。 而棉花的价格也比较高,大都在两百文左右,大多是从西北、南方等地运来的。 在逛街途中,他们也看到了李老板家的李记商行,位于松州的城中心,店铺很大,足有两三百个平方,朱漆红门,正红色的牌匾,端是阔气。 难怪李老板这么嚣张,原来在松州也有这么大的产业,确确实实是个有钱人。 李老板的这个店铺又分了好几部分,吃的穿的用的各在一处,用柜台分开,隐约有点后世超市的雏形。 其中就包括了布匹和成衣,其规模并不比容记布庄小,难怪容建明会推荐李老板。 刘子岳进去逛了一圈。 他不打算去找李老板的麻烦。 毕竟李老板是这里的地头蛇,还是等他回了广州再说吧。 逛完之后,刘子岳对棉花的价格也有数了,他准备等一天,若是容建明那边还没有消息就去找第二个备选人。 但他不知道的是,容建明为了找人接手这批棉花找了松州商场上的许多人,到晚上消息就传到了李老板耳朵里。 李老板听说从广州来的船,二十万斤棉花,姓刘,哪还不知道是刘七来了。 他当即将杨管事叫进了书房:“刘七的船到了松州。” “啊?这么快?”杨管事悄悄看了看他的脸色,低声说,“老爷,这松州可是咱们的地盘!” 李老板凶狠地瞪了他一眼:“蠢货,广州的生意不想要了?” 杨管事连忙拍了自己一巴掌:“小的鼠目寸光,老爷教训得是,咱们还要回广州呢,不能将这家伙得罪死了。” 不能得罪这家伙,但对这批货李老板还是眼馋得很,不然当初也不会使那么多计谋想压低价格拿下这批棉花了。 “这些棉花落到刘七手里,顶多也就卖个一两百文钱一斤,若是落到我手里,我能给他翻个倍!”李老板很是遗憾地说。 他有船,完全可以把货运到京城再出手,一斤多卖个几十上百文钱不是什么难事。尤其是他这次匆忙从广州回来,还有两艘船闲置着,空在码头,完全可以装了这批货北上或是沿江西去,他在这些地方都有店铺。 杨管事明白了,老爷还惦记着这批货,笑着出主意:“不如咱们找容建明,请他帮忙出面低价拿下这批货,最终货还不就是到了咱们手里。” 反正容建明也在找人,这可是帮了他大忙。 李老板琢磨了一会儿,指着杨管事说:“你小子这法子不错,这事就交给你,你去跟容建明联络。” 当天晚上杨管事就去容家,向容建明说明了来意,还许了不少好处。 容建明以要考虑为由,客客气气地将其送出了家门。 转身回到屋里,他就开始叹气。 容夫人收起针线活,看着他:“老爷这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容建明简单说了一下事情:“这李家的消息还真是灵通,我都没找到合适的人,他们就凑了上来。那刘七公子明显跟他有过节,怎么愿意把货卖给他。若是事后刘七公子知道了,只怕还要记恨我。我本是为了还周掌柜一个人情,这么搞还得得罪人。” 但拒绝李家吧,又要得罪李家,李家这些年生意做得越来越大,行事也越发的霸道了。 容夫人想了一会儿道:“要不拖着,刘七公子那边肯定不可能一直等你。你这边没有音讯,他们就会去找其他人,届时到底卖给了谁也就不关你的事了。” 容建明当即摇头:“这怎么行?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我既已经答应了人家,怎么能如此行事,传出去以后旁人怎么看我?” “迂腐,那你就受着吧。”容夫人埋怨了一句,推了推容建明,“睡觉了,想不明白明日再想,兴许明天睡醒就有办法了。” 容建明躺在床上也大睁着眼睛,一晚上都在想这个事。 次日一大早,他跑到客栈,向刘子岳举荐了一个人:“公子以后可是会长期大量供应棉花?若是如此,我向公子推荐一人。” 刘子岳想明年广州一带种植棉花的人应该会增加不少,遂点头:“没错。” 容建明笑道:“咱们松州还有一巨贾,跟李家不相上下,那就是池家,池家主要做北边的生意,主要来往于京城和江南这条线,生意上与李家有不少重合的,两家的关系也不怎么好。” 刘子岳明白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这个池家肯定有兴趣抢李家都想要的生意。 “多谢容老板指点。”刘子岳感激地说,容建明显然是精挑细选了的。 容建明笑道:“若是刘七公子没有异议,那咱们现在就去拜访池家。虽然有些冒昧,但料想池老爷子也不会在意。” 刘子岳当然说好。 池家是松州的大户,并没有住在城里,而是位于城外七八里的一个小镇上。 镇子规模不算小,有上万人